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子!”
一個中年婦女跑了出來,她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憑空消失,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當場就暈厥了過去。
旁邊的親戚將她攙扶起來,送到了醫院裡面。
周修文帶著人出去尋找,可將方圓數十裡之內都翻了個遍,依舊沒有發現對方的藏身之處。
卻不知道那個藏匿在小男孩身上怪物,直接被張恆逼在了角落。
“你難不成想要這個小男孩,跟著我一起死嗎?”
“我可不是這麽想的。”
張恆笑著說道。
他朝著空中打了個響指,持國天王就出現在他的身後,就這麽定定的看著他。
“你要麽從這個小男孩的身體裡滾出來,要麽我只能動手,將你打個灰飛煙滅。”
張恆緩緩的說道。
撲通一聲,小男孩直接跪了下來。
他跟對面的人,簡直不是一個級別的。
就算打下去,那也只有找死的份。
“我知道錯了!”
“錯在哪了?”
“錯在不該搗亂,不該有所寄予,也不應該聽別人嚼舌根子。”
“喲呵,你們那個地方,竟然還能聽別人嚼舌根子?”
可能是他呆在小男孩的體內,說話的模樣呆愣呆愣的。
可他不會小瞧眼前這個人,也不會忘了他本來的樣子。
不過從話語中,他倒聽出了那麽幾分意思。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珍惜。”
張恆話音剛落,對方的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
“我願意,我願意,只要你能夠放我一馬,不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在所不惜。”
只要小命保得住,其他的都是小事。
而且眼前這位大佬很厲害,跟著他混,估計能夠出頭。
“你說聽人嚼舌根子,才過來搗亂的,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在你那裡嚼的舌根子。”
聽到張恆這麽一問,他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就是一個死老頭子,那天路過的時候,猛然間給我留下了一隻方子,說是能讓我修為猛進,還能讓我稱霸世界。”
他就聽了這糊塗的言論,開始變得忘乎所以。
本來他語言的世界互不干擾,一心修煉,通過正道變得更加強大。
可是難免有所枯燥,那個老頭子跟他說,吸食人的血液可以變得更加強大。
他就試了那麽一次,果然體內的實力猛漲,嘗到了甜頭之後就停不下來。
但是也有一個弊端,人血吸的越多,他的身體就無法控制,一旦離開了泥土,時間一久也只能等待死亡。
破解的唯一方法就是不斷的吃人,這也讓他開始殺人如麻。
“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我立馬就將那老頭子抓到你的面前。”
他舉起了三根手指頭髮誓。
“可以,你將功贖罪,可也得有個時間期限,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你辦不到的話,那我就讓你灰飛煙滅。”
張恆留下這一句話,轉身離開。
只要能抓到幕後之人,這件事情就變得簡單許多。
可他終究高估了對方的力量。
直到三天之後,一個小男孩鼻青臉腫的站在他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收一收你的鼻涕泡,惡心到我了。”
張恆往後退了兩步。
通過衣著可以分辨的出來,這就是那天從他身邊,信誓旦旦離開的男孩。
那一張臉腫成了豬頭,兩隻水溜溜的眼睛,直接眯成一條縫,眼睛看不清楚臉上的五官,被揍的不輕。
“如果不是我使用金蟬脫殼,可能我現在已經被貶成一攤肉泥,那老頭子真是心狠手辣,實力也不低,差點沒把我活活打死。”
原以為只是一個普通老頭,誰知道對方隱藏實力,差點沒把他給打死。
也多虧他留了一個心眼,使用金彈脫殼加上土遁術,才勉強的逃了出來。
“人在哪裡?”
張恆問道。
“就在那條公路上,他每天都會在那裡散步。”
散步?
張恆想起那裡的環境,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天天在那裡散步,那住在哪裡。
莫非那老頭也是一個得到的精怪,而且看的修為應該不低。
這樹藤已經非常厲害,那老頭卻能將他揍成這副模樣,可想而知,實力也不低。
“走吧,我跟你過去看看。”
張恆走在了前面,察覺到身後的人沒有跟過來回過頭,一看就見他蹲在原地不動。
“我不敢去,只怕去了也會沒命。”
那老頭子顯然不是等閑之輩,說不定這年輕人去了也不是對手。
雖然他身後的持國天王,確實是相當厲害。
可凡事都有個萬一啊!
“你現在從小男孩的身體裡離開,她爸媽都快急瘋了。”
張恆這才想起來,那個思念兒子過度的女人,現在還在醫院裡面躺著。
他們都在找這個小男孩。
“可是我現在沒有寄居的地方,如果我從小男孩的身體裡出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他煞有其事的說道。
“你也能算得上是人?”
張恆出言譏諷。
“寄居在這裡面,小男孩承受不住你的力量。”
再加上他頂著小男孩的肉體,被打的可都是小男孩。
小男孩看他指的方向,瞬間有點不樂意了。
“那可是一條流浪狗,這麽尊貴的身份,怎麽能寄居在裡面?”
張恆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一分鍾過後,小男孩的身體裡面劃過一道綠光,旁邊的流浪狗緩緩的走了過來。
臉上的表情委屈巴巴的。
就算是寄居在流浪狗裡面,也挑了一隻最醜的哈巴狗。
小男孩沒有了力量的支撐,當場就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張恆抱起小男孩的身體,朝著醫院裡面走路過去。
直接掛了急診,經過醫生不懈的努力,將小男孩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生命體征漸漸恢復,平常從ICU轉到了普通病房。
周修文得知消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你是在哪裡找到他的?”
“就在胡同口裡,找到他的時候,那東西已經從他的體內離開。”
周修文松了一口氣,至少這小男孩的命是保住了。
男孩的母親聽到兒子被找回,拖著病體過來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