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楚羽嗎?又是一個不知死活垃圾啊。”
韓夜眼底散發著道道寒意:“這麽一來,我爸的壓力看起來也不小。”
“你父親尚且還好。”
姬輕雪道:“但是,這麽下去,恐怕也會受到極大的排擠。最重要的是,韓子佩那一脈現在作為牆頭草,若是裁決殿真的選擇支持韓子歸,對方必然也會支持韓子歸。
而現在,韓家最後的韓月兮一脈,現在還未表態。但,韓月兮一脈的大量人員已經從韓家離開,去往了奧島、港府、台府之地。這三處地方的不少勢力,都是韓月兮這一脈扶持起來的。
如此,整個韓家,只有韓有初一脈支持你們這一脈。當然,這韓有初這一脈還是你弄回來的,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照這麽下去,韓家用不著幾個月就要分崩離析了啊。”
韓夜眼睛一眯。
姬輕雪微微點頭:“就差最後的裁決殿的表態了,所以,小冤家,給你的時間也不多了。當然,若是可以想到辦法拖延時間,也是不錯的選擇。
而韓家旗下十八司,才是你最重要的目標哦,不管如何,一定要讓其中的幾家支持你,否則真的很難的。”
掛斷電話,韓夜若有所思。
眼前局勢十分混亂,但韓夜卻不慌。
他只是好奇,自己這個老爹的後手到底是什麽。
韓夜確定,自己老爹一定是準備了天大的殺手鐧。
只是,這個殺手鐧最後到底能夠做到什麽程度,那可就不好說了。
“看起來,我需要加快進程了啊。”
韓夜暗暗思忖。
就在這時。
韓夜電話再度響起,正是陳山凝重的聲音:“韓少,事情不妙,馮老出事了。”
“馮啟年?”
韓夜眉頭一皺:“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事關馮老的家族,北江馮家!”
陳山沉聲道:“事情很長,我馬上去找您。”
少傾。
陳山風風火火抵達,沒浪費任何時間,直接將事情的始末詳細的說了一番。
馮啟年,乃是北江馮家人。
這馮家,正是北江四大家族的其中一家。
當年。
馮啟年被人陷害,當輸掉了那一場比試之後,聲名一落千丈。
而馮啟年作為馮家的恥辱,則被馮家人鄙視了多年。
馮啟年恢復聲譽,並成為了全能協會的天下第一鑒寶師之後,想要再回馮家祭拜父母,洗刷自己的罪名,但卻遭到了極大的打擊,被打斷了腿,生生趕了出來!
當然,其根本不是馮啟年的名聲問題,是馮家的嫡系權力之爭。
“老馮,你怎麽不早說?”
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馮啟年,韓夜臉色一變,幫其檢查了一番,沉聲喝道。
“師父,對不起,給您丟人了。”
馮啟年張了張嘴,苦笑一聲:“這樣的事情,我確實不想麻煩師父您。”
最主要,他也張不開這個嘴求韓夜幫忙。
韓夜驟然回想起來,秦書瑤當初可是給自己提及過凌天集團的進程受到了阻礙,他事情太多,並未在意。
但是,韓夜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馮啟年的事情,而且這麽嚴重!
“陳山,沒有給老馮去找回場子?”
韓夜眉頭一皺,看著陳山問道。
“韓少,我們去了。”
陳山苦笑一聲:“但是這馮家,絲毫不懼,對方手下竟然還有著極強的高手,我們生生被打了回來,甚至連小刀都受了傷。
只是您最近太忙,馮老也說不想讓您分心,也就沒再打擾您。只是,他們這一次確實欺人太甚了。”
小刀,可是陳山的近身保鏢,實力不弱。
“小刀都敗了?”
韓夜看著不住顫抖的馮啟年,目光冰寒:“老馮,我要你親口說,他們這一次做了什麽。這一次,為師幫你做主!”
“師父!您可要幫我做主啊,那群垃圾,真的不是人啊!雖然我無法祭拜父母,但想拿回當初和父母的合照。”
馮啟年嘴角顫抖,雙目赤紅,老淚縱橫,咬牙切齒的怒吼著:“當初,我在家族的老保姆念及舊情,將一直留存的盒子給我帶了出來。盒子裡都是我父母生前用過的一些小物件,也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但是馮家那群人發現之後,為了報復我,直接將那個保姆打得半死,現在正掛在馮家門口的大樹上!
師父,是我害了她啊,求求您,一定要幫幫我,否則我不單單對不起我死去的父母,現在又多害了一個人。”
“混帳!”
此話一出,韓夜瞳孔劇縮,臉上寫滿了寒意:“老馮,我隻問你一句話,你對現在的這個馮家,還有感情嗎?”
“談何感情?為了爭奪家主之位,我那個哥哥,恨不得我死!之前在馮家,正是遭受了太多的暗殺,我才離開了宋家。”
馮啟年咬著牙:“當我的父母死掉之後,這馮家就不是之前那個馮家了,我對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沒有任何的感情。甚至,我懷疑我父母的死都是他們做的。
當初,也都是他們把我趕出家族的。在我失勢之後,他們一個個醜陋的嘴臉,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本來,當年我是可以繼承馮家,成為馮家家主的,都是因為他們這群垃圾,才把我害成了這樣!”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韓夜淡漠開口:“如此,馮家也就可以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走了,準備一下,叫上人去馮家!”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
北江馮家大院,張燈結彩。
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馮家現任家主馮啟延七十壽辰,北江、甚至盛京城等地的一乾人員紛紛來賀。
大門前,人潮湧動,絡繹不絕。
門口。
數百年的大榕樹下,只見一個中年女人雙手被綁,吊在了樹上。
旁邊,一個年約二八的小姑娘,臉上帶著施虐狂的笑容,揮舞著手中的皮鞭,一鞭一鞭的打在了女人的身上,嘴裡罵著:“老女人,讓你偷東西?讓你不學好,這就是在馮家偷東西的代價!”
“馮三小姐。”
外面,只見一位男子風度翩翩走來,笑呵呵的看著小姑娘,問道:“怎麽生這麽大的氣?”
“這個老女人不要臉,我們馮家給她吃,給她喝,讓她在我們馮家工作,結果她居然偷我們馮家的東西!”
馮玲玉冷哼一聲:“這樣的家賊,若不好好的教訓一頓,以後豈不是更加的大膽?我這是讓他知道,誰是主子,誰是仆人!”
周圍眾人本來還在懷疑眼前這一幕,聽罷之後,頓時恍然大悟。
這位馮家的小公主,現在在這裡教訓一個偷盜的仆人,合情合理嘛。
“沒有,我真的沒有偷東西。”
中年女人此時面色蒼白,卻還是急忙解釋道:“我只是幫馮家二爺拿一張存在家族裡多年的照片,他們就把我抓了起來,就在這裡打我,我真的沒有偷東西啊!”
“閉嘴!”
馮玲玉目光一冷,揮手一鞭子直接抽在了中年女人的臉上:“一個垃圾,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偷了東西,還死不承認,看起來打得你還不夠疼!”
一聲慘叫,中年女人臉上頓時出現了一道血痕,嘴角不住的顫抖著,滿臉悲憤:“我在馮家做了這麽多年仆人,我什麽時候偷過東西?
我只是給馮二爺拿了一點老家主的遺物,為什麽你們就要這麽對我?
上一次馮二爺回家,你們將馮二爺的腿打斷了,現在你們難道也要打死我嗎?就只是因為你們排斥馮二爺?馮二爺想要回家祭拜父母的靈位,這有什麽錯?”
“你還敢嘴硬!”
馮玲玉氣極反笑:“既然還死不承認,那我就打得你承認為止,我要讓所有人看看,你這個小偷的嘴臉!”
說著,馮玲玉再度揮起鞭子,直接朝著中年女人的臉抽去!
此時此刻,周圍來賓看到這一幕,不少人眉頭緊皺,但是卻也不好說什麽。
當然,還有一部分人好似沒看到一般,只是淡淡笑著欣賞著。
對某些頂尖的富豪來說。
一群底層的垃圾的死活,他們根本就不在意。
誰是誰非,也不重要了。
真理,終究掌控在有權有勢的人的手裡。
馮玲玉的鞭子近在咫尺,中年女人絕望的已經閉上了眼睛,迎接這暴風雨的來臨。
但,下一刻。
沒有任何的疼痛。
微微睜開眼睛,女人只見自己的面前,此時卻多了一個年輕男人,如同救世主一般,單手抓住了馮玲玉抽來的鞭子,目光森冷:“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就做出來如此惡毒的事情,誰給你這個權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