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子,露水垂落在葉尖,早起的鳥兒開始捕食昆蟲充饑,山民早已開始了一天的勞作。
秋日的陽光醇厚柔潤,在溪流中泛起點點的光華,樹林掛著枯黃,陳華枕著手臂望著窗外,枯葉落滿了窗台,深秋已經波及到了山林。
起身,來到門外,一陣清風襲來,陳華精神一陣,精神抖擻。
“起來了,睡的可好?”顧培龍帶著他特有的豪爽笑聲給陳華打著招呼。
“嗯,很不錯。”陳華咧著嘴也笑了起來。
“我昨天說的,考慮的如何?”顧培龍揮動手中的斧子,一截圓木一分為二,動作行如流水一般。
“我還是要去。”陳華上前幫忙,撿拾著散落的木材,對方在一起,說話時眼神堅定,顧培龍也不好再說什麽,萍水相逢,自己該勸的該說的都已經做了。
陳華還是執意要去,他也沒有什麽辦法。
“陳兄弟,要去就快點走吧,往前的路不好走啊。”顧培龍笑著說道,放下斧頭在身上胡亂了擦了兩下鑽進了廚房。
不多時,手裡拿著吃食走了出來,還冒著熱氣,遞給了陳華。
“我要攆人了,不留你了,拿著路上吃。”顧培龍一把將吃的塞進陳華的手中,擺著手攆他快些上路。
他倒是挺希望陳華可以贏得比武招親,迎娶自家的小姐,在他看來陳華也是不可多得的人傑。
陳華笑了笑,拱手和顧培龍告別:“再見了顧大哥。”
“一路下心。”顧培龍笑著回應道,寒暄著將陳華送出了門外。
陳華再次踏上了往陸家的道路,手裡拿著顧培龍給的乾糧,身邊跟著一條通體黝黑的狗,
清晨的露水還沒有散去,山路很是崎嶇,路完全是人淌出來的,很滑,容易摔跤,走在坎坷曲折的山路上,呼吸著暗香浮動的清新空氣,他饒有興致的觀賞著四周的美景,逗弄著花草樹木。
注入靈力,將鎮魂犬變得如同雄獅的大小,騎坐在它的背上,聆聽著山林間百鳥的宛轉吟唱,甚是享受。
越是到達目的地,陳華越發的悠閑,從顧培龍的口中的字陸潔安然無恙,他就更不著急,一路上不緊不慢,他也知道,這一段路怕是他這幾天最好輕松的生活了。
縱然自己有系統傍身,但是想要在一個老牌的武者世家稱雄可也不容易,更何況自己就沒打算按照規則來。
陳華手裡撚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在路邊順手摘下來的狗尾巴草,在心中想著對策,自己到底應該用什麽出場方式呢。
走神的功夫,一人一狗就到了一堆碎石路面前。
陳華看著面前,壯觀的碎石,明顯由著人工開鑿的痕跡,就想死外邊鑿山崩出來的石頭一樣,在碎石間,是一條碎石板鋪成的階梯,延綿拐入另一個山坳。
鎮神犬是不行了,碎石板路只能容納一個人前進,鎮魂犬現在的體型上不去。
翻身下狗,一拍鎮魂犬的腦門,它便化作一道烏光鑽進了系統空間中。
陳華抬腳踏上了碎石板路,不知道走了多久,拐過山坳,一個在山體裂縫中的台階映入眼簾。
夾縫僅能容納一人勉強通過,台階向上的角度接近七十度,陳華定了定神,沒有猶豫,腳下神力紋身運轉,如同一輛汽車一般衝向了階梯,一步二十個台階向上,不是在走,而是在跳躍。
陳華來到半路上的一個平台上停了下來,一根棍子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個平台稍大,像是人故意開鑿出來的,也就三四平方的樣子,在一個角落裡,坐著一個衣衫襤褸,花白的頭髮已經打結,整個形象都像是流浪漢的人。
正是他坐在角落裡,手上探出一個棍子,擋住了陳華。
陳華看著眼前的流浪漢,眼眸中藍光湧動,神算之術依舊算不出結果。
“小家夥還挺厲害,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天掛術者了。”老者抬起頭,汙垢已經遮瞞了整個臉。
陳華看不透他,不僅僅是因為神算之術,感知力也探查不到,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要麽是一個普通人,要麽實力遠超自己。
在這深山老林中,南嶺陸家的門戶前,會是普通人?
反正陳華不相信,拱手道:“老先生見笑了。”
“嗯,還不錯。”老者目光審視了陳華片刻,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木棍放下,又蜷縮起來,繼續睡覺。
陳華對他的舉動摸不著頭腦,不過既然路已經打開,對方也沒有刁難自己的意思,陳華再拱手一禮,繼續向上而去。
最上方的光亮處,陳華站在裂縫的出口,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是怎麽都沒有想到。
裂縫後會是這樣奇觀,一條窄窄的山脊連綿向下,山脊兩邊是山崖,雖然稱不上多深,但是掉下去也不好受。
他現在有想罵娘的衝動,狹窄的裂縫是沒了,一條窄窄的土路順著山脊依舊連綿向下,彎彎扭扭不知道通往何處。
向下的土路比裂縫中的台階還要坑,裂縫中的台階寬雖然只能容納下半隻腳,長也僅僅是人的肩寬,但是好歹兩邊有岩壁遮擋。
這向下的土路,四周沒有任何的遮擋,從這裂縫的一路延伸向下,耳邊還能聽到呼呼的風聲。
陳華勾動身上所有的神力紋身的力量,緩步向下。
他一邊走,一邊罵著南嶺陸家奇葩,將家業放在這種山溝溝裡,跟有病一樣,可是他不知道,正是這樣的天塹,為陸家在戰亂的年代存續了血脈和家業。
不然這麽大一個家族怎麽生存。
歷史的長河中,有多少的超級世界湮滅在戰亂之中。
再說了這裡是祖業,陸家的產業也都在世外。不然這麽大一個家族怎麽生存。
陳華在趕路,已經快要接近終點,而崇山峻嶺中,龐大的建築群中,在最深處,一個小房間中,陸潔正在嘗試逃跑。
這是她第七次嘗試逃出去失敗。
“大小姐,你就別為難我們了。”門口穿著製式服裝的兩個年輕人,臉上寫滿了無奈,看服裝款式和衣服上的標識,他們應該都是陸家收的弟子。
這種超級世家,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家族,更像是一個門派,吸收著各種的新鮮血液,不然僅僅靠自己家族的人,怕是早就樹倒猢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