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人,道個歉要是就能原諒,誰來替被打的人出氣?
“這個,不知道大小姐想怎麽辦?只要您說,我劉某人一定照做!”
老劉有些為難,但還是咬牙扛了下來。
高個女的姐姐嫁給他是不假,但老外本就將親情看的很淡,加上她三番兩次在工作時惹事,早就惹得老劉不滿了。
趁著這個機會,將她開除也省事的多,至於老婆的枕邊風,還沒到能把老劉吹暈了的地步。
高個女丟飯碗,總比他卷鋪蓋走人強吧?
拿出一個月的薪水給老婆買鑽戒,還不至於要跪搓衣板的。
如果國外有這東西的話!
這麽一想,老劉立即擺出了公事公辦的態勢!
“不要啊姐夫,我不敢了,求您看在我姐姐的份兒上饒了我!對不起女士,對不起小姐,是我狗眼看人低求你們放過我吧!”
高個女一看勢頭不對,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主,立馬換了副淒慘的表情。
就好像被欺負的是她一樣。
見狀,蘇梅不禁又心軟了。
“算了樂樂,我挨兩下沒事,倒是你,怎麽能用手去擋棍子?快讓我看看,不行就去醫院照個片子。”
林樂樂被拉住手,心裡滿滿的都是感動。
在孤島上的時候,大家就是那麽關心她的,現在依舊沒變。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不能讓在乎的人受到傷害。
高個女必須付出代價!
“你先帶小寶離開,他都嚇壞了啊!”
林樂樂半推半勸,不由分說的就把蘇梅推進了老劉的辦公室。
一轉身,臉上頓時變得無比鐵青。
“我也不要什麽賠償,你打了蘇梅姐兩下,還回來了就給我滾!”
還?
身強體壯的,挨兩下有什麽打緊?
“應該的應該的,琳達,你還不快點謝謝大小姐開恩?”
老劉聽到林樂樂的話,狠狠松了口氣衝高個女使眼色。
只是打兩下,沒說開除你就是走狗屎運了,那還不趕緊巴結討好求人家輕一點?
“是是是,我該打我該死,您打我吧我絕不會逃!”
高個女眼中露出一絲喜色,剛剛林樂樂踹了她一腳,根本沒有力道,就算用棍子又能疼到哪兒去?
於是主動將警棍撿了起來,遞到林樂樂的手裡。
但林樂樂掂了掂,卻將警棍拋給了為首的那個西裝男。
“李叔你來,別殘廢了就可以!”
西裝男黑著臉點點頭,居然跟程雲有幾分像。
其實他也就三十出頭,還遠沒有到叔叔的年紀。
可林樂樂就是喜歡這麽喊,他也沒有辦法,自然是高興不起來的。
“帥哥,求您下手輕點兒……啊~!”
高個女想求情,話沒說完,嘭的就是一聲悶響。
聽著聲音很大的樣子,但卻真不怎麽疼。
高個女只是被嚇到的,一臉驚懼眼中卻露出喜色。
旋即,便聽到耳邊傳來警棍的呼嘯聲。
砰!
高個女直挺挺砸在了地上,張著嘴吐出舌頭,一個音節都喊不出口。
但臉上的冷汗,卻像是開了閘一樣嘩嘩的滴在了地板上。
疼,渾身欲裂的那種,直接鑽到了心裡。
林樂樂卻仍舊有些不滿:“都沒吐血?李叔,你不是看她長得醜才手下留情的吧?”
後面的幾個保鏢差點兒笑噴,李叔卻是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他還真有這種想法……
高個女本來沒暈,聽到這話卻被氣暈了過去。
然後就被垃圾袋似的拖了出去。
“林老,實在是對不住啊!那您看包機的事?”
老劉吩咐那些手下滾蛋,回頭露出諂媚的笑,仿佛剛剛被拖走的真是垃圾。
“一定要安排好了,安全的把人送到家裡。”
林遠山見孫女已經解氣,揮揮手像是在趕蒼蠅。
然後就折回了貴賓室,蘇梅還在等呢!
臨別在即,孫女肯定又很多話要對自己的朋友說,他這個爺爺能幫著帶下孩子……
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有生之年抱到重孫。
林遠山八十多歲的人了,對這事不急不行,反正國外十七八歲就能結婚,心裡就充滿了期待。
於是,等到老劉將一切安排妥當,把蘇梅送到包機上後,趕緊的讓助理打電話催物資。
他太想見到對他們爺孫倆都有救命之恩,還能讓林樂樂傾心的黑臉程雲了!
在林遠山的一再催促下,雖然要購置的物資很多很雜,但船隊還是在三天之後就出發了。
為了保證安全,林遠山不止調動了名下所有公司的保全,還特意在貨輪上裝了衛星信號塔。
這樣就算是遇到海盜也有一戰之力,而且就算在磁場紊亂的地方,也能保證自己能和外界聯系。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做足了萬全準備,卻沒能阻止兒子林家棟和兒媳陸曉萱混進龐大的船隊……
另一邊,程雲正在為林樂樂要回來的事情頭疼。
更頭疼的是,洛麗塔以“出賣”林樂樂為代價,順理成章的住進了嶽姍的房間。
還一副主人家的架勢,都不知道哪兒來的厚臉皮。
對此,楊玉茹也是十分不滿,原本清淨的兩人世界,橫岔一個電燈泡算怎麽回事?
說起電燈泡,島上的夜裡總算是有了光亮,小廣場上的電影也是夜夜不斷。
這都是海盜俘虜們的貢獻,鋪設線路、調試設備、出工出力……
短短五天,程雲的傷勢依舊很重,但也難得的有了跟楊玉茹獨處的時間。
兩人就跟做賊似的避開洛麗塔,一起看看電影或者去海邊走走。
但每次都能被洛麗塔給巧遇。
“島又不是你的,我愛去哪兒去哪兒!”
“傷好了想卸磨殺驢?你就不怕再受傷嗎?”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你們到底是不是東方人……”
就這樣,把程雲和楊玉茹嚇得跟老鼠一樣,見到她就只有逃跑的份兒。
可即便這樣,悠閑的時光也就短短幾天。
安德烈真的卷土重來了,而且還是帶著龐大艦隊來的。
貨輪就足有七條,加上改裝過的戰艦和一艘不知道年代的潛艇,橫亙在梭魚島外幾十海裡的地方,像是要困死島上的人一樣。
“啊~!好困,都半夜了怎麽還不過來?”
卡薩靠在礁石上打哈欠,手裡拿著海盜們貢獻的夜視望遠鏡。
“這才幾點就困,你不是想潔西卡才故意找借口的吧?”
霍爾夫一臉鄙視,但臉上也是有著些許疲憊之色。
自打營地裡通了電,所有人就明顯的睡眠不足了。
以前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現在,看電影打遊戲玩手機,哪樣不要時間?
當然,吃雞還是不可以的,沒有信號,也就玩玩疊方塊或者追跑之類的。
但這也擋不住少年們的熱情,手機都快被磨出包漿了都不肯放手。
“這麽大的一支船隊,你覺得咱們能抵擋嗎?”
卡薩沒理會單身狗的調侃,而是露出了些許擔憂。
雖然早就知道安德烈會卷土重來,可沒想到會來那麽多啊!
島上加上海盜俘虜,攏共也就不到一千,可對方卻是九條巨輪。
如果和戰艦一樣,每一艘上都有個兩三百,敵人可是己方的數倍。
由不得卡薩多想。
“能吧?”霍爾夫也不太肯定,但還是搖搖頭甩掉了自己不好的念頭說道:“有教官在,這些不需要我們擔心,做好分內的事情就行。”
卡薩只能點頭,回身看向營地,眼裡的擔憂之色卻絲毫沒少。
教官是很厲害,可現在卻重傷未愈,梭魚島的前途,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