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內,無數人在為誰是最佳人選爭得面紅耳赤的時候,蘇木與曹衛言兩個人,已經由蔡英語載著,來到了龍鄉足浴。
一到門口,龍鄉足浴裡的門迎,便主動走到車前,幫他們拉開了車門。
“呀!是曹老板!您可好久沒光顧我們這裡了,您是對我們有意見嗎?可您提呀,別這麽一走就是這麽多天,嚇得我們都不敢營業啦!”
漂亮的門迎小姐,伸出手頂在了車門上,等曹衛言下了車,才收了手。
曹衛言道:“就你嘴甜!”
說完,曹衛言也學著門迎小姐的動作,把手搭了車門頂端,對蘇木道:“蘇先生,你慢著點!小心別碰著頭了!”
蘇木嗯了一聲,從車上跳了下來。
門迎一瞧,頓時心裡一驚,曹衛言的身家,自己家的老板可是叮囑過多次了,能讓曹衛言如此小心伺候的人,那得是什麽人物啊?
高官之子?
門迎驚訝過後,便彎腰伸手,“曹老板!您不打算給我們隆重介紹一下嗎?我們好安排最漂亮、手法最好的技師啊!”
曹衛言笑道:“叫你們八十八號技師就行,至於這位是誰,你就不要打聽啦,他是你一生都夠不著的天線!懂嗎!”
蘇木無語,白了曹衛言一眼,伸手握住了門迎的手,輕輕一晃,“你好!我是蘇木!舟車勞頓,人困馬乏,尋個安靜場所,你們不會不歡迎吧?”
“瞧您說的,裡邊請!您是我們打著燈籠都找不來的貴客!您今天算是來著了,我們新來一位技師,技法都是在假足上練習的,還從來沒有碰過客人的腳!您是第一位!”
門迎說這話的時候,好像能從她嗓子眼裡看得見自豪。
蘇木道:“拿我上手練習啊?”
門迎小姐一聽,高跟鞋差一點沒將她摔倒,連忙穩住身子,道:“蘇……蘇先生,您真會開玩笑……”
曹衛言一聽就知道怎麽回事,在一邊道:“蘇先生,你誤會了,大多數有錢的人,都喜歡嘗鮮,她說的這種,是花大價錢培養出來的,為第一位客人服務時,謂之開金足!有討好彩頭的寓意,因為爭先也是爭鮮嘛!”
“哦!”蘇木恍然大悟,立即道:“原來是這麽回事兒,那太謝謝了。”
“哪裡!哪裡!”門迎小姐哪敢說別的,彎腰做邀請手勢,“裡邊請!”
她只是有些想不通,如此年輕,如此高的天線,沒進過足浴城?
外星來的嗎?
……
江南市體育館內,人聲鼎沸。
評委席上四位一品宗師,分別是四大家族的四位武協行走,他們一起看著何洪,目光深邃,陰沉的有些可怕。
趙慈恩用手指輕輕扣了一下評委桌,直視著何洪,“你說什麽?他……他去洗腳了?”
何洪點點頭。
錢士高捏了捏鼻子,看著何洪的表情,重新問道:“他真的回來了嗎?”
何洪點點頭。
孫晉松眼睛一眯,環顧了一下整個體育館,又把目光落在了何洪的身上,質問道:“你確定你沒有聽錯?他現在去洗腳了?”
何洪點點頭。
李大儒看著何洪點頭,恨不能把何洪的頭敲到肚子裡去,他不怒自威,冷聲道:“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嗎?為什麽選這種毫無根基,又無作為,還不顧大局的人為第九位武協行走?他老糊塗了嗎?”
何洪沒再點頭,直視著李大儒,“李行走!師尊向來說一不二,你們四位今天前來逼宮,就不怕我師尊回來問罪嗎?”
四個人神情一滯,不過很快恢復。
李大儒笑道:“他能回得來再說吧!不過,今天這場彈劾大會,我看也沒必要等他了,這根本不是成大事之人!”
孫晉松讚同道:“不錯!荒謬!簡直荒謬至極!”
錢士高也道:“直接讓幾位年輕人下場吧,勝出者成為第九位武協行走,多說無益,還得手底下見真章,開始吧!”
趙慈恩歎了口氣,沒有開口。
這一次選舉第九位武協行走,只有趙系子弟,沒有人參與角逐。
何洪依然道:“再等等!”
四位一品宗師,除了趙慈恩,全都氣得鼻子都快歪了。
他們怎麽說也是四位一品宗師,也是當今武協的四大行走,與那位封的第九位武協行走,雖說級別相當,但資歷之高,誰見了不得點頭哈腰?
那位過渡者,居然連一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竟敢把他們晾在這裡,去洗腳?
欺人太甚!
評委席上劍拔弩張,觀禮台上何嘗不是?
不過,有一個地方,出奇的安靜,那就是體育場中心台下。
這裡安靜的有些可怕,諾大一個中心台,分成了八個區域,每一個區域裡的人,都相互戒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主動找人說話。
在中心台東北角的位置,一群穿和服的人最為醒目。
為首的人看樣子有一米八高,太陽穴向外鼓起,一看就是內家功夫修到極致的表現,此刻正有人給他捏著背。
他就是紅口武館的第一高手,大炮右衛門。
給他捏背之人,正是紅口武館的火幕九三郎。
火幕九三郎瞧了一眼四周,一邊捏大炮右衛門的肩膀,一邊小聲道:“大炮君!你是第一個挑戰他的人,拿下他,你能守得住擂台嗎?這不是我們的主場,萬一他們不承認你……”
“火幕!”大炮右衛門睜開眼,瞧著中心台四周望了一圈,“不要忘記!我有四分之一的華夏血統,我來參與是武協話事人的批準,在華夏、在武協,沒有人不尊重那個人!”
“是!這我明白!”火幕九三郎又道:“等那位過渡者來了,你可以下死手,直接殺了,但我還是想說,守擂的時候,其余人的挑戰!你最好不要下殺手!哪怕你有華夏的血統!我也擔心……”
大炮右衛門擺擺手,“不用說了!我知道!”
說完以後,大炮右衛門望向體育館入口方向,“我現在好奇的是,他……敢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