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年的存款,只有八萬塊余額,沈朝歌莫名有種挫敗感,他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彌補母女兩,這個社會沒錢的話,他拿什麽去彌補?
當然,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若真要搞錢的話,那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可他一直嚴於律己,原則性的問題他絕不會犯,這也是他一貫治軍的基本鐵則。
“八萬塊應該也能頂一陣子,我現在每個月的工資應該有幾萬。”
想到這裡,沈朝歌從口袋裡面掏出銀行卡,原本他的打算是詢問牧野賣房子的事情,可現役異姓王的王府,的確沒幾個人敢買。
左右掃了兩眼,正好離酒吧不遠有一家提款機,沈朝歌看了眼酒吧,下班還沒那麽快,他立馬跑過去將八萬塊取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口袋裡面。
這是他所有的積蓄,他願意毫無保留的拿出來給白若雪。
“喂,兄弟有沒有興趣去賭一把?”
正當沈朝歌取了錢站在門口等待著白若雪下班時,不遠處走過來兩名流裡流氣的男子,為首一人穿著件黑色皮衣,沒拉拉鏈,露出壯碩的胸膛,目光若有若無的望向沈朝歌放錢的口袋。
“沒興趣。”
沈朝歌取完錢並沒有太小心,他還真不相信有人敢搶他這位赫赫威名的北涼王。
“我們夜色酒吧幕後的老板可是玫瑰姐,在江南市不說一手遮天也起碼什麽事都能拿捏住,你可能不知曉夜色酒吧下面還有另外一番天地,賭場、地下黑拳賽場,你若不喜歡直接賭的話,可以參與賭拳,參賽的拳手中有不少還是異國來的高手。”
那位夜色酒吧的混混不死心的笑道:“我看你正正直直的樣子,應該是練家子吧?我們黑拳賽場正好缺人,有沒有興趣打幾場黑拳啊?這年頭錢難賺啊,打黑拳來錢快。”
“哦?上面酒吧下面黑拳賽場?”
聞言,沈朝歌倒是有了點興趣,他的確缺錢,若是能在短時間內搞到錢,還不犯罪不違背自己的原則,那完全可以試試。
“對,你那幾萬塊取出來,用不了多少天的,如果真練過的話,可以去試試,打一場五千塊,贏了的話一萬塊。”
夜色酒吧的混混繼續笑著解釋道。
“贏十場呢?”
沈朝歌遲疑片刻追問道。
“十場?!”
夜色酒吧的混混愣了下,隨後笑了笑道:“若是你能連贏十場不敗,獎勵一百萬,這是我們玫瑰姐定下的規矩,就是這麽豪,不差錢。”
“一百萬?”
聞言,沈朝歌輕輕頷首道:“一般幾點開始?”
“晚上九點到凌晨三點。”
夜色酒吧的混混笑了笑道:“我叫黑虎,你若是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現在帶你去先看看。”
“給我個聯系方式,明天我聯系你直接參賽,不用看了。”
沈朝歌擺擺手,既然連贏十場能賺一百萬,那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賺快錢的機會,堂堂北涼王來打這種黑拳,那還不是虐菜。
“哦?那行,咱們說好了,明日你直接過來打這個電話就行。”
說著,黑虎遞過來一張紙條交給沈朝歌,而後笑了笑道:“等你哈。”
收好紙條,沈朝歌目光複雜,其實他作為北涼王去參加地下黑拳已經有點違背原則和他目前的身份,可如今是放假回家,他只是個普通人,只是個想彌補孩子和愛人的男人罷了。
“我不偷不搶不騙,更沒有貪汙腐敗,天下人能理解我,畢竟我也有家,有孩子和愛人,她們也需要生活。”
沈朝歌拳頭緊握,他如今太想為白若雪和念念做點事來彌補自己不在這些年的虧欠。
轉眼間,深夜十二點到來。
只見白若雪換上便裝,挎著包包從酒吧裡面走出來。
“若雪。”
沈朝歌連忙走上前問候。
“沈朝歌,你不累嘛?你很閑嘛,沒別的事可做?”
白若雪滿臉疲憊的轉頭望著沈朝歌反問道。
“我最想做的事,就是陪在你的身邊。”
沈朝歌輕聲回答道。
“二十歲那年聽到你說這樣的話,我會很感動。”
白若雪推著自行車嗤笑一聲後徑直就離開了。
“現在也不晚,我們還有好多時光,我知道離開的這些年錯過了很多,可一切都還來得及,若雪你別再拒我於千裡之外了,念念還小她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沈朝歌連忙跟在白若雪的身邊輕聲勸說起來。
“沈朝歌你不覺得現在你跑到我面前說這些很虛偽嗎?為什麽會錯過還不是你一手造成的?我最艱難的時候你在哪裡?我被家裡趕出來自己偷偷一個人生念念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白若雪搖頭冷然道:“我最難的時候沒有你,現在也更不需要你,念念已經習慣了只有我,我會給她健康的人生和美好的未來,這些年的苦和累只是暫時的,你別再來煩我了。”
“我……我在……”
沈朝歌很想說他在戰場上浴血奮戰,但白若雪恐怕不會信,況且他說那些題外話說不定白若雪會認為他在為自己找借口開脫。
“說不出話來了,那就別說,離我們遠點。”
白若雪冷冷一笑說道。
“對,都是我的錯,我現在的積蓄不多,只有八萬塊,你拿去,補貼家用也行,反正我作為男人基本的贍養費有必要出吧?”
沈朝歌看到白若雪的態度,想了想後將八萬塊掏出來放在車上輕聲道:“你可以扔掉這個錢,但我覺得沒必要,你可以心安理得的收下這個錢,畢竟我欠你和念念太多太多,你認為呢?”
“你還真搞笑,學人家用錢來彌補,偏偏就隻拿得出這麽點錢來。”
白若雪看著沈朝歌放在自行車上的錢冷笑連連開口道。
“我可以付出得更多,只要你和念念願意接受我的好意,時間會給你答案,不管用多少時間和付出,我都在所不辭。”
沈朝歌跟在白若雪的身後輕聲開口道:“我的好意再多,你和念念都受得起。”
“當然,你願意給我們娘兩送錢,我為什麽不要?”
白若雪看著那八萬塊錢,下意識的收起來開口道:“你可以去做很多事,但原不原諒你是我的事情,我沒讓你去做任何事情,你自己願意犯賤那是你自己的事。”
“我不覺得那是犯賤,對你和念念好,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
沈朝歌望著白若雪沒拒絕自己的好意,心裡好受了不少,同時也更加加深了他賺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