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以後,楊沁安頓好了小萌萌。
盡管見到母親的心格外激動,但畢竟是小屁孩兒,睡覺的點兒早都已經到了。
所以楊沁抱著哄了一下,小萌萌便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楊沁將小萌萌放到裡屋,一男一女二人坐在客廳之中,現場的氣氛有些嚴肅。
沉默了片刻之後,孟逸抬起頭看著楊沁。
“這件事我替你解決。”
完全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話語,只有這麽簡簡單單一句話。
當孟逸講完這話之後,對面的楊沁長出一口氣。
“只要你願意借錢給我,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孟逸搖了搖頭。
“我覺得所有事情都應該有始有終,既然你媽是被別人坑害的,當然要讓他們負全責。”
孟逸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句話。
當他講完這話之後,對面的楊沁微微一愣。
下意識轉過頭盯著他。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剛剛不是說了嗎?那個王阿姨……既然那女人坑害了你媽,我當然要從她身上找補回來了。”
孟逸此話一出,下意識站起身來。
“小萌萌待在你這裡很安全,帶我去找那個王姨。”
說完這句話之後,孟逸轉身就準備離開。
況且他今天晚上之所以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給楊沁解決這件事情!
只不過楊沁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一變,連忙站起身來。
猛地往前大跨了兩步,一把拽住了孟逸的胳膊!
“孟逸……這肯定不行!再怎麽說都是我媽親自欠的錢,咱們不佔理啊。”
即使現在孟逸有錢了,可在楊沁眼裡看來,似乎仍然覺得孟逸還是以前的孟逸。
只是孟逸卻淡淡搖頭。
“帶我去找人。”
此時另外一邊,在一處高峰之巔,撥開雲霧之後,便能夠看到一排排古式建築。
就連這裡的人都一襲白袍,仿佛像拍戲一樣!
此時就在一處暗黑屋子當中,落座著好幾個人影,現場氣氛安靜至極,甚至於掉根針的聲音都聽得清楚。
片刻之後,坐在主位上的男子輕聲開口。
“阿東就這麽沒了?”
底下立馬就有人應答。
“是的宗主!阿東的魂魄已經消散了,作為他的師父,我感受的清清楚楚,魂靈消散的那一刻,不是功力盡失,就是死掉了。”
主位上的男子點了點頭。
“竟然還有人敢在世俗之中殺我赤峰之門的弟子!駱駝,帶人去查查這件事兒,一定要搞清楚原由!”
底下的駱駝,也就是阿東的師父,連連點頭。
“放心好吧,宗主!這件事情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給我徒弟阿東報仇!”
只不過宗主似乎並不在乎這些小事兒。
“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阿東的修煉丹拿回來,這種東西不能透露出去。”
另外一邊,就在永泰集團董事長辦公室裡,泰安和宋洪兩個老家夥互相對視在一起,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沉默了許久之後,宋洪使勁抓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我說泰安……我是不是做錯了?可為什麽呀?為什麽到現在連我孫女都不理解我?”
是的,宋洪想不明白。
只是當他講完這句話之後,對面的泰安連忙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我說老宋啊!這只是你自己認為而已,你就是心腸太軟了,雖然我泰安現在已經變成了廢人,可我不跟你吹牛,我泰安比你多活三十年沒問題!”
如果說一開始宋洪已經想要妥協了,那麽當他再次聽到泰安這句話之後,心中立馬就泛起一股別樣的希望。
是的!
他的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我說泰安!事情已經到了這一地步,我也沒有任何辦法,你說咱們還能怎麽樣呢?”
泰安長出了一口氣,表情之中充滿了無奈。
“看來這個孟逸比我們想象的更加難纏!不過老宋啊……阿東是一塊燙手山芋,即使他已經死了,可你別以為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
對面的泰安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句話。
當泰安講完這話之後,對面的宋洪整個人身體仿佛像觸電了一樣,直直愣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
宋洪猛然間抬起頭盯著他。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莫非還有其他麻煩嗎?”
泰安點了點頭。
“你說對了,的確還有其他麻煩,阿東隸屬於赤峰之門!這個宗門在整個修真界都排得上名號,不算一流修真門派,可絕對也不屬於墊底!”
畢竟阿東是泰安親自叫過來的,所以阿東是什麽背景,泰安心裡當然清楚的很。
當泰安講完這句話之後,對面的宋洪臉色難看極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畢竟人家是赤峰之門的弟子,現在就這麽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赤峰之門那邊定然會追查!到時候仍然會落到你的頭上。”
“那……那可怎麽辦呀?”
不難看得出來,宋洪已經開始慫了。
對面的泰安長歎了一口氣。
“還有一個辦法!既然已經這樣了,咱們就一不做二不休,你不是一直都想修煉嗎?我們可以借助阿東的屍體。”
“你說什麽玩意兒?”
宋洪下意識站起身來,瞪大了眼睛!直接嘶吼出了這一句。
“你別跟我開玩笑了行嗎?借住阿東的屍體!我看你就是癡人說夢,泰安!真把我當成傻子了?”
要說兩個人之前關系的確不錯。
可最近一段日子遇到了這麽多事情,所以他們兩個老家夥之間,似乎也出現了一絲裂縫。
泰安連忙擺手。
“我說你怎就不明白我的話呢?不是利用他的屍體,而是利用他的魂丹!反正阿東已經死了,把他的修煉丹轉移到你的體內不就可以了嗎?”
泰安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這句話。
當他講完這話之後,現場的氣氛沉默至極。
許久之後,宋洪一邊咬牙,一邊輕聲開口問道。
“你會這個儀式嗎?”
泰安搖了搖頭。
“若是放在以前,當然沒問題了,可我現在功力盡失!我又能如何?”
宋洪目露凶光,對於眼前這個老友,他似乎已經到達了忍耐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