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管他是什麽人,你先履行賭約先。”
也有不怕事的繼續嚷嚷。
“可我張雲成是不會跪壞人惡霸,更不會跪罪犯的。”張雲成見嚷嚷的人少了,頓時氣勢也足了,喊的也大聲了。
大部分人開始權衡利弊,這熱鬧該不該參與。
李妍則看不過去,也在旁吼了起來:“什麽罪犯,什麽壞人惡霸,你瞎啊!初夏她男友根本不是……”
這邊還喊著了,那邊已經眼瞧著葉辰摸了摸凌初夏的腦袋,越過人群走了上去。
然後,大長腿一伸,不等張雲成反應,直接踹在他後膝蓋。
張雲成躲閃不及,受了劇痛,當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圍觀群眾頓時愣了。
他們不知道這該不該叫暴力執行。
雖然看著爽,但會不會惹出麻煩了?
張雲成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是跪了,失控的他尖聲嘶吼起來:“葉辰,我和你勢不兩立,你等著,我要告你……”
告葉辰是逃犯,告葉辰又對他施暴。
正好,眼下這麽多遊客圍觀,大部分人已經拿出手機在拍,將剛才的一刻錄了下來。
張雲成是沒錢,但是,他覺得能乾倒葉辰。
“好啊,你去告啊!”
“不過告之前,你是不是該先叫一聲爸爸來聽聽?”葉辰調笑道。
圍觀遊客雖不讚同葉辰的暴力,但莫名又覺得很爽。
矛盾啊!
卻沒想到,就在此時,外面傳來警鳴聲。
張雲成頓時如聽到了天籟之音,高舉雙手欣喜若狂的高聲喊道:“來了來了,局裡來抓壞人了。葉辰,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哈哈哈哈……”
但凡有半粒花生米,也不至於醉成這樣。
葉辰可憐的看了眼有些癲狂的張雲成,無語的搖搖頭。
圍觀遊客還是很怕惹事的,一聽到門口真傳來聲音,當即紛紛往後退。
一下子,整個清吧台前,空蕩蕩的,只剩下張雲成一人跪著,葉辰站他前面。還有凌初夏和李妍等人在旁。
凌初夏和李妍知道真實情況,因此,半點都不擔心。
看張雲成宛如看跳梁小醜。
然後,張雲成一看到穿製服的人進來,就開始飆戲:“同志,快抓住他,就是他,他是逃犯。”
“他不僅是逃犯,剛才還打我,逼我下跪,大家都看見了,有視頻為證……”
穿著製服的人一臉莫名其妙看著地上的張雲成,再看看一臉若無其事雲淡風輕的葉辰。
什麽都沒做,就只是分開了道,站兩旁。
重要的人物通常走後面。
陳局又來了。
一看到清吧中間的葉辰,連忙雙手伸出,準備過去握手,嘴裡念念有詞:“葉先生,找您不容易啊,沒想到您在這。”
“還好有人報警,若不然,還真的很難找到您。”
這是唱哪出戲?
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不是說,這葉辰是逃犯嗎?
那這陳局是什麽意思?
這態度是什麽態度?
這哪是抓逃犯啊,這是見上級領導的態度吧!
特別是張雲成,整個人都懵逼了,還傻傻跪那,還想指證葉辰了。
可如今這情勢,他怎麽看不懂了?
該如何指證?
“他是逃犯……”不甘心的張雲成抬手指著葉辰,最後還是弱弱的喊了句。
氣勢弱爆了。
站他旁邊的同志當即低頭一喝:“住嘴!”
“可他是逃犯……”
“他是不是逃犯,我們還不清楚,我們領導還不清楚,閉嘴!”
張雲成徹底懵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陳局同葉辰握過手後,終於引出他身後一人。
趙德柱的姐夫,王海。
王海雖然身材壯實肚子圓鼓鼓,但依舊一身正式的西裝,十分客氣的上前伸出手,點頭彎腰同葉辰打招呼:“葉先生你好!”
葉辰涼涼的瞅了他一眼,不僅沒伸出手來,相反的,還背了過去。
王海頓覺幾分尷尬,伸出的手不知該如何收回去,只能訕訕的笑了兩聲,打著哈哈。
眾人見此,倒吸一口涼氣。
清吧裡不少本地人甚至認出了王海,低聲嘀咕著:“你們知道他是誰嗎?王海,某某職位的一把手,他老婆是江南皮革廠老板的大女兒,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滋滋,沒想到這樣的人,居然對剛才的那位卑躬屈膝的,一臉討好……”
“我不認得什麽王海,不過局裡的人都對他這麽客氣,這年輕人,得是什麽來頭啊……”
“頭一次見,真真是頭一次見……”
“好笑,剛才竟然有人說這年輕人是逃犯,豈止是眼瞎,心都瞎了吧。”
“怕不是魔怔了。”
眾人躲在暗處竊竊私語低聲議論著,好奇的看著前面的領導,又時不時用鄙夷的目光看看旁邊跪地上的張雲成,真是看小醜一般,鄙夷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