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你們兩個怎麽都不動筷子,可千萬不要不好意思,就把自己當成自己的家一樣。”
張大娘見他們不動筷子,主動往他們的碗裡面加了好多菜。
那個碗本來就不大,幾筷子菜一放上去,這跟小山一樣高。
“大娘不用,我們自己夾就好。”
張恆覺得他們的臉色不好,便開始問道:“平日你跟大叔都是做什麽?”
“就是做一些手工活,貼補一下家用,不過我們兩個都有養老金,做手工活也只是興趣愛好而已。”
老夫妻的小日子過的不錯,至少沒有年輕人那麽大的壓力。
一日三餐照顧好自己,一天的工作量就完成。
“最近這段時間,家裡有沒有發生過什麽怪事?”
張恆開口問道。
“沒有,就是有點想倩倩。”
倩倩是她的女兒,也是他們老兩口唯一的兒子。
“哦!”
幾個人談話的過程中,一桌子飯菜就只剩下了一半。
吃完了飯菜之後,張恆又開始去整理家裡。
他們租住的地方是一樓一底,樓底下剛好給以放一些雜物,還有她的電瓶車也可以放在那裡。
樓上就是兩間臥室,陳設都特別簡單,樓道也很窄,他們兩個人的床都是一米八寬乘兩米。
沒有兩個青壯的小夥子,從這裡調上去,憑他一個人的力氣,估計很難完成。
張大叔提議,去找幾個年輕人過來幫忙,卻被他給拒絕了。
“你們要吃酒就去吃酒,我去找我幾個朋友幫忙就行。”
張恆直接拒絕了他們兩個人的提議。
老同學辦金婚,他們兩個人也在邀請的行列裡面。
“那行,有什麽需要幫助的,你要知會一聲,千萬不要客氣。”
留下這一句話,老兩口匆匆忙忙的離開。
院子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張恆哥哥,要不讓周大哥過來幫忙吧。”
徐姻看著這兩張大床,從樓道這裡是搬不進去的。
只能用兩個繩子掉出床腳,從二樓那裡拉上去。
“不用!”
張恆打了個響指,持國天王和增長天王就出現在他面前。
“你們兩個,把這兩張床搬上去,輕點,別給我弄壞了。”
“是,主人!”
敢指揮四大天王,乾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估計也只有他有這個賊膽。
持國天王拎著床,飛在半空之中,將床給安置的進去,還特地擺好了角度。
增長天王也不甘示弱,不僅把床安置好,還貼心的鋪上了床單和被子,完全變成了一個十全的保姆。
誰能夠想象得到,令人聞風喪膽的兩大天王,在這裡乾起了小媳婦做的事情。
“主人,這裡已經安置好了,那些箱子也需要抬去嗎?”
“抬!”
張恆把太師椅放在了大樹中間,整個人直接躺了過去。
除了四大天王乾活,還有路過巡查的天兵天將,也全部都進來幫忙。
這其中有負責打掃院子的,有負責整理廚房的,還有負責疊衣服的,忙得不可開交。
老兩口參加完金婚,著急忙慌趕回來的時候,只見原本亂的不成樣子的小院子,已經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小夥子,你可真能乾,這才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你就讓這裡恢復到了平常的樣子。”
張大娘豎起了大拇指,看到裡面被打掃的井井有條,直誇他能乾。
果然,年輕人的體質就是不一樣,比他們這些老年人要好得多。
“就隨便整理一下,我們的東西也不是很多,所以才能夠提前整理好。”
張恆有些心虛,因為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他整理的。
“那你們早點休息,我們也休息了。”
張大娘打了個哈欠,現在不過八九點鍾的模樣,可感覺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
在吃東西的時候,上眼皮和下眼皮卻在打架,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白天也沒幹什麽活,這段時間因為身體吃不消,就連手上的手工活都給推掉了。
“好,那你們早點休息。”
張恆腦海中想起了那一副觀音畫。
“姻姻,你在幹什麽呢?”
張恆見她蹲在牆角,瘦小的背影在淒冷的月光照射下,瑟瑟發抖。
“張恆哥哥,你看這個小蟲,可真有意思!”
徐姻指著那些小蟲,都是從大樹上面爬下來的昆蟲。
他們好像是在怕什麽東西,只能繞著牆根走。
張恆順著方向看過去,就是他們鐵觀音像的地方。
連蟲子都害怕,說明觀音像裡面一定有東西。
張恆趁老兩口睡著,直接打開大門走了進去。
裡面漆黑一片,唯獨那個觀音像閃閃發光,而且顏色十分不對勁。
他剛剛一走進,觀音像的顏色立馬就暗淡了下去。
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同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老兩口起了個大早,在院子裡面打太極。
“昨天睡得可真舒服,好久沒睡過這麽一個安穩的覺了。”
張大娘說道。
“我也是,一覺睡下去,睜開眼睛就已經到了第二天,以前經常睡到半夜,就再也睡不著。”
張大叔說道,那種感覺可真讓人難受。
時間一久,他們兩個人都沒什麽精神,忍著濃重的黑眼圈,每天都是無精打采的狀態。
“可能是年輕人搬進來,但這裡有了一點人氣,所以睡著會舒服一點。”
張大娘比較迷信。
老房子不管再怎麽破舊,只要有人居住,就不會倒塌,新房子沒有人居住,過不了幾年就會倒了。
所以他們才會把這房子租出去,價格雖然低了一點,但他們也不是為了錢。
張恆出現在門口,張大娘看到他之後,熱情的打招呼。
“早上好,你如果沒有吃早餐的話,桌子上還有一點熱粥,我給你們留著。”
“不用謝謝。”
張恆客氣的說道。
他今天要去忙活店面的事情,好在家裡已經打掃完成,不需要他怎麽費力。
學校那邊的設施,建設的比之前更快,徐姻用不了多久就得去讀書。
張恆路過學校的時候,看見周修文站在那裡,眼睛空洞的望著前方。
“這麽惆悵,發生什麽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