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與馬賽、秦文明在茶桌前喝茶的時候,還不知道小赤兔,已經在武道圈子裡火了一把。
不過,即使蘇木知道了,也不在意。
小赤兔再火,那還能比自己有聚光效應嗎?
再者說,因為小赤兔的來歷,其實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已經小火過一把了,如今再火,也沒什麽更吸引眼球的了。
蘇木端起茶杯,輕輕泯了一口,讚歎道:“這茶回甘綿柔,只是聞上一聞,就令人心情愉悅,你這茶什麽路子來的?”
馬賽一驚,笑著道:“蘇先生好眼力,這茶還不是普通人能弄來的,就是我,也是求爺爺告奶奶,才從趙家弄出來這麽半斤,要不是蘇先生與秦局,我可舍不得拿出來!”
蘇木在品茶的那一刻,就已經發現這茶,與上一次在趙慈恩那裡喝過的悟道茶,很相似了。
不過,馬賽拿來衝泡的茶葉,比趙慈恩喝的那種菩提樹茶葉,差了些口感。
除了口感之外,還少了一絲讓人悟道般的心靈釋放。
如今聽馬賽這麽一說,蘇木就知道了,趙慈恩給的茶,可能是比悟道茶稍次一等的茶葉。
秦文明倒是沒喝出什麽口感,他放下茶杯問道:“老馬,說說吧,到底這一個月來,發生了什麽事?”
馬賽先是瞅了瞅門口,又從茶桌下,抽出一個迷你遙控,在上面輕輕按了一下,道:“這件事,透著蹊蹺,我一直沒對人說過,要不是今天出了這種事情,你們問,我也不會說的。”
他一邊說,一邊看向四周。
只見房間的四個牆壁上,緩緩落下四塊巨大的鉛布,把整個房間給罩了起來。
馬賽解釋道:“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防止隔牆有耳!”
蘇木沒想到,與秦文明一樣,馬賽在這件事情上,居然與他擁有一樣的警惕心。
於是他與秦文明一起,先把手機給關了機。
馬賽這才說道:“一個月前,下了一場大雨,我這馬場因為遠離鬧市,很多人都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麽,那一天下的雨很大,就像是天漏了一個窟窿,我當時正騎著馬,見這突然來的大雨,只能往回跑啊!可沒走多遠,大雨就下了半尺厚,整個馬場像是成了一片湖泊,我被淋得跟落湯雞似的。”
“說重點!”秦文明在一邊提醒道。
馬賽翻了個白眼,“我說的就是重點!”
完了之後,他端起茶杯輕泯了一口,繼續道:“當時我都快被淋傻了,心說這江南何時下過如此大的暴雨啊?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騎著馬往回趕,那馬似乎也傻了,但好在平時訓練起了作用,在我的操作下,我們一點一點往回走。
水越下越深,很快就淹沒至那馬的小腿膝蓋。
我當時害怕極了,知道呆在這裡,很有可能會更糟糕,就強行讓馬往回趕路。
那馬雖然不害怕,但有我在,還是往前走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就在我們往前又走了十多米,整個天突然雨停了,周圍像是突然換了一片天地似的,陽光明媚,萬裡無雲,除了我與那匹馬,好像整個世界,一下子回到了上古時代。”
秦文明端著茶杯,“你在這兒給我編故事呢?”
蘇木微笑不語,他與秦文明雖然知道,這很可能是真的,但卻不能說。
馬賽瘋狂搖頭,舉起了自己的小拇指,“我要是說謊,我就是這個!”
“然後呢?”秦文明笑著問道。
馬賽繼續道:“我看到的那幅景象,很快就在眼前一閃,劃過去了,我又一次回到了雨中,緊接著雨漸漸停了,但周圍出現了很大的霧,迷住了我的方向,再後來霧也消失了,馬場上的雨水,也在隨後的一個小時裡,全都滲入地下。”
秦文明點著頭,又道:“再然後呢?”
馬賽長歎了口氣,“再後來,我回到這邊樓上的時候,所有人都說剛才下了一場大雨,但沒人見有什麽迷霧,我再讓人調取監控查看我剛才的位置時,卻發現我在監控視頻中,消失了長達半個小時的時間,這件事情,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今天是第一次說。”
蘇木有些吃驚,這馬賽莫不是偶然間,進入了折疊空間?
除了這個解釋,那也沒別的原因了吧。
這馬場周圍,也有一片折疊空間?
蘇木著實有些意外。
馬賽放下茶杯,看著蘇木,說道:“蘇先生,你是那個圈子裡的人,你告訴我,是不是我無意中,進入了那個世界?”
蘇木象征性地點了點頭。
馬賽一拍大腿,“我就知道,一定是這樣,自那一天之後,我這馬場裡的馬,就好像吃了興奮劑似的,每天晚上,馬棚裡就嗷嗷叫喚,第二天再看,就比第一天,更強壯一些,而且那些鬃毛,油光水亮,一個個精神煥發,馴馬師說這些馬更強壯了,但不好馴了,若不是因為每天定時送飼料給它們,這些馬有可能要造反!”
秦文明聽完,瞪大了眼睛,看向蘇木,一臉的‘你怎麽看’的表情。
蘇木看了他一眼,又望著馬賽,問道:“每天夜裡都嗷嗷叫,什麽意思?”
馬賽道:“監控裡看不到,一到晚上,那監控就像上世紀八十年代的黑白電視一樣,全屏都是雪花。”
蘇木再次一震,馬場的這種情況,與當時趙紫煙研究王瑞喜時,出現的情況,竟然如此相似。
秦文明在一邊問道:“那你就沒讓人去馬棚看一看?”
馬賽搖頭苦笑,“誰敢啊?那些馬嗷嗷叫起來的時候,別提有多瘮的慌了,再加上監控又看不到裡邊發生了什麽,對了,還忘記說了一點,馬棚裡的燈,一到晚上就滋滋閃著火花,根本就亮不起來,這整得跟個鬼屋似的,誰敢去看?”
秦文明道:“拿手電筒嘛!”
馬賽道:“你以為我們就沒想到?拿著手電筒,靠近馬棚的時候,這些手電筒就紛紛出故障,根本就堅持不到進入馬棚,更因為這樣,所以,一個月來,愣是無人,敢在夜間,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