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集團的五樓,秦天、陳華、白志宇以及從京都過來的葉疏影四人圍繞著會議桌相對而坐。
葉疏影如先前陳華在會場台下所見一樣,是一位肌膚白皙身姿曼妙的美人,穿著於身的錦衣玉華襯托著那種來自京都的優越氣質。
四人落座後,身為秦家家主的秦天無論是對待陳華還是白志宇都沒有任何居高臨下的姿態,更不用說此前已經有過接觸的葉疏影了。
秦天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笑眯眯說道:“今天你們二位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只是可憐白家小子,當了你們牽橋搭線的人。”
白志宇灑脫一笑,朗聲說道:“邱澤那小子平日裡德行不好,所以出門前我就特意叮囑了此事,更是將陳華老弟的事情說給他聽,我這舉動,也是有心算無心。
但好在邱澤演的也不算誇張,近幾年學的紈絝氣息倒也有了幾分神似,所以才能逼得陳華老弟不得不出手。”
陳華撇了撇嘴,在之前會議結束後,白志宇就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盤托出。
他和白邱澤之間發生的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昨天自從和周家家主周寒辟一戰之後,算是在江海城高層權貴裡面出了名,其中想要拉攏結盟的有,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也有。
而白家剛好就是想要結盟的。
白家這些年雖然也是江海城的四大家族之一,但無論是財產雄厚程度還是在幾人之中的話語分量都不如其他幾家。
再加上最近好的項目都被周家掌控,生意上也被周家針對,所以只能尋找翻盤的契機。
於是便有了周瑜打黃蓋這出戲。
“秦叔,你們這偌大的集團,怎麽連個唱曲兒的都沒有?否則點上一曲高山流水,也算對得起我跟身邊這位姐姐的緣分。”
陳華並沒有搭理白志宇,而是佯裝生氣地朝著秦天說道。
這語氣自然是有些埋怨秦天,畢竟白志宇是事情他也有份,但陳華素來是個好說話的人,而他參加酒會最初的目的就是想要多結交一些朋友。
葉疏影抿嘴一笑,身處權利中心京都的她顯然深諳社交周旋,也不氣惱,也不寒暄,隻朝陳華一笑,輕輕說道:
“弟弟倒是個聰明人,之前只看出來你聰明伶俐,演技精湛,沒想要還知道禍水東引,將話題轉到我這邊來。”
陳華嘿嘿一笑,也不尷尬,反而靠在座椅上看著葉疏影,靜靜等她繼續往下說。
“京都葉家的名號聽起來是挺唬人,畢竟是世家之一。但我們家這個葉只是那個京都豪門葉族世家的小小旁支,參天大樹上的一根細支而已,唬不了真正的顯貴。
這次來江海城,主要是因為家裡老爺子的病。老爺子身體健康的時候,在整個家族裡倒是有一些地位。
但這幾年因病臥床不起,導致我們這一分支的話語權也隨之越來越弱,京都的名醫都已經看遍了,無奈之下才出來碰碰運氣。
若是真有世外高人,只要能救得了老爺子的命,就算是讓我倒貼過去,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葉疏影說道最後淚泫欲滴,但扭過頭看到秦天眼神一亮,又急忙說道:“秦叔,你就別湊熱鬧了,咱倆說到底還是差著輩呢!”
陳華在一旁看的啼笑皆非,他想不到出身天潢貴胄的葉疏影竟然一點架子都沒有,如果這不是刻意演出來的話,也真稱得上是有趣了。
“弟弟,之前聽秦叔說你精通醫術,還治好了他的頑疾?”葉疏影眨著眼睛,充滿好奇地看向陳華。
陳華無奈一笑,攤了攤手,“我哪會什麽醫術啊,不過是些旁門左道,做的是救急不救貧的事,當然你們葉家也算不上貧。”
“剛好,我家老爺子的事情就是急事急難,如果此次在江海城搜尋無果的話,那就真的要指望你了。”葉疏影將身子板正,一臉嚴肅的望去。
陳華神情一愣,沉吟不語。
他不確定到時候能不能跟著葉疏影一起去京都,畢竟城郊失火案還沒結束,圖騰一族和周家也對自己虎視眈眈,如果自己一走,身邊的那些親朋就只能跟著遭殃。
葉疏影看陳華不說話,也不逼著下結論,隻燦然一笑,輕盈盈說道:“你不回復我自然是有你的顧慮,不用著急下結論,時間還有。”
“不著急不著急,疏影姑娘這次過來會待上一段時間,陳華你也可以在這段時間處理處理你的事。”秦天在一旁打著哈哈,朝著陳華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今天疏影姑娘第一天過來,無論是工作還是別的,咱們都等明天再說,喝酒喝酒。”白志宇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爽朗一笑,一飲而盡。
桌面上的氛圍也在二人一言一語之間變得輕松起來。
白志宇和秦天因為事業上的原因,酒量都不差。
也不管陳華或者葉疏影是否陪著喝,隻自顧自的一杯接一杯,杯杯飲盡,沒一會就滿臉通紅,開始說著些男人間通用的葷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白志宇和秦天躺在提前準備好的包廂內沉沉睡去,隻留陳華的葉疏影向外面走去。
“天色不早了,晚上還有事,就先走了。”陳華走到門外,笑著向葉疏影告罪一聲,
“實在是我最近事情太多,抽不出身,不能給你一個確定的時間,怕無法如約而至還要被姐姐拿著棒子打。”
葉疏影捂著嘴偷笑,含蓄說道:“沒事,你先忙你的。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找我,葉家的面子在外面還是比較好使的。”
陳華點了點頭,不再過多停留,準備回家。
出了秦氏集團的大門,還沒走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跑車轟鳴的聲音,扭頭一看,秦玉琪已經追了上來。
“去哪?我送你。”秦玉琪帶著墨鏡,青絲在空中飛舞。
陳華看著那副在陽光下格外明媚的面孔,心中又想起今天和她兩次的親密接觸,心中不禁有些糾結。
“婆婆媽媽,你怎麽比我們女的還像女的?”或是看出陳華的想法,秦玉琪先是心中湧現出一絲失落,然後故作豪爽的說道。
“說誰呢?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想趁我喝多了對我圖謀不軌!”
酒勁被秦玉琪話語一激,頓時衝上腦袋,陳華撐著胳膊一步跨入跑車中,“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