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直接把楊子睿給問住了！我特麽是楊子睿嗎？這世上還有第二個我嗎？

  不耐煩的回了一句：“那你呢？”

  意識到自己問了個白癡的問題，那名記者立刻閉上了嘴。

  問完這句話，記者們又沉默了。

  “問完了沒有？”楊子睿蹙眉。

  另一名記者問道：“你昨天唱的是神跡嗎？”

  “……”楊子睿。

  心道，你們不是認出我來了嗎？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問這麽愚蠢的問題？
  “是……”他有些不耐煩的應了一聲。

  然後。

  記者們再次無言以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竊竊私語。

  楊子睿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們是記者，還是我是記者？你們這些八卦記者都是些什麽人啊？一盞一盞的油燈，一盞接著一盞，早點換工作。”

  那些記者們也是啞巴吃黃連了！

  來之前，他已經將所有的問題都記在了心裡，只等著當面詢問。

  但是現在，他們才發現，眼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他們想要的那樣，之前準備的那些問題，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更重要的是，神跡信的出現，讓他們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現在，他們已經調整好了心態，走上了正軌。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的視頻有多火？騰訊的點擊量已經達到了幾千萬！”

  楊子睿是真的不知道，他平時不怎麽關注八卦，已經好幾天沒有關注自己的微博了。

  早上送甜甜去幼兒園的時候，他就開始寫《寶蓮燈》和《寶蓮燈》，下午的時候，他接到了顧暖的電話，下午去了曹華的倉庫。

  更別說看手機了。

  “不知道！”

  有記者反應很快，立刻調出了視頻，遞給了楊子睿，還特意把彈幕和評論都給了他。

  楊子睿覺得，以自己現在的人氣，這段視頻發到網上，有幾千萬的熱度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他們實在想不通，這些記者為什麽要為了這件事，大張旗鼓的追了四十分鍾。

  這也太小題大做了。

  當他接過記者的手機，看了一分鍾後，才恍然大悟。

  敢情他壓根就沒認出自己是神跡信啊！

  彈幕裡居然還有人說這個人是“第二個奇跡”，更離譜的是，還有人說屏幕裡的人比他唱得好？

  估計得給耳朵做個全面的治療才行。

  就算設備會影響音質，但唱功卻是不會變的啊！

  難怪會引起這麽大的轟動，所有人都以為這是第二個奇跡了。

  你以為神跡是誰都能起的嗎？

  楊子睿並沒有看完視頻，只是大致了解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便將手機還給了他。

  說完，他看向站在最前面的記者：“能不能借個話筒？”

  記者們當然是願意給的，而且是求之不得的。

  楊子睿接過話筒，淡淡道：“我想解釋一下，昨天晚上有人拍到了我們神跡信的樂隊，你們不用猜了，他們是我的粉絲，是另一個崛起的新人，對，就是我們自己！”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為什麽要在大街上唱歌，純粹是為了好玩，平時無聊的時候，我想出去透透氣，所以才穿上了全副武裝，免得被人認出來，沒想到你這麽有天賦，沒人認出你來，反而給我惹了這麽大的麻煩！”

  看著楊子睿一口氣說了這麽多，他面前閃光燈不停的閃爍。

  可當楊子睿將話筒還給記者的時候，記者們卻是一片寂靜。

  好家夥，出了這麽大的紕漏，記者們準備好的問題都問不出來，好不容易想好了要問什麽，結果還沒來得及問呢，對方就已經回答了。

  如果明星都是這樣，那記者還有什麽好娛樂的？
  算了，換個工作吧！

  楊子睿覺得自己解釋的夠清楚了，應該不會再多說什麽，便問道：“可以了嗎？”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卻被一名記者叫住：“等等，我想問一下，這首歌是不是你們的新歌？聞所未聞！”

  楊子睿淡淡的道：“哦，那首歌，是我臨走的前一天臨時寫的，沒聽過也是正常的，主要是為了不讓粉絲們認出我來，所以才想著用新歌來迷惑粉絲，神跡信起的其他成員也才練了一天，視頻裡其實還是有一些瑕疵的，如果你們喜歡的話，過段時間再錄一個更完美的版本。”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並不是故意的，而是實話實說。

  這倒也是，那首歌確實是臨時創作的，而且《神跡信》才練了一天，每個人的表現都有缺陷，並不完美。

  他不覺得有什麽，但眼前這群記者卻不這麽認為。

  記者們聽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覷，竊竊私語。

  表演前一天臨時創作一首歌？你以為寫歌很好玩嗎？想寫就寫？
  練了一天，竟然能唱出這種程度？有些歌手會不會想揍他？

  最重要的是，他還說，凡爾賽視頻裡的那一段，有瑕疵？
  騙我們對音樂一竅不通？你的要求有多高？
  所有人看向楊子睿的目光都有些怪異，尷尬又客氣的笑了笑。

  一名記者附和道：“哈哈……那就好，我們又要大飽眼福了！”

  “聽說今年的頑石音樂節，神跡信起會參加嗎？”

  楊子睿毫不避諱的點了點頭：“是啊，如果大家有空的話，可以來支持一下！”

  記者：“必須支持，必須支持！”

  又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這才散去。

  ………………

  第二天早上九點半照常上班，昨晚一夜沒睡好，夢見《寶蓮燈》的單行本沒人買，兩萬本都沒賣出去，更別說五萬冊了。

  今天上班的時候，頭還疼呢。

  他揉了揉太陽穴，搖搖晃晃的坐回自己的位置，無精打采的打開電腦。

  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點開了電腦，點開了《寶蓮燈》的銷售數據。

  不管數據有多難看，她都要跟楊子睿學習，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哦，才兩萬塊……”

  懶洋洋的嘀咕了一句。

  話音未落，她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辦公椅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那些還在睡夢中的同事們嚇得魂飛魄散，齊刷刷看向顧暖：“顧暖，你沒事吧？”

  “顧暖，你在做什麽？”

  “大清早的幹嘛？”

  顧暖笑了笑，看向眾人：“呵呵……沒事沒事！”

  說完，她坐了下來。

  顧暖揉了揉眼睛，恨不得鑽進電腦裡去數《寶蓮燈》的銷量。

  “十、百、千、萬、兩萬！”

  又數了數：“真的是兩萬！”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點開了數據，兩萬本書中，有近一萬四千本是出版社網站訂購的，線下銷量接近六千冊。

  昨天下班前，單行本才賣了五千多冊，怎麽下班回家做夢，銷量就翻了好幾倍？
  昨晚夢遊？在睡覺的時候，一口氣訂了一萬本書？
  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