陳立明顯有點懵。
他就想為兒子稍微辯解兩句,擺脫點罪責,至少客套話是這麽講的。這一路走過來,和每一桌的人敬酒道歉,也都是這麽說的。
怎麽在葉辰這裡,就卡殼了呢?
他當然知道陳鑫是被誰蠱惑的,可是,陳鑫這個傻兒子都知道不能隨便說,他作為老子,更加清楚,這事不能隨便說。
一說,他的大靠山,就會把他踢出局了。
“不是,陳鑫沒有受人蠱惑。”陳立下意識解釋了句。
“哦,原來是陳鑫自己想對大家下毒,這事可不能以年輕不懂事來論,要知道當時就因為食物問題,差點引發季南天先生當場死亡,其心可誅啊……”葉辰立馬意猶未盡的來了句。
陳立臉色再次一變:“不是,犬子不是成心害人的……”
“可這種事明顯有規劃有預謀有行動,絕不是無意之舉,若不是成心害人,怎麽說得過去……”葉辰步步緊逼。
陳立則被逼的心突突直跳,腦袋都懵了,下意識又反駁:“犬子不是成心的,他是受人蠱惑……”
“所以,他到底是受誰的蠱惑了?”
話題又回到了原點。
這麽一來,不僅陳立傻眼了,這桌子的客人也都傻眼了。
而這一桌子人的突然靜默,也引得鄰桌的人紛紛看了過來。
為了滿足鄰桌的好奇心,葉辰扭頭衝他們大聲來了句:“陳先生在說是誰蠱惑的他兒子了。”
這個問題,沒人問隻當是陳立的客套話,但有人問,在場每個人都好奇啊。
立馬有人接了話題過去:“是嗎?陳先生,是誰蠱惑的你兒子啊?”
“陳先生,這個蠱惑你兒子犯錯的人心機肯定很重,你要注意啊!”
“說說唄,誰啊心思這麽壞,往後我們碰到了也能注意下……”
陳立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突然喉嚨乾澀到說不出話來。
“陳立,你怎麽不說話啊?”
“陳先生,你這不是成心包庇壞人吧……”
陳立有口難言,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一向八面玲瓏的他,眼下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葉辰在旁抿著小酒就這麽看著,看到越來越多的人發出疑惑,陳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不遠處的寧鴻達余光掃到了這邊的不對勁,昂著頭氣勢高高的走了過來:“怎麽了,說什麽了這麽熱鬧。”
寧鴻達今天過來,就是給陳立撐場子的。眼下陳立遇到難事,自然要給他撐腰解決。
葉辰見到寧家人,終於再次開口:“在說陳鑫被人蠱惑的事了。”
“不知寧大老板是否知道,陳鑫究竟被誰蠱惑,才做下這種蠢事了?”
寧鴻達原本傲慢的神情一下子就變了。
臉色一白的他,不負責任的話脫口而出:“還能被誰蠱惑,不就是陳鑫自己做的嗎?”
寧澤濤沒有和寧鴻達明說,但,當寧澤濤請求寧鴻達給陳家撐腰,解決此事時,是有暗示的,寧鴻達自然猜到了什麽。
“錯了就是錯了,認錯就是,哪那麽多廢話。”
急於為寧澤濤擺脫嫌疑,寧鴻達一開口,就將陳鑫定了罪。
陳鑫之前就被定了罪,他也老實的接受了。
可這事又被人重複提及,一來二去被人說三道四,再次被頂罪,陳家父子心裡其實很不是滋味。
“是是是,寧董事說的對。”即便心裡不是滋味,陳立還是無奈的點頭表示認可。
態度瞬間就變了。
葉辰當即開口:“寧董事來了就是不一樣啊。”
“瞧,剛才陳先生還在說,他兒子是被人蠱惑的。現在,你來了,陳先生是半句話都不敢多說,更不敢反駁,直接讓兒子認罪。”
“寧董事果然家大業大本事大,這手段,我葉某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