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不過,這個葉飛,我聽說過一些,他在道上可是一名赫赫有名的人物。”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宗主李嘯川終於欠了下身子,清聲說道。
“他擁有著驚人的天賦,不過,要是以此而蔑視天下,又是他的不對了,剛才你說,他傷了余偉安?”
“是,師父,這小子肆意傷人,目中無人,余偉安乃是我門中的弟子,在說明身份之後,
依然被其惡意打傷,這分明是在打我們青雲宗的臉面。這種孽障,可殺不可留。”
提到此事,讓尚薑極為的憤怒。
加上所傷之人,正是他的愛徒,所以,現在的他,恨不得立馬將這個混蛋轟殺,以報此仇。
拳骨聚集,發出咯咯的響聲。分外的刺耳。
李嘯川掃了一眼尚薑,輕哼一聲道:“好吧,既然是你的弟子,那這事就交給你去全權處置吧?
不過,這個人,不能殺,將他抓回來,見我,我有話要問他。”
“師父,這又是為何?”尚薑有些詫異的道。
“他年紀輕輕,就成為高階的丹師,在這次的丹道大會脫穎而出,可謂是驚才絕豔,
這樣的人才,一定會成為各大宗門爭搶的目標,不過,他既然惹了我們,
就應該受到懲罰,不過,他罪不至死,所以殺不得。”
李嘯川輕歎一口氣道。如果不是惹了麻煩,恐怕他還要親自下貼去約一下呢。
不過,看到尚薑臉上的狂怒表情,他也深知,這件事,不行就要壓一壓了。
“師父,我明白了。”尚薑點點頭,有些細節上的事情,他不便深問,只要能夠給弟子出這口氣就行了。
所以,他沒有再多說,轉身離開了大殿。
很快,尚薑就帶著幾名核心弟子,一起離開了山門。
乘車趕往桐城。
此時余府之內,一間房間內,余偉安一臉病態的躺在床上,明明早上的時候,還一切正常,
可是下午的時候,先是困倦,無力隨後,身體肌肉痙攣,現在,則全身麻木肌體幾乎已然失去了感知。
這個突發的病情一下子讓余家亂成一團。
余笑然不敢大意,立馬邀請專家前來府上救治。為了救孩子的命,甚至請來了燕京城來的幾名專家,更是為他們開出了百萬的天價診費。
……
在身邊,幾名大夫正在緊張的為他作著治療。
因為他的病情,突然的發作,呼吸驟然的急促,所以,引發一系列的危險。
這些醫生們,都在作著康復和治療。
“大夫,找到病根了麽?”此時的余笑然一臉憂慮的走進來,問道。
余偉安已然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了,按理說,以他的身體,絕對不會是這樣的表現,
這說明,一定是葉飛施加了某種手段,才造成了目前的惡果。
這幾名醫生,都是在整個桐城,最知名的大夫,他們的經驗豐富,手段高明。
其中一名大夫,更是從燕京某大醫院返回的專家。
在這方面有著極高聲望。
此人名叫張楚。
張楚搖搖頭道:“還沒有,不過,我已經可以確定,他是被一股暗勁所傷,這股暗勁,
正好命中了令郎的胸口之上,所以,才會造肺部的傷害,讓他的呼吸產生了不小的麻煩。”
“咦,這是什麽?”
此時正在緊張工作之中的張楚,猛然的瞪大了眼睛,伸手捏起一根細若遊絲一般的細針,
這根針的長度,僅有三寸,細如發絲,扎入穴道之中,引發痙攣和呼吸障礙。
找到了病因,此時的張楚,興奮莫名,剛要拔針,就聽到一個聲音森然的喝道:
“不要動。”
“動針必死。”說話是另外一位同樣來自於燕京城的神醫,名叫唐鼎天。
“唐神醫,你說什麽?不能拔麽?”聽聞此言,頓時把和楚嚇了一跳。
“此針名為九死一生針,扎中身體要害穴位之後,會自行的隱藏在皮肉之中,當受到內力的牽引後,
才會冒頭,而這樣的針,可能不止一根,在他的身體之上,還有其它的地方隱藏著針頭,如果不能一次清除,
恐怕拔出其中任何的一枚,都會引發其它的幾枚氣場的改變,從而引發此針的走向改變,
一旦改變走向,可能會對身體髒器產生不可預測的危險。”
“啊,怎麽會這樣?”
聽了這話,把張楚嚇的冷汗直流,暗歎剛才沒有草率拔針不然的話,引發恐怖的後果,
一定會讓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了。
“唐大師,你看現在怎麽辦?”
聽了唐鼎天的話,其它的幾名醫師,也全部停了一來,一個個目瞪口呆,望向余偉安,連說話都有些緊張了。
如果余大少有事,余家暴怒之下,一定會對他們出手懲戒,一旦如此他們不但拿不到一分錢,
還會倒貼一大筆給對手。
可謂得不償失啊。
想到這後果,幾個人,頓時面色一凝,全都不敢說話了。
只是默默的擦著額頭的汗珠。
空氣緊張的幾乎要窒息。
“我查一下,按照醫書上記載,這九死一生針的針法,極為的詭異,乃是隱針法,
和明針不同,所有的針,都極為的細小,而且隱在膚下,平時難以發覺,
就算是用X光,也很難發現它們的影蹤,所以,眼下之計,能作的就只能讓老朽厚臉皮,去找一個葉飛了。”
唐鼎天雖然經驗豐富,治人無數,不過,就算是他,面對這種恐怖的隱針法,一樣沒有辦法。
“你要去求葉飛?”
聽了此話,全場震驚。
尤其是之前一臉怒意的余笑然,此時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臉憤怒的盯著唐鼎天。
“余老,真的沒辦法了,這種隱針法,我也只是偶然的聽師父提到過,不過,如何施針,取針,還是一個未知。”
唐鼎天無奈的搖搖頭,面對這種詭異的針法,他也徹底的無語了都。
“不要擔心,這種針法,古怪之極,取針和施針,都自有術法,如果你不懂,就問吧。”
沉思良久,一臉無奈的余笑然,只能點頭答應。
為了兒子的命,他只能退後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