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參與,非死不能退出。
這樣的競爭,根本就沒有退路可言。
蘇木不認同趙紫煙的做法,但不代表,他不能理解,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除了想辦法解決,任何抱怨都只是給自己找的一個退出的借口,那樣的結果,只能是死。
但蘇木可不想死,尤其是知道,很多人已經站在了自己身邊,他若死了,不是辜負自己,而是辜負所有人的期望。
趙紫煙道:“榮德鹿這個人……”
蘇木道:“必須救下來,我感覺這個人很關鍵,江南分部這邊,在冥想領域進展不大,很可能有他做的手腳,他除了是一個基因學博士外,還是納米科學博士,這你知道嗎?”
趙紫煙怔了一下,道:“納米科學?助理給我的資料時,上面可沒有標注這個。”
蘇木低頭沉思道:“那這樣吧,你今天回去之後,便例行召開一個討論會議,看能不能看出,哪些有人可疑,三大家族自身的滲透能力太強了,不清除掉這些人,江南分部遲早會被他們從內部瓦解。”
“嗯。”趙紫煙點頭。
……
與此同時。
燕京的某種莊園中,錢士高再一次接到了一個電話,他傾聽了一會兒之後,點頭道:“好!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
掛掉電話,錢士高道:“果然被策反了,人……不見了。”
李大儒驚奇道:“姓蘇的小子,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把你的這個人給揪出來的?在江南實驗基地的重要任務分配上,榮德鹿幾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擔任的職務,也是副的,相比於其它人的履歷,他的實在算不上出彩啊。”
孫晉松道:“難道……有人暴露了他的另外一個專業?”
錢士高無奈搖頭,“不清楚,他為了把他安插在江南武協,不知道費了多少功夫,沒想到江南武協還沒徹底建設好,這顆棋子就廢了,你們說,會不會是那個人,早就布置好了這一切?”
提起那個人,李大儒與孫晉松的臉色,同時都暗了一下。
雖然那個人,已經幾年沒有露過面了,這幾年武協的事情,全是趙慈恩代理,本以為那個人都不在了,可以松口氣了,這不該出現的第九位武協行走,橫空出世。
打亂了一切的節奏。
面這一切,全都是那個人,當年就已經信誓旦旦說過的話。
孫晉松沉默了片刻,忽地說道:“應該不是,我們家老祖宗說,那個人在冥想領域,再一次失蹤了,如今的他更沒可能乾預現實世界,只是……最近一段時間,我們家的老祖宗,也無法傳回音訊,這著實有些奇怪。”
“不錯,我們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孫晉松點頭附和。
錢士高道:“這樣下去不行,我們遲早會被姓蘇的小子,一步一步逼入死角,我們應該想辦法,一下子把他乾死!”
李大儒道:“打蛇要打七寸!可是……他這七寸在哪兒啊?”
孫晉松道:“那個明星肚子裡的孩子,不就是他的七寸嗎?”
“未必!”李大儒搖頭。
孫晉松感覺莫名其妙,難道還有人不心疼自己孩子的?
李大儒道:“我可是聽說,蘇木這小子,提起褲子不認帳了,他不同意林欣生這個孩子,好像……好像他喜歡的是薑家的那個丫頭,對了,叫薑妮妮!”
孫晉松皺眉,“這……”
李大儒繼續道:“所以,蘇木的態度,是想林欣把這個孩子打掉,如果真威脅到了蘇木,我覺得這小子,八成會主動犧牲掉林欣,這小子比我們想象的要狠!”
錢士高點點頭,“不錯,我也有所耳聞,雖然我們必須要想辦法,捉住林欣,但同時也要在這段時間,找出姓蘇的軟肋,光是靠那三處假的他的禁區,我們撐不了多長時間!”
李大儒微微一笑,“提起這個,我們就真的不得不服月神了,她的這個主意,可真是太好了,因為這個,我們已經在江南,打開了一些局面,可惜……我們注定也不能與月神為伍,哎……”
孫晉松道:“敵人的敵人,未必是朋友,但一定不是敵人,我們都有相同的目的,大家彼此利用,也沒什麽可惜的,況且……月神名聲雖響,但還不是獨木難支?”
“是啊!只要我們三家的老祖宗在,一切都會再登一個新的台階。”李大儒笑著,端起茶杯,輕輕泯了一口,接著道:“想起那小子,當時懟我們的樣子,我就氣不過,不過,再一想他悲慘的結局,我又不免有些唏噓!這可是一個被吹成,一手覆滅三大家族的人啊,也不過就這麽點能耐罷了。”
錢士高聽他說完,忽然道:“你家李煥,現在將異能進展出二次異相了沒有?”
“還沒有,學禮已經……”李大儒略有吃驚。
錢士高也搖頭,他又看向孫晉松,“小盛呢?他的無敵金身,有沒有出現異相?”
孫晉松也搖頭。
李大儒便輕輕皺著眉,道:“會不會是那個泥菩薩在說謊,這種異能,怎麽又開始進化出異相了?有了異相,會是什麽樣子?”
孫晉松道:“據小盛那邊傳來的消息,他說刺客聯盟那邊,似乎已經接觸泥菩薩這個人了,而且,現在的泥菩薩,本身就在江南,可是這個隱藏太深了,他能躲過我們的耳目,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會在這一次的亂局中,到底幫誰。”
李大儒道:“自然是幫我們,二十年前,就是他幫助四大家族,成就今天的地位的,而且三家的老祖宗,論與泥菩薩的關系,可比趙家與那個人好多了啊!”
“難說啊!”錢士高有些憂心,“泥菩薩這個人,曾自己推演自己的命數,說活不過明年,但每一年都能聽到這個人的消息,這太……無恥了!”
“很多事情已經證明,那是假的。”李大儒想了想,又道:“不過,這一次,似乎真的是他,只是在江南露了一面,咱們布局多年的棋子,就毀了一顆,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