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姬凡面無表情的問道。

  “誰讓你來盯著我的？”

  “我…我只是按命令辦事，就在三個小時前，我接到上頭的命令，說讓我盯著你，但是上頭是誰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那經理哀嚎道。

  許奉天冷聲呵斥道：“你當我們這麽好糊弄嗎？不知道上面的人是誰，你是怎麽和上面人聯系的。”

  那經理急忙掏出手機，痛哭流涕道：

  “我們是通過暗語在論壇上發帖聯系的，我有什麽消息都是直接發在各大論壇上，而我們上頭的人只需要看一眼我發的帖子就知道了。”

  說著，經理顫抖著打開了一個手機APP，是一個籃球論壇。

  只見那經理在十分鍾前，剛剛發了一個帖子，是關於一個籃球明星的，帖子的內容很簡單，只有短短幾句。

  “不懂就問，你們覺得荊軻刺殺詹姆斯能一次成功嗎？我覺得不能，你們呢？”

  下面跟著有超過上萬條回復。

  其中有的說“詹姆斯身體條件歷史第一，荊軻身高臂展都不如詹姆斯，根本刺不到，除非用四十米長的大刀。”

  有的說“荊軻帶閃現的話，絕壁能一次成功。”

  還有的說“詹姆斯正在打老虎呢，沒空。”

  ……

  看到這亂七八糟的東西，姬凡眉頭一皺，說道：

  “這是什麽意思？”

  那經理急忙解釋道：
  “這是我們提前約定好的，詹姆斯代表你，而荊軻代表殺手，知道暗語的人，就能看出來我這個帖子實際上是在傳遞消息，而不知道的只是以為我在論壇裡面水經驗。”

  “這個帖子隱藏的暗語其實就一句話，殺手沒有刺殺成功。”

  “我上頭的人知道我的帳號，所以，他只需要看我的帖子就知道你的消息了。”

  姬凡看了一眼，這個帖子下方的瀏覽量已經達到了一百多萬人次，也就是說，這個經理上頭的人，就隱藏在這一百多萬人次當中。

  這種傳遞信息的方式，讓姬凡心中也是極度佩服，不得不說，互聯網的時代，信息傳播的方式太多了。想要依靠以前那種挖出一條下線就能拉出一整條上線的時代，已經徹底過去了。

  姬凡臉色陰沉，良久之後，沉聲說道：

  “你是為哪個組織服務的？”

  那經理根本不敢有任何隱瞞，連忙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之前聽上頭偶然說過什麽幻音音樂學院，除此之外，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了。我把我知道的，聽說的，猜的，都告訴你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聽到這裡，姬凡的腦海中瞬間就全明白過來了。

  不出意外，趙雪應該是掌控了徐長老背後的勢力，也就是惡魔之音在梁州的勢力。

  他之前雖然重創了徐長老，斬殺了程教授，還擊潰了徐道天的神識分身，但他們都是惡魔之音的最上層，惡魔之音協會那龐大的中層和下層組織，還依舊分散在城市的各個角落，還在正常運轉。

  如果這股勢力被趙雪掌控，那自己還真一時半會拿她沒辦法。

  想到這裡，姬凡眉頭緊鎖。

  “趙雪！該死的……”

  沒想到，昔日京北城一個小家族的拜金女，居然在短短的一年多的時間，成長到這種地步，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想到這裡，姬凡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奇怪的念頭。

  自己在這一年半的時間裡面的成長比趙雪更誇張，難道，是自己的改變，影響了身邊人的命運軌跡？

  這冥冥之中，有什麽神秘的聯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