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兩位大佬聽到孫青這話,當場原地裂開,面面相覷的相視一眼。
劉康那個敗家子這次都敢惹到沈朝歌頭上去了?他是瘋了還是瘋了呀?!
“混帳東西,我們先趕過去。”
孫正義咬牙切齒的憤怒大喝,發生這樣的事他哪還有心情前往軍團述職啊。
“二弟等等,此事我來去處理,你身份敏感,這種時候還是不出現得好,回頭我好好解釋。”
孫伯仁眉頭緊皺道:“你趕緊回軍團,我們時刻保持通信,若實在有事你留下來也無濟於事,倒不如請南境軍出面調解。”
“爸,二叔,這位沈朝歌到底是什麽大人物啊?”
孫青只看到他爸和二叔對沈朝歌十分重視,來頭似乎不小,只是讓他們引起重視。
“你別管那麽多,趕緊開車走人。”
孫伯仁拍了拍孫正義的肩膀道:“二弟,你趕快返回軍團,其他事等我來處理。”
“也只能這樣了,大哥你隨時跟我保持通信。”
孫正義想了想點點頭,他作為南境軍人,發生這種事去見沈朝歌,的確比較敏感。
“嗯,我先過去了。”
孫伯仁不再廢話,喊上孫青立馬就趕過去。
“爸,要不要多帶點人過去?”
孫青下意識的詢問道。
“帶人幹嘛?你還要過去動手不成。”
孫伯仁沉聲大喝一句道:“快點上車。”
……
江南情飯店門口。
雙方還僵持著,看戲的人越來越多,但卻沒人出來阻止,連江南情都沒人出來調解。
江南情三樓窗戶邊,一名西裝革履,面容英俊的青年男子正端著杯紅酒,目光平靜如水的望著樓下發生的衝突。
“大少爺,我們真不去管下方的事情嗎?”
站在這位青年男子的身後,是一位肥頭大耳的中年人,他皺著眉頭道:“那位劉康背景不簡單啊,我們若是放任不管,回頭他背後的勢力會不會問責我們?”
“你只看到劉康的背景不簡單,那你可知曉沈朝歌的背景又有多可怕嗎?”
冷冰暉抿了口酒淡淡的開口道:“此事,我們管不了,也不敢管。”
“沈朝歌?”
站在後面的那位江南情總經理皺著眉頭望向前方冷家的大少爺。
“滴靈靈——”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
冷冰暉目光凝視著下方,將電話接通道:“爸,爺爺怎麽說?我們冷家要不要向他示好?”
“冰暉,經過商議,你爺爺還是建議咱們別摻和了,一旦跟北涼那邊打好關系,等同於站隊,如今帝都那邊的局勢非常微妙,表面上是分成了兩股派系。”
當即,電話一端響起了沉穩的中年男子聲音低聲道:“一股是以中央王為首的老派,另外一股便是以北涼系為主的,我們離得遠暫時還可以隔岸觀火,等他們鬥出結果再說。”
“北涼王似乎都還沒前往帝都吧?站他那一派系的,應該都是洪元老這位老牌北涼系幫他聚攏的勢力吧?”
冷冰暉眯著眼望向下方詢問道。
“對,北涼王即便不現身,只要有人為他造勢,自然不會缺少追隨者。”
電話一端的沉穩中年低聲應道:“你就當什麽都沒發生,如今帝都的局勢暗流洶湧,一旦站錯隊那便是萬劫不複,你也要好好準備準備,亂世才能出英雄,準備乾一番大事出來,也不枉為父將你自幼送到萬佛山學藝。”
“放心,屬於我們冷家的榮光,孩兒一定會重新讓它在我這一代身上再次輝煌。”
冷冰暉將杯中酒飲盡後,眼眸中盡是野心和憧憬道:“對了,我稍後準備去見一見妹妹,她在江南市隱藏這麽多年,為家族付出可不小。”
“嗯,凝霜雖是女子,但為了家族重新崛起付出得可不比你們這些哥哥們少,有什麽好東西想著點你妹妹。”
隨後,電話一端的冷家家主低應一聲後,便將電話掛斷了。
“北涼王,你到底有多強?!”
電話掛斷後,冷冰暉將手機放在窗台邊,目光緊緊凝視著沈朝歌,自信而英俊的臉上寫滿了濃濃的戰意。
……
江南情門口。
沈朝歌站姿如松,屹立在大門口,冷峻目光淡漠的望著周遭看戲的路人,他本不想把事情鬧大,但國內某些人的言談舉止是該讓他們改改了。
用血肉守護這座巍峨山河國門前的北涼軍在國人眼中竟是垃圾,或者說他們用最好光陰為國為民付出是應該的?
得不到半點尊敬,沈朝歌真不在意,可竟會淪落到被貶低得一無是處,那北涼軍幾十萬戰士的血白流了嘛?
北涼邊境苦寒之地,他們忍凍挨餓的付出,就如此得一文不值嘛?
更可氣的是,劉康這種人與大和帝國的人稱兄道弟,而他堂堂北涼軍卻會被肆意踐踏侮辱,今日還好是他,若是其他北涼軍受此欺辱,那該是何等的悲哀啊!
總有人要為國為民負重前行,他們不求受到矚目和尊敬,卻也無法忍受侮辱。
軍人一直以來都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一類人,難道就只是一句玩笑話罷了?
沈朝歌真正要的是看看那個所謂的武院中那些學員的嘴臉是否跟劉康一樣,甚至更盛。
若真如此的話,他覺得這個武院的教學能力有必要洗牌了,學本事固然重要,但做人才是根本,不然讓一群妄自尊大,欺軟怕硬的家夥學到了本事。
那他們還不得翻了天!
這類人,被稱之為人渣、敗類,影響社會和國家的穩定、和諧,很有敲打的必要。
“修羅,此地是南境疆域,你沒必要如此亂來吧?管好你們北涼的事就行了。”
山本真一望著沈朝歌冷著臉喝道:“上個世紀的事早已成為過去,但我能感覺出來,你看向我的目光充滿了惡意。”
“過去的屈辱,你真以為那麽容易過去?”
沈朝歌擰著眉頭衝山本真一沉聲道:“擺正你們的身份,我是一名為國為民而戰的大華帝國軍人,對於侵略者難道不該充滿惡意?無論是現在還是過去,你們帶著惡意而來,還要我帶著善意衝你露出笑臉?”
頓了一下,沈朝歌繼續道:“我知道,任何國家的平民百姓都是無辜的,他們若是來我們國家遊玩,我會送上笑容,可你們是來遊玩的嗎?各種挑釁、各種上個世紀對我們帶有侮辱性的話語脫口而出。
不好意思,面對你們這種人,我會拿起最鋒利的武器,讓你們知道這個時代,在這片土地上,你們沒有任何叫囂的資格!”
說到這裡,沈朝歌想了想又補充道:“我是北涼軍,護國為民是我們作為軍人的職責,只要在大華帝國境內,遇上了我就得管,誰敢說不行,讓他來我面前說。”
“你瘋了吧?當南境軍不存在嗎?你這是在狠狠打臉南境軍,就不怕南境軍的人怪罪下來?”
劉康也覺得眼前這個小小的北涼軍是不是太狂了,這話等同於完全沒將南境軍放在眼裡啊。
“南境軍管不了的事,我北涼軍管!
南境軍不敢殺的人,我北涼軍殺!”
沈朝歌雲淡風輕的望向劉康平淡道:“你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