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的門被推開的時候,一名身穿製服的美女,端著一個足浴盆,走進了包間當中。
曹衛言立即道:“小美!為蘇先生開金足的那一位呢?”
小美道:“小晴還在準備,馬上就來!曹先生,您確定不換個房間嗎?”
曹衛言本來想換,但看蘇木的表情,隻好道:“今天就是洗腳來著,捏了腳洗個澡,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不搞事情!”
小美臉一紅,端著足浴盆,走到曹衛言沙發前,把足浴盆放下,給曹衛言脫鞋,一邊脫一邊道:“這位蘇先生,是頭一次來吧?面生的很!”
蘇木道:“還真是頭一次,我好奇問一下,不就是洗個腳嗎?你們這裡的消費,為何如此之高?我聽說你們技師的提成,一晚上就能高達五萬?”
小美笑道:“哈哈,蘇先生您一看就不是缺錢的人,怎麽會這麽問呢?再說了,也不是誰都能一晚上拿五萬提成啊?只有為客人開金足的技師,才有這個待遇,但這就像第一次,一生只有一次。”
曹衛言笑著道:“是啊!是啊!”
蘇木便不理會了,躺在沙發上,正準備自己脫鞋,小美立即道:“蘇先生不要動,躺在沙發上您就可以完全放松了,大腦放空,一切交給我們專業的技師!”
“呃!”蘇木擺手,“不用,這我還是……”
咚咚咚!
又是三聲叩門聲響了起來。
曹衛言道:“進來吧!”
蘇木脫掉了一隻鞋子,抬頭一看,不由得怔了一下,進來的人,居然是小晴。
推門進來的小晴表情也僵了,她看到的貴賓,居然真的是蘇木,這簡直無法讓她接受,之前的一切,都仿佛一幕一幕重現。
小晴感覺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痛。
“還愣在門口做什麽?”小美見小晴不動,立即提醒。
小晴回過神兒,低下頭端著足浴盆,走到蘇木沙發前放下,頭也不敢抬地說道:“蘇……先生,我是九十九號技師,我能為您服務嗎?”
蘇木沒想到這麽巧,他正猶豫,旁邊小美立即道:“她是新來的技師,若要開金足,目前只有她自己哦!人長得可漂亮了。”
小晴聽著小美的誇獎,臉更紅了。
如今的小晴的確漂亮了很多,但蘇木是知道底細的,不整容不會這麽好看,不過蘇木並不戳穿,隻好道:“可以。”
小晴拉來一個小圓椅,坐在了蘇木沙發前,把蘇木脫了一隻鞋子的腳抬了起來,幫他脫下了襪子,輕輕放進了足浴盆,低聲問道:“水燙嗎?”
蘇木嗯了一聲,“還好。”
小晴又把蘇木另一隻腳提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解掉鞋帶,一絲不苟的脫了鞋襪,又輕輕放進了足浴盆。
兩個人基本上沒有對話。
這讓旁邊看著的曹衛言,似乎體味到了一絲不尋常,但他不敢問啊!
小美見的人也太多了,一眼就看出小晴與蘇木恐怕是舊相識,更不好開口了,整個包間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蘇木不是沒想過換一個人,但他想了想,還是算了,糾結這些,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他現在面臨的問題,早就不是溫飽了。
而小晴的層次,還停留在從學校離開時的狀態。
這是環境不同造成的,它像是一條天塹,橫亙在兩人中間。
小晴為蘇木洗著腳,蘇木已經開始想破局的辦法了,不得不說,洗腳對於男人來說,真是一種極致的享受,大腦放松的時候,腦細胞比平時都活躍了許多,很快就有了一個粗略方案。
之前,蘇木想的是從曹衛言手裡借點錢,來應對這一次的危機。
但現在仔細思考後,覺得根本就沒必要。
那個想法,別說治本,就是治標也顯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腳這麽被泡、被捏了一下之後,靈光大開,很快就有了一條主意。
蘇木對曹衛言道:“讓人送部手機,我要打一個電話給……”
正說著,蘇木感覺腳被抬出了水,擦了一下,但下一刻,腳趾被一種溫暖給包裹,他側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腳趾被小晴含在了嘴裡,他立即抽回了腳,“你幹什麽呢?”
小晴一驚,手一滑,蘇木的腳又掉進了足浴盆,濺起了牛奶浴,沾濕了小晴前身一大片,但她不敢動,一臉委屈地看著蘇木,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小晴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似乎生怕惹到蘇木不開心。
曹衛言見蘇木微怒,指著小晴,破口大罵,“幹什麽吃的?開個金足都能傷到蘇先生?”
蘇木沒想到這就是他們這裡的特色,擺了擺手,“你就捏腳就行,不用那樣!如果你不樂意,那就去換一個人過來!不過,你的錢,曹胖子是不會少的!”
“嗚……嗚……我……”
小晴嗚咽了一會兒,終於哭了出來,什麽東西都沒拿,就跑出了包間。
曹衛言也不敢問,給小美使了個眼色。
小美於是追了出去,不一會兒又領進來了一位新的技師,之前的一切,仿佛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蘇木看到小晴為了物質生活,居然選擇這種生活方式,還一副自傲的樣子,無奈搖頭,這是她自己的選擇,希望老了不會後悔吧!
有錢人玩弄普通人時,真的不比古代。
圈子不同,果然喜好不同。
小美進入包間的時候,還給蘇木拿了一部新手機,蘇木隻好一邊洗腳,一邊激活手機。
大概用了十多分鍾,蘇木才把手機激活,裝入卡後,直接撥打了一個電話,等電話一接通,直接道:“龍鄉足浴八樓808房,等你!”
曹衛言知道蘇木是用情專一的人,剛才那一幕,莫不是讓蘇木有了反應?
他看蘇木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一臉的不解,“蘇先生!我們要不要回避一下?”
蘇木看了一眼曹衛言,“回避什麽?一個普通朋友而已!你想什麽呢啊?”
曹衛言‘啊’了一聲,一邊點頭一邊道:“是我小看蘇先生的格局了!我該死!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