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先生。”林楓寒說道,“那個青銅四羊方尊,賣給我如何?”
“呃?”海大富忍不住看了一眼石高風,然後這才說道,“少爺要那高仿品做什麽?”
“它仿的很是逼真的。”林楓寒說道,“我想要買回去研究研究。”
“少爺,您等著,我這就去打電話讓人給您送過來。”海大富說著,當真轉身就去打電話。
而這個時候,邱野訂的夜宵等等,也都送了過來。
“小寒,吃一點粥。”石高風拿著碗,給林楓寒盛了一碗粥,送到他面前。
“石先生,你早晚把小寒的脾氣慣壞了。”馬胖子歎氣道。
“我脾氣壞,那是被你們養成的。”提到這個,林楓寒忍不住笑道。
“你本來就脾氣不好。”馬胖子搖頭道。
“嘿——”林楓寒一邊喝粥,一邊忍不住笑了一下子。
“小寒,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折騰著去找一份工作?”馬胖子突然說道。
“我找工作做什麽?”林楓寒愣然,說道,“我最近不差錢,我今天還賺了某個冤大頭四千多萬歐元呢,夠我敗一陣子了。”
“我靠!”馬胖子聽得他提到這個時候,突然就給自己一巴掌,罵道,“叫你賤。”
石高風看著好玩,忍不住笑問道:“怎麽回事,小寒,你撿漏什麽東西,然後高價賣給馬先生了?這……殺熟可不是什麽好習慣——你要是缺錢,你跟我拿啊。”
“我弄了一個青銅古印,應該是大夏皇朝末年或者是殷商早起的東西,反正,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嫌棄那東西煞氣太重,不喜歡,就委托拍賣。結果胖子像是吃錯了藥,又花錢買了下來。”林楓寒說到這裡,忍不住攤攤手。
“我越看那東西越喜歡。”馬胖子認真的說道,“我很少有喜歡的古董,小寒,你不覺得古印裡面的大龍萌萌噠嗎?”
“萌個屁。”林楓寒沒有好氣的說道,“那就是一個鬼影,還萌萌噠,有我家小黑萌嗎?”說到這裡,他感覺嗓子很是不舒服,忍不住捂著咽喉,輕輕的咳嗽。
“白話多說了。”馬胖子笑道。
“胖子,我勸你把那個東西賣掉吧。”林楓寒說道,“你看看我這個脖子上,就是折騰了一下子那個東西,就遭受無妄之災。”
“小寒,沒有什麽器物有煞氣不煞氣的,都是一些騙人的謊話。”石高風在他背上輕輕的拍著,說道,“人心才是最具備殺氣的東西,你今天倒也不是無妄之災。”
這個時候,海大富從外面打了電話進來,一臉為難的看著林楓寒。
“少爺!”海大富擦擦頭上的冷汗,說道,“那尊四羊方尊,被人買走了。”
“什麽?”林楓寒一愣,忍不住急急問道,“誰買……”
他原本脖子就受傷,說話就不怎麽利索,這個時候一著急,竟然說不出來,捂著喉嚨,痛苦不堪。
“小寒,你別急,別急,你慢慢說……”石高風見狀,忙著說道。
“因為已經鑒定是贗品,所以,有人要賣,就很便宜的賣掉了,也沒有注冊登記姓名……”海大富說道,“少爺,您別急,我這就去幫你查查,明天一早給你答覆,可以不?”
“好,速度去,最好能夠給我買回來,價錢貴一點不要緊。”林楓寒這個時候緩過一口氣來,忙著說道。
“好。”海大富答應著,忙著就走了出去。
“小寒,既然都已經鑒定是高仿品,你這麽緊張做什麽?”石高風說道,“被人買走就買走了,這要真正的四羊方尊,我是沒有法子,但是,要一個高仿品還不容易,找找人,總會弄出來的。”
“那不是高仿品……”林楓寒說道。
“小寒,我正要問你呢。”馬胖子說道,“那個青銅四羊方尊,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林楓寒張張口,竟然不知道從何說起。
“吳輝和你是怎麽認識的?”馬胖子問道。
“黃家有個婚宴……”林楓寒當即簡單的說了一遍。
“你不是很討厭這種熱鬧的、亂糟糟的場所嗎?”馬胖子問道,“你好端端的,沒事跑去參加人家婚宴,這不,還鬧出事情來?”
“我不知道。”林楓寒搖頭道,“這不,我想要看看畫,那畫——”
“那畫是高仿品?”石高風皺眉,隨即,他就說道,“小寒,那老頭不會賊心不改,陪了一隻手,居然還敢揭層?”
“就是揭層過的。”林楓寒說道,“我一看就知道。”
“那隻黃鼠狼自然是看不出來了。”石高風笑道。
“哈……”林楓寒聽得他說的有趣,當即笑道,“他那個名字,真是有趣。”
“反正就是這麽回事,後來他帶著那幅《昭君出塞圖》跑去找我,你是知道的。”林楓寒說道。
“我知道!”石高風點點頭。
“他給我看了畫,卻說不賣。”林楓寒說道,“就是這樣,喂——”
“叫我?”石高風問道。
“嗯,你不是很有權勢嗎?我今天很想仗勢欺個人。”林楓寒想想就鬱悶。
“少爺,那個吳輝,在拍賣會上突然就說——四羊方尊乃是高仿品?”邱野這個時候插口問道。
“是的,我從來都沒有說過,那個四羊方尊是高仿品。”林楓寒點頭道。
“這事情無非就是給少爺您添點亂,不想卻是歪打正著了?”邱野再次說道。
“不知道!”林楓寒搖搖頭,他真的不知道,季史為什麽斷定那尊四羊方尊就是高仿品,如今,還讓人廉價的買走了,想想,他就心痛不已。
“我想,他也就是想要添點亂?”邱野說道,“這也容易,我去幫你查查,好端端的他又知道您和老板的關系,沒有必要要得罪你。”
“還等你現在去查啊?”馬胖子冷笑道,“我一早就命人跟蹤他了。”
“你讓謝軒跟蹤他了?”林楓寒問道。
“我是隻讓謝軒跟蹤他,但謝軒有沒有做別的,我就不知道了,他又不是我的人。”馬胖子歎氣道,“石先生,你應該把令郎領回去,好好管教管教。”
“管教小寒?”石高風愣愣然的問道,“你上次不是說,你要傾盡所有找我拚命?”
“你要是敢動小寒,站在朋友之義上,我肯定找你麻煩。”馬胖子說道,“但如果是石燁,我求之不得啊,想想上學的時候,玻璃是你家小寒砸的,架也是你家小寒打的,站黑板的人是我,賠錢的人是我,回去我還挨了我老子一頓揍,石先生,這麽多年了,你好歹也付點玻璃的利息錢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