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般的武者不同,葉飛英俊瀟灑,身材略顯單薄,眉宇間透著一道淡淡書生氣,看起來,根本不象一個武功高手,倒象是一個奶油小生,可是剛才的出手,卻是讓人刮目相看。
那眉宇間透射出來的一抹冷芒,犀利如刀。讓人不安。
余海天在吳江武道局多年,聲名響亮,在武道界也小有名氣,武道局是一個半官方的機構,是為了拉攏民間的武者和宏揚武道精神而成立的一個機構,人數不多,卻是名聲響亮。能夠入選武道局的人,多半都是武道精英。
每年國家都會從中優中選優,選拔出足夠優秀的人才,進京,通過選拔賽的方式,進入上層武道局,最近幾年,全國上下,湧現不少的天才,通過一級一級的獲勝,最終入選京城武道局,從而平步青雲,光宗耀祖。
成為一方傳奇。
上一任的隊長吳航,就是因為入選了上層的武道局,而臨時離開,而隊長和教官之職,都暫時由余海天兼職。
這無形之中,加大了他的權勢,讓這個家夥,肆無忌憚的投入到龍少一方,從中獲取龍家提供的大筆資助。當然,這其中的大部分,都進入武道局幾位核心的腰包。
所以,龍少一個眼神,他們就甘願赴死。所謂人為財死,就是這個道理。
此時,雙腳連踏,身子化成一道鬼影,雙掌一揚,化成兩道犀利的掌刀,一前一後,猛然的向著葉飛的脖子斬下。
“鬼影刀!這可是江湖失傳已久的絕技啊,想不到余教官竟然還有這等本事,真的是了不起。”
“是啊,鬼影刀下無冤魂,想必此刀一出,恩怨全了,這小子必死無疑。”
……
此時周圍的人,紛紛瞪大了眼睛,品頭論足的道。
這些話,聽到耳中,極為的受用,讓余海天的一雙眼睛微微眯起,他在想著下一刻,鮮血狂飆的血腥場面了。
到時候,他的威名,一定會再上台階,讓眾人摩拜。
這一幕,落在龍歌的眼中,真的提氣啊,龍歌已然滿面笑容,身上的傷,似乎也輕了一半。
嘴裡大聲吆喝著:“余哥,不必手下留情,給我殺了他。一切後果我承擔。”在這方地面,龍家就是天,所以,殺個人,算個屁。
聽了他的話,其它的人,也紛紛起哄:“是啊,這小子有點扎手,宰掉最好,他死了,這女人就歸龍少所有,哈哈,到時候,龍少玩完了,我們大家也有機會嘗嘗鮮的,對不對?”
已經有無恥之人,在幻想著接下來齷齪的事情了。
聽到眾人的起哄聲,一邊的夏丹詩羞憤難當,手捂著臉根本不敢看,整個人縮在桌子下面,瑟瑟而抖,她後悔啊,後悔會輕信這小子的話,如果他死了,真的是就會是這樣一個結局,讓她是萬萬不能接受的。如果真的是那樣,她還不如當場自殺呢。所以,她的手中,已經找到了一把隨身攜帶的小刀,準備在萬一有麻煩的時候,可以自盡,結果自己的生命。
此時眾目睽睽之下,葉飛出手了。他後發先至,一拳轟出,居然直接轟在了余海天的胸脯,而余海天的雙掌則距離葉飛的脖子不到一寸,可就是這一寸距離,如同天塹一般,
澎……
一聲巨響,余海天的身子如受重錘,猛然的向後倒飛出去,半空中,骨骼斷裂的聲音不絕於耳,如同爆豆炸響。
一口鮮血直接噴出,在空中下了一場血雨一般,那淋漓而下的血點,則淋了在場眾人身上不少。
把一些膽小之人,嚇的當場眼睛一翻,暈死過去。
其它的人,則是呆愣了幾秒之後,才紛紛發出尖銳的叫聲。直接撒腿就跑。可是他們逃的掉嗎?宴會廳的大門,不知何故,砰的一下,緊緊的閉合,竟然無法撼動。
葉飛如同一尊煞神一般,傲然而立,對著這幫家夥,露出不屑的笑意,一伸手,將瑟瑟而抖的夏丹詩從桌子下面拉出來,語氣柔和的對她說:“沒事了,你不必緊張,有我在,沒有人能傷你分毫。”
“真的嗎?”
“好帥哦。”
夏丹詩一臉懵懂的從地上站起來,感覺剛才的事,如同一場夢一樣。
一臉不解的看著葉飛,仿佛他和剛才的那個他,完全不是一個人一樣。有一種濃濃的神秘和陌生感。看起來,她要重新的認識一下這個年輕人了。
“這麽看著我幹嘛?是想以身相許嗎?”
葉飛看著她有些奇怪的眼神,不禁笑了。
“呸呸呸……誰要以身相許了,姑奶奶可看不上你這種小男人。”
夏丹詩不是沒談過戀愛,而是談的多了,已然對年紀小的男人,有了一種根深蒂固的偏見。認為他們的心理不成熟,只會遊戲人生,而眼前的葉飛,則帶給她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讓她的心裡對之前的看法,有了一點點微弱的改變。
“可是,你之前說過的,我幫你簽下這份大單,你就當我女朋友,這話還沒有忘記吧?”葉飛微微一笑,提醒道。
“我……”想到之前的話,夏丹詩頓時俏臉一紅,尷尬的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說出話來。
“那就讓我簽了這單,看你還有何話說?”葉飛冷冷一笑。
從她的手中,拿過合同,邁步來到龍少的面前。一揚手,啪……這份文件,直接重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給你一分鍾,簽了他,否則死!”葉飛用命令的語氣道。
本來,他想立刻誅殺這個混蛋,不過,考慮到武道局的人也在,對於這個半官方機構,他也有所忌憚,如果當場殺人,恐怕會落人口實,到時候,一旦武道局以此事向自己發起通緝,那必會引發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還是盡量的克制一下,先把合同簽了再說。
現在武道局的人,已然全數重傷,一個個躺在地上,失去了抵抗能力,龍歌呢,面對這個煞神,也絲毫不敢大意,趕緊的從地上爬起來,點頭如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