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焦慮?”
蘇木聽祝小曼這麽一說,倒是想起林欣的反常來了。
以前他認識的林欣,可不會那麽脾氣暴躁,而且也不會喜怒無常,這一次見面,很明顯像是換了一個人。
祝小曼這一提醒,他才猛然驚醒。
這樣狀態下的林欣,想不開輕生的話,太正常了,人的情緒,很奇怪,一件很小的事情,一旦想不開,就會陷入怪圈,一旦走不出,就把自己玩殘廢了。
祝小曼道:“好不容易才安撫住的,你倒好,帶著人家開房,居然去鬥地主!”
蘇木:“……”
他都無語了,看著祝小曼,一時三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問她。
祝小曼尷尬道:“我們在林欣的身上裝了竊聽器,你們的……嗯……你懂的。”
蘇木道:“那你們就沒植入追蹤器?”
祝小曼道:“這怎麽行,對於懷孕的林欣來說,任何植入身體的東西,都難以穿透虛空之門,不過,把東西放在他的身上,倒是可以,只可惜,追蹤器的信號……消失了。”
“消失了?”蘇木皺眉。
祝小曼道:“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林欣姑娘很聰明的,他發現了好幾次了,這一次大概也是被發現了吧,只是這一次……哎……”她抬頭看了看蘇木,又低下頭,“只是這一次,還會不會再回來,就真的說不準了,至於你們的孩子……”
蘇木道:“今天天不早了,我回了!”
祝小曼看到蘇木突然轉身就走,本想再說幾句,就拉他一起下樓的,但看他走的匆忙,無奈搖搖頭,目送他離開。
蘇木離開了武協基地之後,打車去了花姐奶茶店。
此時的花姐奶茶店裡,正在營業,但是裡邊並沒有花姐的身影,他向一位服務員問過之後,更吃驚了。
女服務員竟然全然不記得有花姐這個人。
蘇木都驚呆了,“長得很像大明星林欣的一個人,而且她還有一個……”他把手抬高,比劃了一個身高,道:“還有這麽大一個兒子的那個花姐。”
女服務員聽得一頭霧水,“真沒有你說的這個人,林欣?我就是她的粉絲啊!如果真有人長得像林欣,我不可能記不住的,你……你不會是想泡我吧?好老土的搭訕方式哦!不過……人家就吃這一套啦!”
蘇木無語。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他不顧服務員異樣的眼光,向著後面的操作間望了一眼,冷清極了,根本就沒更多的人,也沒有花姐的身影。
蘇木道:“你們這奶茶店的老板是……”
正說著話,玻璃門外推門走來一位大媽,年約三十多歲,保養的極好,蘇木回頭看了一眼,還有些面熟。
下一秒,他就愣了,“你……”
少婦怔了一下,道:“是你?”
出現在蘇木眼前的少婦,正是那一日,見到小草時,見過的女出租車司機。
這個自稱是蘇木‘最後的退路’的大姐!
“老板你好!”台前的服務員衝著新進來的少婦彎腰問好。
然後,服務員又給蘇木介紹道:“這就是我們老板,他就是花姐!”
蘇木驚愕地看著少婦,“你就是花姐?”
花姐呵呵一笑,“小夥子,你這就不想努力啦?我養你啊?”
此話一出。
整個奶茶店裡,空氣都像是被抽幹了。
女服務員小嘴張得能塞下一個茶葉蛋,他還從來沒見過老板娘這樣的呢。
“我養你啊!”花姐看蘇木發呆,又笑著說了一句。
蘇木感覺一陣冰涼,轉身就往外走。
花姐看到蘇木推開玻璃門,就要離開,追了兩步,站在門口道:“我真的可以養你啊!”
“呼!”
蘇木長籲了一口氣,立刻逃了,頭都不敢回的。
想得美啊!
自己又不是沒有女朋友,稀罕你那兩個錢啦?
他實在好奇,自己到底腫麽了啊,都變得老少通吃了嗎?
那少婦看起來都三十多,快四十了啊,還饞自己的身子呢?
蘇木離開了花姐奶茶店之後,感覺整個世界,突然就空蕩蕩的,有些孤獨。
習慣了馬賽克在身邊後,這突然變成一個人,還挺孤單的。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馬賽克自見了魯綺卡這姑娘後,已經身在曹營心在漢了。
難道當和尚的,看印度姑娘,都像活菩薩,都渴望被拯救?
早知道,就再考驗一下馬賽克了,這定力根本就不行啊。
他走在街上,看著路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已經到了晚高峰時間,加上心情煩躁,不知道該找誰訴苦,便走進了路邊一個燒烤店,一個人坐下。
老板拿著一張菜單,走了過來,把菜單一放,道:“吃點什麽?”
蘇木頭也不抬地說道:“隨便來點兒吧,你這有白酒嗎?”
老板點頭道:“有,幾瓶?”
蘇木道:“管醉嗎?”
老板無語,打量了一下蘇木,“那得看你多大的酒量了,你要能喝五斤,才喝一斤,我敢說管醉嗎?”
“你要說管飽嗎?我肯定說管飽!”老板又補了一句。
蘇木歎了口氣,道:“那你看著上吧,最好能讓我醉那種,心情不好!”
老板皺著眉頭離開了,但看蘇木的穿著打扮,想了想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老板先把酒上來了,是一個五斤的不鏽鋼酒壺,上面寫著三個惹火的大字,悶倒驢!
蘇木無語,看了一眼酒壺,道:“這……”
老板道:“好喝,你嘗嘗就知道了,婚姻失敗,戀愛備胎,這是必備之選。”
我草!
蘇木隻說自己心情不好,可沒說自己失戀啊。
不過,他也不想計較了,點了點頭,就讓老板放下了,打開蓋子輕輕擦了一下酒壺嘴兒,便猛灌了一口。
辛辣刺鼻的氣味兒灌進嘴裡之後,蘇木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這酒比他以前喝的,勁兒大了不少。
就在這時,有人拍了拍蘇木的肩膀,道:“喲!一個人喝悶酒呢?介意不介意我陪你呀?”
蘇木聽聲音有些耳熟,放下酒壺,就扭頭看一眼,半晌才驚愕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