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見他出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開始療傷。
與此同時,張恆一路護送,將他們送到了醫院。
可醫院裡面也是屍橫遍野,所有的人都陷入了驚恐之中。
好在所有的三角妖物,全部都去攻擊通靈所,他們這邊除了一些小型的妖物,沒什麽厲害的妖獸。
周嵐被送到的時候,斷落的手掌已經徹底變黑。
好在周修文有一些知識,懂得用冰塊包住,這才讓他的手掌沒有被感染和變質。
醫生們慌亂不已,全部都躲在醫院裡面瑟瑟發抖。
看到大門被打開,第一反應就是奪門而逃,張恆一把抓住他們的胳膊,又把大門給關住。
“你們聽我說,外面比這裡更危險,你們出去只有死路一條。”
主任醫生不聽,一心隻想往通靈所走。
眾所周知,通靈所是最安全的地方,就像是一百年前的大戰,只有通靈所才能夠庇護他們的安危。
“放開我,你有什麽資格限制我的自由?”
主任梗著脖子說道。
看到他們身上的病人,立馬就了解他們此行的目的。
“別想讓我給這個殘廢接手,我雖然是醫生,那你們不能道德綁架,這種危機時刻,能夠保住自己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不可能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他沒有這麽偉大,隻想為自己而活。
周修文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耐心的給他解釋道:“就算你不願意給他醫治,現在暫時不要出去,說明太危險了。”
主任推了推眼眶,根本不相信他們說的話。
他自持聰明過人,開始推斷:“少在這裡騙人,你們能夠從外面安然無恙的進來,就證明那些妖物已經不存在。”
這個時機不跑,那他才是真正的傻子。
周修文還想再說什麽,主任一把推開他,打開旁邊的大門就跑了出去。
沒有任何人能夠限制他的自由。
他剛剛跑到醫院大門口,天空中飛過的一群烏鴉,將他團團圍住。
一隻烏鴉灼傷了他的眼睛,將他的眼睛珠子都叼出去吃了。
“啊!救命,救救我……”
他在地上不斷的翻滾,烏鴉也沒有直接殺死他,反而在她的身上吃肉。
一口就是一塊肉,把子抓住他的兩隻胳膊,讓他死死的扣在地上,隨後開始吃他的肉。
聽見他的慘叫聲,張恆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一劍就斬下了烏鴉的頭。
鮮紅色的血液像是打開的水龍頭,嘩啦啦的流了下來,淋在了主人的臉上。
一顆眼珠子本就不見,現在另外一顆也被淋得血肉模糊,根本就看不清楚前方的路。
他趴在地上不斷的哀嚎,慘叫聲聽的人的雞皮疙瘩都忍不住起來。
張恆走出去打掉那些烏鴉,將他半死不活的身體拖了回來。
他身邊的同事沒有人敢靠近,恨不得避而遠之。
主任也算是自食惡果,他在地面上拚命呼救,可昔日的同伴,雖然認的站在原地,就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樣。
“都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救人,只要你們能夠救人,我就能保你們平安。”
張恆之前露了一手,他說的話很有信服力。
話音剛落,醫生們手忙腳亂的開始倒騰起來。
把人放在了病床上,全心全意的開始救治。
就如同張恆說的那樣,他往這個房間裡面一站,房間裡面變得格外太平,任何妖魔都不敢靠近。
手術經歷了六個小時,張恆就在門口守了六個小時。
在這六個小時當中,外面圍了一層又一層的鬼物,隻敢駐足在遠處觀望,沒有人敢靠近。
張恆搬了個小椅子,直接坐在醫院的門口,他輕松的刷著手機,並沒有被現場的環境所影響。
手底下的人全部都派出去,將搗亂的三角獸,全部都消滅殆盡。
要不了一個小時的時間,這個世界會再一次恢復太平。
“你竟然有這麽大的能力,為什麽不早點出手,這樣我們就不會損失這麽多兄弟。”
一個通靈所的成員,不甘心的站出來怒吼。
想起倒地不起的同伴,心中的怒火就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他找到了發泄怒火的出口,張恆就成了那個無辜躺槍的人。
張恆翹著二郎腿,緩緩的回過頭,跟他說話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實力別說跟他比,就算是跟周修文,那也是差了一大截。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讓他敢在這裡抱怨。
男子被他看的有些心虛,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看什麽看,像你這種毫無同情心的人,就算是能力再大有什麽用。”
如果是自己的話,一定會第一時間衝上去,將所有的人解救於水火之中。
張恆樂了,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他伸手指著那群躍躍欲試的三角獸,還有那群飛在天空中的烏鴉。
“如果不是我在這裡呆著,這棟樓已經化成烏有。”
張恆說的話鏗鏘有力,像是一記無情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那個人的臉上。
“剛剛那個醫生被咬的要死要活,也不見你出手去救,你朋友生命垂危,也並未見你出來求情,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裡亂叫?”
張恆最看不得這些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把自己當成聖人,指責別人無作為,自己卻像縮頭烏龜一樣。
真是烏鴉站在豬身上,看得見別人黑,看不見自己黑。
剛剛情況危急,如果不是他及時出手相救,別說是那個醫生,就連他們也未必能活著站在這裡。
現在局勢稍微安穩了一點,好意思站在這裡叫囂。
男人被他懟的啞口無言,卻又覺得天空中飛的烏鴉,不是在忌憚他,而是在忌憚他們手裡面的槍。
張恆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哪裡來的這麽大的威懾力。
“你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他們忌憚的是我們手裡的槍,跟你有什麽關系?”
“金小五,我念在你年紀小,馬上跟張先生道歉,不然別說是通靈所的人。”
周修文及時站出來阻止,他們年紀輕看不出來,可自己確實看的明明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