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原本還算平靜的臉色突然就變了,他死死盯著方陌,“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麽會知道鎮南帝君和北巍帝君的名號?”
“方某的身份很重要嗎?你現在要做的是保住你的性命,為了這個目的,你應該付出一些代價。”方陌說道。
天一露出喪氣之色,說道:“鎮南帝君,不過那是數千年前的稱號了,自從帝君完成了對地球的清洗之後,便不再以帝君自稱,而是改為天散人,整日在外遊歷,極少露面,這數千年來我也不過見到過帝君兩次而已。”
方陌點頭,又問:“北巍帝君呢?是否也參與了對地球的清洗?你對當年的事情知道多少,都說出來吧。”
天一猶豫片刻,說道:“北巍帝君也參與了對地球的清洗,但是在清洗結束就不見了蹤影,只有帝君才知道北巍帝君的去向。當年的地球上除了有大量的仙尊之外,還有兩位仙帝大能坐鎮,所以鎮南帝君和北巍帝君必須要參與進來,否則根本不可能完成對地球的清洗。”
“那地球上兩位仙帝大能最後如何了?”方陌想到了神王和神秘人。
“不知所蹤。”天一停頓一下,又道:“後來根據掌門的敘述,地球上兩位帝君被鎮南帝君和北巍帝君擊敗,落荒而逃,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消息,很可能是已經死……等等!你該不會與那兩位地球帝君有聯系吧?”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方陌還是用這句話回答,又問:“當年除了兩位地球帝君,還有誰從地球上逃得性命嗎?”
“沒有了。”天一說道:“只有兩位帝君修為高深,拚著重傷才逃得性命,其余地球上仙尊以下,都死了。”
方陌沉吟一下,又試探道:“你知道龍伯族人嗎?”
“龍伯族人?他們不是在一萬年前已經被滅絕了嗎?我也只是聽說過。”天一露出茫然之色。
方陌看其表情不似作偽,便沒有再繼續深入,而是取出了詭異碎片,“現在說說這個東西吧。”
天一露出猶豫之色,“這是我們師門重寶,並非屬於我,若是丟失,我返回師門,必然會被察覺。”
方陌露出玩味之色,“是嗎?若方某想留下呢?”
“那你還是殺了我吧。”天一閉目等死,“丟了重寶,回去無法交差,不僅我要死,我的家人親朋也要受到連累,還不如死在你手裡,至少我的家人親朋還能得到師門庇護。”
“如此重寶,方某交給並不放心。”方陌沒有動手,繼續觀察天一的反應。
“那你要如何?”天一睜開眼,既然方陌沒有動手,說明事情還有商量的余地。
“還是那句話,看你願意為了保住性命付出多大的代價了。”方陌並不著急,“方某給你時間考慮,在這之前,先說說這個重寶的用處吧。”
天一搖頭,“並非我不告訴你,而是這個重寶對我師門極為重要,遠遠勝過我的性命,所以我不可能向外泄露任何消息。”
方陌笑了,“既然這個東西比你的性命還重要,那方某用他換你的性命如何?”
“你什麽意思?”
“你立下元神誓言效忠於方某,另外方某在你元神上設下禁製,在這雙重約束下,方某可以將這重寶交給你,讓你可以回師門複命。”方陌說道。
“不可能!這麽做,我和傀儡有什麽區別?”天一毫無意外地拒絕了。
方陌又道:“修煉到你這個地步,應該知道元神誓言並非無解,禁製這種東西,若是找到合適的方法,也是可以解開的。看起來是你成為了方某的傀儡,但你還是有一線生機的。一旦你找到這一線生機,不僅可以恢復自由身,還能利用你師門的力量對方某展開報復,你確定,不再和方某戰鬥一次?”
天一臉上露出糾結之色,如果是一開始的方陌提出這種要求,他是絕對不會答應的,但如今他已經泄露了很多消息,如果還是不能活命,他心裡會有不甘。
其實這就是一種很簡單的心理現象,付出越多,越不會輕易放棄。
方陌也不著急,耐心等待,數分鍾後,天一終於做了決定。
“好,我聽你的,立下元神誓言,接受你的禁製,但你不能限制我回到師門之後的行動,而且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解開元神誓言和禁製!”
“方某讓你帶著重寶返回師門,就是要利用你的身份獲取更多的消息和利益,若是你不配合,你還有什麽價值?”方陌反問。
天一沉默,方陌說的都是實話,他為了活命,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
方陌又道:“你立下的元神誓言是效忠於方某,在你解除元神誓言之前,都要聽從方某命令,但是解除元神誓言之後,單憑禁製,方某只能有限度的限制你的行動,所以你要做的不是和方某討價還價,而是返回師門之後盡快解除元神誓言,不是嗎?”
“當然,你也不要妄圖去找天散人幫忙,若是他知道你和方某之間的合作,只怕你和你的家人親朋都會死,比落在方某手裡要慘得多。如何抉擇,你應該懂。”
天一歎氣,“你贏了。”
隨後他元神離體,立下元神誓言,效忠於方陌,又乖乖讓方陌在元神上設下禁製,感覺整個人都不屬於自己了。
做完這些,天一伸手,“現在可以把那個碎片給我了吧?”
“不用著急。你接到的命令是在地球上探查情況,這需要一段時間,等你離開地球的時候方某再將這重寶交給你,在此之前,你就隨便做點什麽吧。”
說完,方陌的身形消失不見,片刻之後方陌的分身進入特殊空間,解開了天一身上的靈氣禁錮,帶著天一返回地球。
天一盯著修為和氣息都驟然減弱不少的方陌分身,露出凝重之色,“你只是一具分身?!”
“你不需要知道這些。”方陌輕哼一聲,再次消失不見,卻是已經來到特殊空間之中,將放在地面上的歸一劍和詭異碎片收入納空戒,再一次返回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