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其實三個男人也可以是一台戲的,軒轅離和沉醉、任范三個幾乎聊到天快亮才離去,慕容薇早已全身麻木,四肢無力了。
這時候背後的人才緩緩松開捂住她的嘴巴的手,起身來。
她松了口氣,動都懶得動一下。
“薇薇,最近似乎人緣不錯嘛。”背後傳來了酸味極重的聲音。
慕容薇還是趴著,懶得理睬,雙眸一閉,當什麽都沒聽到。
背後的人也不惱,挪了位子,將她抱了過來,讓她的腦袋枕在自己大腿上,仰頭看他,慕容薇乖乖地任由折騰,就是不睜眼。
他小心翼翼牽起她的手,指腹輕輕撫過傷口,蹙眉看著,淡淡又道:“不就是一份‘易容’,一定要這麽拚嗎?”
慕容薇還是沒回答,一臉安靜,仿佛睡著了。
“不要了那東西,好不好。”他耐心地哄。
慕容薇繼續沒反應。
“南詔那藥還是會有的,只是時間問題,咱別偏偏就要狗皇帝手上那份,好不。”他淡淡說道,十分有耐性。
“疼。”終於,慕容薇出聲了。
“哪兒疼了?”他問道,有些急,昏暗裡看不太清他此時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那無殤大人式好看的雅痞之笑。
“全身都疼,放開我。”慕容薇說著,冷不防睜開眼睛,慍怒著,不用多看,聽到他第一句話就知道這家夥是誰了!
“哈哈,大人我剛剛真不是故意的。”白無殤笑了,放開手。
慕容薇起身,活動了好一會兒脛骨,這才淡淡道:“獵場禁地,你也敢來?”
“對大人我來說,這天下就沒有什麽地方是禁地。”白無殤還是那猖獗而自信的語氣。
“呵呵。”慕容薇皮笑肉不笑,起身就要走,隻當真沒聽到他之前的勸說。
“喂!”白無殤猛地拉著她的手。
“天快亮了,一會兒十三爺要真找不著我,非得鬧得整個大營風雨四起。”慕容薇無奈地說道。
“別那麽拚,好好養傷,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這麽好看的手,別在毀了。”白無殤說到,有些認真。
“你什麽時候見過我拚了?”慕容薇問道。
“要追上齊王,陡坡懸崖那段路必須是俯衝下去的,你再玩命!”白無殤徹底認真了。
“你什麽時候來的!”慕容薇微驚。
“大人我一直都在。”白無殤笑著說道,狹長的雙眸裡不經意間掠過一抹溫軟。
“沉醉的事情怎麽樣了?瞧見那寶函了嗎?”慕容薇急急問道。
“假的,真品在南詔沉家的禁地裡。”白無殤說道。
“那我們去南詔!”慕容薇頓時興奮了,去南詔是不是就可以見到夜寶了呢?
“這事情還有些隱情,得跟十三爺商量商量。”白無殤說道。
“去南詔就可以見到夜寶了吧!”慕容薇迫不及待地問。
“明天的射箭是沒有你的份了,後台的騎射,能不能消停些呢?”白無殤沉了聲音。
“這是我自己的事。”慕容薇淡了聲音。
白無殤緊鎖眉頭,盯著她看,慕容薇毫不畏懼迎上他少見的不悅眼神,兩人皆是沉默。
良久良久,終於還是白無殤先開了口,語重心長道:“薇薇,看你這樣,大人我心疼。”
慕容薇大笑,隻當他是玩笑話。
“薇薇,大人我是認真的。”白無殤又道,無可奈何的語氣,說是認真卻愈發的玩笑味。
“好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慕容薇還惦記著齊王呢,這時候過去,德妃該走了吧。
“慕容薇,大人我一片真心,你就真不當一回事?”白無殤可憐地問道。
“理由,給我一個不去爭的理由。”慕容薇止步,淡淡問道。
“我心疼。”白無殤想也沒想就回答。
慕容薇無奈搖了搖頭,認真道:“白無殤,你知道我去爭的理由是什麽嗎?”
白無殤沒說話,慕容薇笑了笑,道:“因為,我這張臉是因德妃毀的,就這麽簡單。”
說罷,她不著痕跡地掙開了白無殤的手,頭也不回得走了。
白無殤站了許久,都看不到慕容薇的背影了,還是沒動,那帶笑的眼回歸平靜,帶淚痣的一張臉不笑的時候,總隱隱有股若有若無的哀傷,很淡很淡……
慕容薇還是回到了齊王的營帳,見黑漆漆一片,心下大喜,先用了媚香噴霧,等了須臾再翻窗而入。
營帳裡之染了一盞昏暗的小油燈,隱隱可見暖塌上的白衣人,安靜睡著。
慕容薇並沒有馬上就行動,繼續用媚香,她要做得事情再簡單不過了,只要他醒的時候追不上她便可。
直到營帳裡的迷霧濃得她自己都快受不了,慕容薇才小心翼翼走近床榻,借著微薄的光看到了齊王那張安靜而清冷的臉,是他,沒錯!
“王爺……齊王爺……”她低低喚了幾聲,推了推他的身體,見他沒動美靜,雙眸立馬冷沉,回頭看了一眼逃路,以此同時抽出了袖中一把鋒利的短匕首。
“齊王爺……”她又喚了一聲,聲音轉冷,“對不住了!”
話音一落,持匕首的手陡然從下往上揚起,一道血跡立馬隨著匕首的弧度飛濺而起,只見匕首的冷觀掠過,慕容薇早就憑空消失了。
暖塌上的人陡然彈了起來,而以此同時,慕容薇出現在後方的窗前,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破窗而逃,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
一出營帳她就往軒轅離的大營逃,一口氣都沒有停息,根本顧不上齊王那如何的翻天覆地,要知道,在獵場禁地出現刺客,又傷了齊王,那可會是件頭等大事!
然而,事情卻不如她所料。
昏暗的營裡,白衣人慵懶懶倚坐在榻上,繡著一室漸漸淡了的香味,好奇不已,“這是什麽香,一不小心還真會中招了。”
“主子,替身這種活,下一回能不能找別人去。”一旁的男子沉斂地雙眸替自己止血,不悅說道。
“呵呵,大人我一大票替身,這不是要躲金蟬,全都沒帶了嘛!”白無殤笑著說道,還努力得嗅著空氣裡殘留的香味。
“不用聞了,是媚藥,剛剛要不是閉氣,我也受不住,沒遇到過這玩意。”男子淡淡說道。
“媚藥……”白無殤雙眸瞬間冷沉,那晚在顧羲之營帳裡聞到的也是這樣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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