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沈氏莊園主宅。
“啪——”
“哼!我們沈家武堂什麽時候竟然脫離我的掌控去刺殺沈家之人!”
沈世勳老爺子把桌子拍的驚天響。
屋宅之內,一眾沈家人都低頭不語,臉上更有驚恐之色。
“這次是解了刺殺之圍,如果沒有解圍呢?”
“難道還要怡然橫屍街頭嗎!”
“一個個的,這些年都過得太舒坦了是嗎?竟然敢對自家族人下手!”
“到底是誰乾的?站出來我可以既往不究,若是讓我查出來的話,別說繼承人大選取消資格,我要他一家都收拾東西滾蛋!”
沈世勳此刻怒氣衝天。
他生平最厭惡的就是內部互相殘殺,若是說這次的事情是外人所為,他都不至於生這麽大的氣。
沈長清賊眉鼠眼的偷看了一眼。
見無人言語,便連忙走上前去。
“爸,這件事情現在還沒有頭緒,您就先別生這麽大的氣,要是氣壞了身子可怎麽辦啊,我們沈家可都指望您主持大局。”沈長清本就擅長溜須拍馬,湊到跟前便連忙說了起來。
“是啊,爺爺。”
“您別生這麽大的氣,身體重要。”沈瀚林也跟著父親身後上前。
沈世勳甩了一下胳膊。
並沒有理會這兩人。
“怡然,這件事情你看如何處置,或者你給爺爺說誰的嫌疑最大,爺爺就重點查誰,總之我們沈家武堂的人總不可能聽命於外人吧!”
“這次的刺殺一定和繼承人大選有關。”
“有能力拉到人家代表選票的,也就只有你們這幾人!”
沈世勳一副袒護的樣子,眼神之中都帶著幾分愧疚。
“我們沈家能有如今的市場規模和體量,大多都是你爸媽的功勞,現在你爸媽雖然不在了,但若是沈家中有人想要欺負你,那也得問我這老頭子答應不答應!”
沈世勳目光凶惡,環視了一眼沈家之人。
此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沈怡然的身上。
尤其是沈瀚林和沈長清父子,他們的眼神之中都帶著些許畏懼,生怕沈怡然懷疑到他們兩人身上。
有了沈世勳的支持,沈怡然此刻也像是挺直了腰杆一樣。
和葉陽對視了一眼,目光便看向了沈長清和沈瀚林父子。
“爺爺這件事情沒有準確的證據,我也不能猜疑別人,畢竟繼承人大選馬上就要開始了。”
沈怡然這番話剛剛說完,沈長清父子不由得緩了口氣。
“不過……”
“若是說與我有恩怨的恐怕就只有二叔一家了,爺爺您也知道,當年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二叔與父親就不對付,而在前些日的酒會上二叔和瀚林對我百般刁難。”
“也許是看見我已經拉到幾個產業代表的支持,所以心中不忿才想著報復,但我的猜想也只不過是毫無實據的憑空猜測罷了,您千萬不要當真啊!”
沈怡然淡淡的說著,語氣都沒有絲毫的波動。
而這一番話說出,令一旁的葉陽不由得都露出了幾分笑意。
好一招殺人不用刀啊!
沈長清和沈瀚林父子二臉色煞白,他們還以為沈怡然沒有注意到他們,可接下來的這一番話,卻將所有的矛頭都直指於他們二房。
沈長清一副激動的撲到跟前。
“爸,您是知道我的,我這個人雖然逐利爭名,但是從未對家裡人下過手,而且我也不會對怡然出手,畢竟怡然是我的親侄女啊!”
“這件事情還得您明察秋毫!”
沈世勳狠狠的瞪了沈長清一眼。
“老二,你也真是什麽話都能說得出口,自從豪兒不在了,你這些年的行徑如何,還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可別在這裡給我裝什麽兄友弟恭子侄親和!”
沈世勳雖然常年不管沈家事務,可是其耳目眾多,對於沈家上下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知曉得清清楚楚。
這麽多年他不說,只是這些事情並沒有鬧出多大的動靜。
可現在不一樣了,竟然有人要刺殺她的親孫女,而且還派沈家武堂的煉氣高手出手,分明就是想令沈怡然死無葬身之地。
“爸……”
沈長清剛想狡辯,就被身旁的沈瀚林攔了下來。
此刻若是在辯駁下去,恐怕只會惹得一身腥氣!
至於沈長清剛才的幾句辯駁,沈世勳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這件事情暫時還沒有眉目,到日後我查清此事必定會嚴肅處理,今日你們各房之人也記著,若是讓我再發現有同樣的事情發生,那就從沈家除名!”
沈世勳老爺子厲聲說道。
不過緊接著目光轉移到了葉陽的身上。
“聽說你是怡然的未婚夫?”
“雖說怡然父母不在了,但婚姻大事我這做爺爺的應該是說了算的,想娶我沈家子孫也絕非易事。”
“不過今日暫且先不說這些了,這次你不但為怡然拉攏產業代表證明自己的能力,除此之外還在此次刺殺之中保護怡然,你們之間交往的事,我也就不反對了。”
沈世勳並非容易親近之人,言語之中都讓人能夠感覺到隔閡所在。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哪裡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