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灣溫暖的氣候,潔白細膩的沙灘,美麗的椰子樹,還有非常歐式風格的古堡,巍峨壯麗,卻又不失精美。
由於是私人島嶼,海灘周圍也沒有人捕魚,林楓寒常常和烏老頭釣釣魚,說說閑話。
烏老頭走過很多地方,見多識廣,常常會說一些各種趣聞,逗得林楓寒開心不已,唯一讓他煩惱的事情就是,島上侍候的傭人都是菲傭居多,幾乎就沒有能夠說漢語的,讓他找不到歸屬感。
在小年夜的時候,黃靖也帶著黃絹來了,這次黃靖回去,對自家大哥和老父說起林家種種,眾人都是唏噓不已。
黃容軒也知道自家孫女的心思,不再反對他和林楓寒的事情,讓黃靖帶著她一起前來流金灣過年。
隨即,馬胖子和許願也一起來了,雖然許願已經找回當年博物館失竊之物,但是,他感覺他和馬胖子、林楓寒非常投緣,真有些舍不得這個強製認下的“玉主人”,於是,他再次發揮了一下子無恥精神,跟著前來流金灣。
另外,沈冰,毛志遠,以及鄧文也來了流金灣過年,讓原本冷清的小島頓時就熱鬧起來。
晚上,木秀在古堡的客廳設宴,賓主盡歡,林楓寒被馬胖子和許願灌了幾杯酒,喝得有些糊塗。
“小寒,你的紫翡項鏈我給你帶來了。”木秀看著林楓寒靠在椅子上,喝得有些高了,不能夠再喝了,當即笑呵呵的說道,“你不是說,你要把他送給女朋友的嗎?”說著,他故意看了看黃絹。
黃絹白嫩嫩的小臉微微泛紅,但卻大方的笑著。
“爸,你別打趣我,我今天喝了酒的。”林楓寒很是認真的說道。
“你喝了酒又怎麽了?”木秀愣然問道。
“小寒說,酒可亂性。”許願笑呵呵的解釋說道。
“是嗎?”木秀聞言,頓時就笑起來,真虧他說的出來。
“阿娟,我們去看紫翡項鏈好不好?”林楓寒也不想喝酒了,他也知道木秀的意思,當即笑著邀請道,“那個紫翡可好看了,不是紫羅蘭顏色哦。”
“哦?”黃絹有些好奇,她聽人說起過,紫翡以紫羅蘭顏色最好,木秀是做珠寶生意的,他拿出手的翡翠,自然都是極好的,不是紫羅蘭色,還能夠是什麽顏色?
“知道路易十四嗎?玫瑰中的皇者?”林楓寒笑道,“就是那種顏色,真的很好看,款式我是親自選的,你要不要看看。”
“要要要!”黃絹聽得他說得神奇,連連點頭。
“那走吧!”林楓寒借著酒勁,第一次主動拉過黃絹白嫩嫩的小手,離開客廳,向著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
“呵……這就拋開我們不管了?”馬胖子故意大聲說道,“我就知道,我小學的填空題沒有做錯,看看,這就是典型。”
“什麽?”木秀不解的問道,“這和你小學填空題有什麽關系?”
“木秀叔叔,你不知道——我上小學的時候,有個語文填空題,叫做‘窮則獨善其身’,然後讓你填空。”馬胖子說道,“這句話原本語文課本上有,但是,我忘記下面一句了,你家小寒不厚道,原本說好了給我抄的,結果他用手捂著,我就沒有抄到,我想著,那地方空白著可惜,我們不能夠浪費用紙,對吧?”
“對!”木秀想了想,還是點頭道,“你應該寫幾個字。”
“我當時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我就很認真的想了一句,填了上去。”馬胖子一臉的認真。
“你寫什麽?”許願不解的問道。
“富則妻妾成群!”馬胖子一臉認真的說道,“這不,小寒有了你這個爸爸,立刻就談戀愛了。”
“這和小寒談戀愛沒什麽關系吧?”眾人這個時候都是笑個不住。
“胖子,我必須要說,我是把答案遞了給你的,是你自己沒有來得及抄,然後你還胡說八道。”林楓寒站在門口說道,“你就活該站黑板。”
聽得林楓寒這麽一說,眾人更是笑不不住。
而林楓寒已經拉著黃絹向著自己房間走去——
“阿娟,你爺爺不再反對我們兩個的事情了?”林楓寒問道,他知道黃容軒一直反對黃絹和他在一起,認為林家的男子不靠譜,不能夠托付終身。
聽得林楓寒這麽問,黃絹想了想,這才說道:“因為姑奶奶的緣故,爺爺對林姑爺爺一直都有成見,就算這次叔叔回去說,他也不同意,主要是你那個博物館,爺爺聽說你用那個博物館做慈善事業,很是開心。他認為你是心中有仁慈之念的人,值得……”
說到這裡,黃絹俏臉微微一紅,有些不好意思說出,爺爺是原話是——心中有仁慈之念的人,值得托付終身。
所以,就算黃容軒對於林東閣有著諸多不滿,最後卻是同意了這門親事。
“我爺爺從小教導我——窮則獨善其身,富則達濟天下。那些古玩珍寶,凝聚著古代勞動人民智慧結晶,它們不屬於某一個人,是全人類的財富。”林楓寒拉著她的手,低聲說道,“我只是完成爺爺的心願而已。”
而在另外一邊,木秀端著紅酒,靠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海天一色,波瀾壯闊的海面上,有著星輝點點,遠處的幾座海島,綠樹濃蔭之下,燈光璀璨,美麗的宛如人間仙境。
他情不自禁的撫摸了一下子腰間那塊“通靈寶玉”,想起那天在揚州,林楓寒取了銀行保險櫃的鑰匙,打開保險櫃的時候,發現保險櫃裡面存放的,竟然就是那枚色若朝霞,有著五色斑斕花紋纏繞的通靈寶玉之後,就半哄半騙的把那塊寶玉掛在了他的身上,然後,從他身上拿走了那枚已經碎裂的“如意金錢”。
林家祖傳的摸玉診金術讓他們家富有,可也一樣引來無窮禍端,老父鬱鬱而終,愛妻病逝,自己卻是改名換姓,成了另外一個人。
稱心如意,幾家能夠?
而林楓寒心中還有另外一個疑惑,爺爺早些年的時候,手中有金縷玉衣,還有如意金錢……難道說,當年那個典當金縷玉衣和如意金錢的老婆子的,和他有什麽關系?
或者說,許願懷疑的對——他根本就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