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眾人沒有人是傻子,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眾人已經明白,想必,李景崇早就知道那枯藤是迎春藤。
何夢茹更是被氣的面色慘白,看向李景崇的眼神無比氣憤。
“李會長,你是不是以為我很好騙?”
“不不不。”
李景崇此時已是滿頭大汗,一臉鬱悶,在一番思量之後,無奈開口說道。
“此物的確是迎春藤不錯,但,拍賣會早就有明言,真偽自辨,之前我們的主持人也說了,不知道此物為何,全靠大家自己去分辨,我也從未說過此物不是迎春藤吧,再者,此物的起拍價不過區區百萬,就算是有人拍得損失也很大,可你們非要自己將價格炒到一億,與我何乾?”
“你,你…”
李景崇的話雖然很難聽,但卻是不爭的事實。
其他參與拍賣的客人本就因為之前何夢茹一人獨自收攬所有藥物,而懷恨在心,此時抓住了報復何夢茹的機會,自然不願錯過。
“呵呵,何家果然是財大氣粗,今天算是開眼領教了。”
“我等可以為李會長作證,此物是你們自願拍得,與旁人沒有絲毫關系。”
眾人的話語讓白子文的神色鐵青,拳頭緊握,羞憤到了極點。
“大小姐,對不起,是我看走眼了,見慣了名貴中藥,卻是忘記了最為尋常的植物,此事都是我的錯。”
何夢茹此時雖然心中氣憤,但是畢竟出身於名門世家,還不至於因為一個億的損失就喪失理智。
“白師傅不需自責,誰會想到他們會拿一根尋常藤蔓上台拍賣,您沒有想到也是情有可原。”
這時候,站在最後一排角落裡的葉陽對著何夢茹豎起了大拇指,朗聲說道。
“何大小姐果然好氣魄,真是讓人佩服,不過堂堂西南何家大小姐,宗師之女,花費一個億買了一根破藤蔓,傳言出去總歸是不太好聽的。”
“還有,李會長,何大小姐的錢你都敢收,您說,要是她懷恨在心,背地裡給你使絆子,你怎麽受得了,我看,你還是把錢給何大小姐退了吧…”
葉陽酸溜溜的言論讓何夢茹憤怒至極,當即冷喝說道。
“區區一億,我何家還未曾放在心上,我既然參加了拍賣會,我就賠的起。”
“千金難買心頭好,我就是喜歡這藤蔓,又如何?”
“倒是你小子,你給我記著。”
無論是何夢茹還是白子文看向葉陽的眼神都滿是怨恨。
葉陽既然早就認出了那藤蔓不過是尋常之物,為何要瘋狂的和何夢茹競價?
顯而易見,他是故意把何夢茹往裡面套的。
李景崇有幾分尷尬的對著何夢茹說道。
“何大小姐,您要怪就怪那個小子心思歹毒,我可從始至終沒有想過誆騙您絲毫。”
何夢茹面色漲紅,恨恨說道。
“行了,此事就此揭過,別再提了。”
她重新坐回了座位上閉目不言,但是心裡已經將葉陽的八輩祖宗問候了一遍。
一直主張低調的白子文深深的看了葉陽一眼,冷冷說道
“閣下真是好心機,拍賣會的規矩我自然會遵守,但我奉勸你一句,以後千萬不要一人獨行,不然你連自己是這麽死的都不知道。”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