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對於他的童年,一無所知。
“雖然我的母親去年過世了,但是我父親還活著,倒也不是沒有人願意撫養我這個孩子。”林楓寒有些諷刺的笑道,“石同學,倒是你,聽說,你曾經在孤兒院呆過一段日子,然後被人領養?”
“小寒,你別胡說。”秦妍忙著低聲說道,“石燁是石先生的孩子,人家父親可是……”
“我最近都住在落月山莊。”林楓寒有些諷刺的笑道,“石燁,你妒忌就直接說,這麽鬧騰,幾個意思啊?你有本事就來鬧我啊,你跑去找馬胖子的麻煩做什麽?還弄了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婆子過來,屍體在太陽底下暴曬了幾天,你就不嫌忌諱?”
“小寒,你住在落月山莊?”秦妍倒是有些意外。
“嗯。”林楓寒點點頭,看了秦妍一眼,看樣子,她這個黃家媳婦的身份,目前還只是擺設啊。
黃瑞可是知道他和邱野關系匪淺,但秦妍卻是一無所知。
“你以為,我爸爸真的會相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石燁冷冷的說道,“林楓寒,這就是你的報復對吧?”
“這是他對我的報復。”林楓寒搖頭道,“你要是有本事能夠證明我和他沒有一毛錢的關系,我真他媽的謝謝你。”
“你等著。”石燁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自然等著你。”林楓寒笑笑,說道,“但這次別盡著玩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了,真的,你的很多事情都上不來台面,枉費石先生多年教導,如果他就這麽一點能耐,二十年前,家父老早就把他玩死了。”
“林楓寒,你別妄想竊取本不屬於你的東西。”石燁冷笑道。
“他的東西,我從來都沒有想要過。”林楓寒搖搖頭,說道,“你要是有本事能夠證明,我和他沒有關系,真是太好不過。”說著,他頭也不回的想著一邊走去。
“小寒!”秦妍有些幽怨的瞪了石燁一眼,忙著追上林楓寒。
林楓寒站住腳步,看著秦妍……
“你跟他?”林楓寒比劃了一下子。
“上小學的時候,我們在同一所學校,但我和你是同班,妍妍和我們不同班而已。”石燁冷冷的說道。
“哦?”林楓寒點點頭,說道,“太過久遠的記憶,我都不怎麽記得了。”
“我倒是好奇,你怎麽認識妍妍的?”石燁問道。
“我們大學是同學,還是一個系的。”秦妍解釋道。
“就算如此,以他的性格,也不太可能認識你。”石燁皺眉,以林楓寒自閉的性格,他不會主動結交秦妍,哪怕秦妍確實很是漂亮。
“妍妍,你不會?”石燁看了看秦妍,有些試探性的問道。
“小妍是歷史系的系花。”林楓寒皺眉,黃瑞對於秦妍,似乎就是如此了,這才幾天,就拋下新婚妻子不顧,這種情況下,哪裡還禁得起有心人挑唆,所以,他只能夠解釋一下子,“我雖然自閉,但是也不至於糊塗到連著我們一個系的系花都不認識。”
“那可難說得很。”石燁笑笑,說道,“相逢就算有緣,要不,一起出去喝一杯?”
“我不會喝酒。”林楓寒拒絕。
“小寒,來吧,我也不會喝酒。”秦妍忙著邀請,說道,“石燁,你等一下子,我和小寒都買了東西,我們租個保險櫃,把東西存下來。”
“好!”石燁說道,“我在門口等你們。”
“嗯!”秦妍答應著,然後,她也不避嫌,拉著林楓寒轉身就走,租好了保險櫃——秦妍提出來,他們兩個人,保險櫃也不小,完全可以隻租一個保險櫃,放一起就是。
林楓寒果斷拒絕了,他不想和秦妍走的太過近乎。
另外就是那個石燁,本來,如果秦妍剛才不叫住他,他轉身就走了,可是,就在剛才,他突然改變注意了。
“小寒,我們是朋友。”秦妍已經存好東西,站起來,看著林楓寒。
“嗯。”林楓寒點點頭,說道,“我們是朋友。”
“我一直好奇,你怎麽會是富春山居的主人?”秦妍試探性的問道。
“我上次說過。”林楓寒說道,“我爺爺和我父親鬧了一點矛盾,然後就帶著我出來了,從小就哄著我,說我父母雙亡,我是孤兒。”
“小寒,你別騙我。”秦妍低聲說道,“就算老人家鬧一點性子,一天二天,一個月二個月,好吧,再久一點,一兩年……難道你父母就不找他,或者說,你父母就不找你?沒有做父母的,會舍得孩子在外面孤苦伶仃,備受欺凌。”
她知道,林楓寒早些年的日子,過得真是孤苦伶仃,加上他性格使然,導致他連著扶持幫襯的朋友都沒有。
好吧,他或者有朋友,但是,他從來都拒絕朋友的幫助和援手。
“二十年前,家裡發生了一點事情,我父親亡命天涯,至今還在外面飄零。”林楓寒輕輕的歎氣,說道,“這事情,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甚至,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所以,你也別問了。”
“好吧!”秦妍點點頭,說道,“那你和石燁,又是怎麽回事?你可能不知道——”
“不知道什麽?”林楓寒皺眉問道。
“他是那位石大老板最寵愛的孩子,不怕你笑話,我早些年的時候,也曾經癡心妄想過,但他根本就看不上我們這種小門小戶人家出來的女孩子。”秦妍說道,“現在,也就是做個朋友而已……哦,小寒,你怎麽也住在落月山莊?我曾經聽得石燁說過,那位石大老板,從來都不喜歡孩子們吵嚷,所以,他們在落月山莊雖然有房子,可卻都不住在那邊。”
“他和我父親有舊。”林楓寒說道,“我這次來臨湘城,看在故交的份上,照應一二。”
聽得林楓寒這麽說,秦妍笑著,半晌,她才說道:“那你別和石燁吵架,就算早些時候在學校有些不痛快,也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如今我們都大了,你們兩家又都是故交,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