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江湖盛傳的那位東北奇人,胡大師?”
一時間,場中的風水鑒寶師們,紛紛流露出無比震驚的神色。
山海關外,乃是最後一個皇朝的龍興之地,擁有不少瑰麗傳說和能人異士。
法修數量在炎夏來說,東北修士不算少,民間流傳最廣的便是“出馬”“跳大神”,而這胡大師,便是東北法修之中,最為出名的出馬高手之一,江湖人稱之為“胡大師”。
從實力上來說,他可比肩真氣外放武者,但又遠比煉氣武者珍稀。
和嶺北五老的實力差不多。
據說此人法術玄妙,風水堪輿之術,更是一流,全國各地有不少社會名流前往東北求其幫助,算是有一些名頭。
眾人紛紛起身,恭敬的給那胡大師請安,唯有葉陽一人滿不在乎區區一個胡大師,葉陽還不將其放在眼中。
“小子,你搞什麽鬼,還不拜見胡大師?”
段超抓住機會朝著葉陽厲喝發難。
“小子,你難道看不到,連我父親,和陶董事長,和諸位大佬都要對胡大師禮敬拜服嘛?他們可都是每個地級市排名前三的大人物,你算是是個什麽東西,還不快拜見胡大師?”
“小子,你到底懂不懂規矩?”
眾人齊齊對著葉陽發難,趙幼薇也是低聲對葉陽說道。
“葉陽,這個人不簡單,我爺爺活著的時候,我曾經聽他給我念叨過,東北的奇人異事多,這位胡大師在東北奇人之中又是數一數二的,你別太強。”
“不是我不拜見他,是因為不管是實力,還是地位,他都不如我嗎,我拜見他是在折他的壽,我這是為了他好。”
葉陽淡淡說道。
“小子,你好膽。”
一時間,場中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可葉陽卻始終無動於衷,場中眾人的態度,對於他而言,並不重要,更無所謂。
自從經歷過仙女峰,見過蛟龍渡劫,經歷過天雷之後,葉陽的世界注定就和他們這些凡夫俗子不一樣了。
別說是一個胡大師,就算是一百個胡大師疊加在一起,也就是螻蟻。
反正葉陽現在已經有兵氣化形的武道修為,還執掌雷法,要殺這些人,和碾死一隻螞蟻,沒有絲毫的差別。
“呵呵。”
這時候,那胡大師的目光在葉陽的身上打量一番,眼神之中滿是不屑,但只是擺手說道。
“罷了,罷了,看他的樣子,哪裡知道我的厲害,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別因為他耽誤了我們大家的時間。”
看著胡大師風輕雲淡的模樣,眾人更是敬佩不已。
跟在程凱峰身後的白發老頭大呼說道。
“胡大師,大人大量,不與這有眼無珠的臭小子計較,是他三生修來的福氣,您的心懷當真讓人佩服。”
“胡大師胸懷寬廣,當真乃是我輩楷模。”
眾人紛紛附和拍馬屁,只有葉陽此刻,仿若置身事外一樣,不言不語。
“哼,孺子不可教也。”
程凱峰身後的白發老頭瞪了葉陽一眼,隨後對著胡大師拱手抱拳說道。
“您說的對,這小子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而已,不值得我們為他浪費時間,還請您將法器拿出來讓我等瞻仰瞻仰。”
此時此刻,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中間木桌上放著的那個四方木盒,一個個就像是餓狼看到了獵物一樣,眼裡都能冒出光來。
法器,對於世俗之人而言,實在是太稀罕了。
場中已經有不少人動了“寧願傾家蕩產也要拿下法器”的心思。
錢超走到葉陽身邊,壓低聲音嘲笑葉陽說道。
“小子,看到了嘛,在這些大佬的面前,你就是個玩笑,他們連多看你一眼都懶得看。”
“等一會你就知道你和我到底是誰更加可笑一些了。”
葉陽朝著那木桌上的木盒看了一眼,眼神之中有一絲嘲弄湧現。
東西還未拿出來,葉陽就已經看破一切。
這時候,胡大師已經將那木盒打開,眾人急不可耐的湊了過去,一個銅色茶壺安安靜靜的躺在木盒之中,一看便是年代極為久遠了。
可,眾人原本驚奇的臉色立刻垮了下來。
開什麽玩笑,他們遠道而來,聚集在這裡,是為了法器而來的,結果拿出來一個破茶壺,濫竽充數。
之前拿趙幼薇開玩笑的曹老大性格最為暴烈,他狠狠的拍了一把桌子,情緒暴躁說道。
“錢大志,胡大師,你們在搞什麽鬼?拿出來這麽一個破茶壺是什麽意思真把我們大家當要飯的了?”
“胡大師,我們敬你,可你也不能如此欺辱我等。”
在曹老大帶頭之後,眾人紛紛開炮。
畢竟他們都是一市首富,執掌著數十,上百億的公司,被人戲耍,哪裡能輕易算了?
程凱峰皺眉說道。
“我是因為聽說今天要拍賣一件延年益壽的法器,才推掉了一樁大生意,從渭城市特意趕來的,不只是我,我們大家,誰一分鍾不是數萬進帳?”
“錢大志,這就是你給我說的延年益壽的好法器?”
他不敢直接對胡大師發難,便是將槍口對準了這次拍賣行的召集人,錢大志。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錢大志雖然有些資產地位,可也承受不住這麽多大佬的怒火,當即誠惶誠恐的對著胡坤說道。
“胡大師,您快給大家解釋解釋吧。”
胡坤此刻滿臉的風輕雲淡,他環顧場中眾人,眼神之中多是輕蔑。
“急什麽,既然是法器,那自然不同凡響。”
“看好了。”
說話之間,他從一旁拿起了一瓶礦泉水,,將水朝著那滿身銅鏽的破茶壺倒了進去。
隨著清水入碗,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傳出。
那破茶壺之上更是有瑩瑩綠芒顯現。
葉陽也在仔細的看著。
“哎呀,快看,動了,動了。”
眾人驚呼連連,只見那茶壺的壺體上,有一條龍魚虛像在水中翻滾,栩栩如生,瑰麗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