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他救,是他自己上趕著巴結,像是這種哈巴狗,我一個月要見好幾個。”
或許出言嘲諷,不斷的貶低別人,能夠提升他自身的優越感。
又或許張恆的出現,讓他感覺到了危機滿滿,說話也口無遮攔起來。
“你如果再這樣,那我只能向上級反應,撤掉你隊長的職務。”
秦洛冷冷的說道。
也不知為何,聽見吳昊這麽詆毀他,她心裡就不是滋味。
“你就知道護著他,看這種小白臉,一旦出現危險,那肯定是第一個跑。”
吳昊瞧不起他,打心眼裡瞧不起。
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有什麽資格獲得秦洛的另眼相看。
周修文也就算了,身為通靈所的隊長,少不得給他三分顏面,張恆算個什麽東西。
張恆沒有鳥他,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發現怪物雖然隱藏的很好,可終究會留下蛛絲馬跡。
如果在他面前隱身,無異於找死。
哪怕是庚級以上,他也能夠查出一些端倪。
“啊!”
陸雨婷突然尖叫了一聲。
他們回過頭去看,就見對方瑟瑟發抖,用手中的劍,挑起來上面的哭舌咽。
上面出現的是一具具屍體,他們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被吸個精光,隻留下一具被皮包著的屍骨。
是一家三口,小孩子的模樣,也只有十來歲左右,是個小女孩。
“真是喪盡天良,我抓住了這個鬼物,非得將它大卸八塊不可。”
秦洛憤憤不平的說道。
她沒有多大的能力,卻有一顆憫懷眾生的心。
這樣的慘案,她不希望見到第二次。
幾個人越往裡面走,出現的骨骸就越多,大的小的都有,死法都是一個模樣,被抽幹了血肉,成了一具乾屍。
走到最裡面,是一個巨大的深坑,明明烏漆嗎黑一片,什麽都看不清楚。
可拖拽的痕跡就到這裡,怪物說不定就隱藏在這個洞穴裡面。
秦洛撿起旁邊的一塊石頭,朝裡面丟了進去。
洞穴裡面沒有傳來響動,落進去的石頭,就好像被吞噬了一般。
“嘿嘿!”
“啊!又是這種聲音,剛剛我一個人被隱藏的時候,周圍一直回繞著這種聲音。”
吳昊變得格外敏感,對於這種滄桑低沉的笑聲,無時無刻都在刺激她的神情,差點沒把他嚇出個好歹。
張恆沒有著急處理它,這東西既不是山中的精怪,也不是遊魂野鬼。
跟大白天的出來吃人,並不是偶然的現象,若是沒有人細心教導,又怎會隱藏在這偏僻的地方。
“布陣!”
秦洛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不敢掉以輕心。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稍不留意就會萬劫不複。
吳昊像是一個縮頭烏龜,站在旁邊仿佛被點了穴道,說什麽都不肯動。
秦洛也沒指望他能出陣,跟其他的隊員聯手,將那怪物逼得現了形狀。
它頭長犄角,有一雙黃澄澄的眼睛,如同燈籠大小,身上暗紅色的名片,被蒙蒙細雨衝得更加的鋥亮。
它張開嘴巴,幾十顆尖利鋒銳的牙齒,如同利劍一般,它揮動著尾巴,以極快的速度在地面上匍匐前進。
在打鬥的過程中,秦洛胳膊處被咬了一口,鮮血怎麽都止不住。
張恆撕下一塊布條,將她的手腕往包扎住,卻發現流出來的血液,似乎已經感染了毒素。
危機情況,他只能將手腕的毒素吸出來。
“你忍忍。”
秦洛看著他著急的模樣,心中蕩起了異樣的感覺,仿佛被一股暖流劃過,整個身體都軟了起來。
能有一個人這麽對自己,此生死而無憾。
吳昊口口聲聲說愛她,可到了危機關口,躲在了後面出都不敢出來。
張恆手握利劍,直接削掉了怪物的一隻胳膊。
一生慘叫會雲霄,那樣尖銳的叫聲,刺的人的耳膜疼,怪物很快遁走,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恆順著方向追了過去,發現對方一直朝南行駛,最終跳入了深坑。
沒有多想,張恆也跳了進去,這洞就像是無底洞一樣,一直在往下墜落,可腳下一就踩不到著力點。
張恆用劍刺穿岩壁,緩緩滑動,這才看清楚,底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竟然是之前被殺死的白敬山!
他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精神,在漆黑的世界裡顯得尤為自在。
之前那個怪物,直接停留在他的身邊。
白敬山拿起手中的匕首,劃開怪物的腿,大口大口的喝著怪物的鮮血。
喝了一陣子,整個人變得飽滿起來,瞬間精神抖擻。
“沒用的蠢東西,身後的尾巴都沒處理乾淨。”
白敬山緩緩的站起身,他左邊的方向有一束白光,他朝著光亮的地方跑。
在捕捉持國天王的時候,他就多留了一個心眼,這才能夠站在這裡說話。
只需要再多吃一段時間的人,他就能夠重見天日,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這麽個人破壞。
張恆跟著他的身後走,直接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你命倒是挺大的。”
張恆說道。
“跟你有什麽關系?”
白敬山覺得他很眼生,渾身上下也沒什麽特別,可能夠把他的寵物打成那樣,可想而知也不普通。
“你是通靈所的人?”
“我不是,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是天下的主宰。”張恆淡笑著說道。
只需要多給他幾年的時間,這個世界便是他說了算。
“真是天大的笑話。”
白敬山見他年紀輕輕,口出狂言,便覺得如今的年輕人,說話都不經過大腦。
他如此費盡周章,不僅沒有成為天下的主宰,反而丟了半條性命,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光是四大天王,他就沒有能力對付。
“小子,自信過頭未必是件好事,我見你有幾分本事,如果你能為我所用,將來我得了天下,便分你一半如何?”
白敬山拋出了橄欖枝。
現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只要能夠扛過這陣子,就那個東山再起。
“我想要這天下,不過是順手的事情,用得著你來分我?”
張恆隻覺好笑,對方於他而言,如同螻蟻一般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