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胖子從馬來西亞風塵仆仆的回來,一到揚州,他就再次開始聯系林楓寒,但是,不管如何,他也打不通林楓寒的電話,每一次電話打過去,都是一個機械的聲音說:“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內。”
他很是焦急,打電話給自己的堂兄,可是自己堂兄馬構糊塗啊,只是象征性去酒店問了一聲,林楓寒確實不在酒店,但是,酒店房間他也沒有退房。
另外,他那位堂兄進去看過,他的衣服行李等物都在酒店,可人卻是不知道去向。馬胖子多問了幾句,他堂兄卻是不耐煩的掛了他的電話。
這個時候,馬胖子很是後悔,他堂兄的破事,讓他帶著林楓寒去了臨湘城,現在,人在臨湘城失蹤了,讓他堂兄幫忙查查,他卻是一臉的不耐煩。
更加讓馬胖子不滿的是,許願這個時候竟然也蹤影不見。
幸好,他到揚州的當天晚上,許願也到了魔都,告訴他,他去京城有些重要事情,如今已經到了魔都。
馬胖子二話不說,當天晚上就趕去了魔都,約了許願在魔都的一家咖啡館見面。
等著許願趕過來,推開包廂的門,馬胖子直接把門關上,低聲問道:“你這幾天,都去哪裡了?電話都打不通?”
“去京城有些事情。”許願皺眉,說道,“怎麽了,這麽著急?我可是把京城的事情處理好,立刻就趕來魔都的。”
“小寒不見了,你難道不知道?”馬胖子低聲吼道,“我囑咐你找人,你……你找了沒有啊?”
“我讓人去了臨湘城找人了啊。”聽得馬胖子這麽說,許願微微皺眉,問道,“怎麽回事,你別見面就罵人,小寒是你帶去臨湘城的,現在,你把人弄丟了,你還找我要人?”
“我……”聽得許願這麽說,馬胖子心中更加煩躁,當即說道,“我急著有事要回來,他說他要看看臨湘城的古玩夜市,不跟我回來了,結果第二天到了晚上,我打他電話,第一個電話沒有接,隨即就打不進了,再然後,這幾天,我都沒有能夠打得通他的電話,我打電話給木秀,他說……他說……”
“他說什麽?”許願皺眉問道。
“他說,他最近收到一份奇怪的郵件,是小寒給他的,小寒把他的如意金錢還有自己的頭髮,郵寄給了木秀——他也一樣聯系不上小寒。”馬胖子說道,“許願,我很是著急,你做做好事,幫我去找人好不好?”
許願摸出香煙來,點了一根,抽了一口,吐出煙霧,愣愣然的看著窗外發呆。
這事情很不對勁,那塊“如意金錢”的古玉,據說乃是當初乾隆老兒的隨身飾物,當年他也曾經想要出高價買,但林楓寒拒絕了。
後來,一場車禍之中,這塊古玉就撞碎了,幸好林楓寒沒事。
用迷信一點的說法,古玉通靈,替主人應劫了,那塊玉,事實上就是小寒的替身,再加上他的頭髮,身體發膚,授之父母。
這個時候,把他這些東西給給木秀,就意味著……他出事了?
重點就是,這一切林楓寒都知道,如果是出了什麽意外事故,他不可能未卜先知,做這種事情。
“木秀那邊怎麽說?”許願問道,“你先不要著急,照著你這個說法,並非是什麽意外事故,而是有人蓄意為之啊!”
“他在暹羅!”馬胖子說道,“黃靖已經回來了。”
“也就是說,他那邊也沒有什麽線索?”許願問道。
馬胖子點點頭,木秀現在還沉得住氣,但是,他急啊!
“你們在臨湘城,見過什麽人?”許願皺眉,這事情並非毫無預兆,但是,林楓寒在揚州的時候,一切正常,如此說來,只有一個可能性,他們去了臨湘城出了意外。
“小寒在去臨湘城之前,收了一樣寶貝。”馬胖子當即把林楓寒收了“四羊方尊”的事情,說了一遍。
許願聽完之後,輕輕的搖頭道:“胖子,如果是一些土夫子、盜墓賊之流,他們根本不敢找小寒的麻煩,或者說,這年頭為著錢,某些人願意鋌而走險,那麽,他們綁架小寒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錢——至少,他們會先敲詐我們,感覺到危險,才會撕票,你收到過勒索電話嗎?”
“沒有!”馬胖子搖頭,他也擔心林楓寒被人綁架了,所以,他已經做好準備,如果對方要錢,要多少,他都認了,錢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那就絕對不是為著錢!”許願說道,“不是為著錢,那就是仇殺——雖然我不敢確定,小寒已經遇難,但這一切他事先都是知道的,可是,他卻沒有找你救助,甚至連說都沒有說,對吧?”
“嗯!”馬胖子聽得許願這麽說,頓時就面如死灰。
半晌,他才顫抖著說道:“小寒那樣的人,不會和人結仇,不會……”
“他不會,但是別人會。”許願抬頭,看著咖啡館的窗外,林楓寒性子比較溫和,甚至,就算你言語過激,或者你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他也不會太過計較。
可是,木秀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木秀當年絕對得罪過很多人——許願突然感覺,自己當真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木秀常年不在華夏,但是,並不代表他當年得罪過的人就都已經死了。
他高調的出現,承認了林楓寒的身份,自然也讓原本的一些仇家坐不住。
“你們在臨湘城,有沒有見過一些奇怪的人?”許願問道,“普通人就算了,能夠讓小寒束手就擒,不願意做任何反抗的人,勢必不是普通人。”
“束手就擒?”馬胖子想了想,又想了想,當即說道,“石高風?”
“石高風?”許願有些意外,他這次去京城,也是石高風的意思,但是,他去了京城才知道,這次的事情,石高風並沒有來京城,而是另外有人負責。
石高風在京城非常有勢力,應該說,他和木秀一樣,是那種站在金錢權勢巔峰的人。
“小寒郵寄出那些東西,就意味著他知道自己有危險。”許願說道,“但是,他無能反抗,或者說,他被人要挾,不能夠反抗,只能夠任憑對方擺布——那些東西快遞給木秀先生,有兩個意思,第一就是他有危險,可能會死亡,如今還木秀先生血肉之軀,從此了斷塵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