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與秦文明同時看向了馬場的觀望樓,那裡警鈴大作,似乎召示著有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發生。
與此同時,蘇木心中忽然傳來一陣悸動。
他扭頭看向馬場深處,只見那裡塵土漫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馬群受驚了?
“我們過去看看!”秦文明說著,先去拿了手機,然後與蘇木一起,走向了馬場觀望樓。
剛到樓下,蘇木與秦文明就看到有一隊安保人員,全幅武裝地帶上了強力麻醉劑,坐上敞篷吉普,一幅出了大事的樣子。
觀望樓門口,正好馬場的老板出來了,他抬頭看見蘇木時,嘴角一陣抽抽,但沒說話,直接就要跟著上那輛敞篷吉普。
蘇木伸手攔了一下,道:“馬老板,出了什麽事?”
馬場的老板叫馬賽,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人家本來就是這個名字,蘇木感覺是挺有緣的。
“馬受驚了,打起來了,監控裡看到,有幾隻馬被踢死了。”馬賽一邊說一邊跑向吉普,剛坐上車,又衝車外的蘇木道:“你們也上來吧,不知道你的馬,是不是已經死了。”
“什麽?”蘇木完全不能接受。
秦文明立刻道:“老馬!小蘇的馬,可是汗血寶馬,它要是出了事兒,你這個馬場賣了,都不夠賠的,你知道不知道?”
馬賽道:“別說這些了,快上來看看去吧!”
蘇木立即跳上車,秦文明也趕緊跟上。
今天修了馬掌,好好讓小赤兔活動一下吧,反而還招了這麽大一個災?
這讓蘇木心裡可不好受。
車上。
秦文明道:“怎麽搞的,這些馬不都是非常溫順的動物嗎?還跟人一樣,打架?”
馬賽道:“馬和人其實是一樣的啊,當擺在他們面前的資源,不公平的時候,它們也是會反抗的好吧!”
秦文明不解,“馬需要什麽資源啊?餓了回來喂飽不就行了,怎麽還不公平了?天下奇聞!”
馬賽無語,歎了口氣,道:“母馬……也是資源!”
“草!”秦文明忍不住住爆了一句粗口。
車上四名安保,每一個人都扶著鐵架子,把強效麻醉槍架了上去,真到了地方,不用老板招呼,他們就知道怎麽做。
馬賽納悶道:“也真是奇了怪了,最近一個月,馬場裡的馬全都跟瘋了似的,一到夜裡就叫個不停,而且有幾隻公馬,還有襲擊人的行為,真不知道怎麽了!”
蘇木聽後,開口問道:“最近一個月?天天如此?”
馬賽抓著扶手,扭過頭對後座上的蘇木道:“天天如此有點誇張,但兩天一次,估計還是有的,最近我們已經關起來好幾隻馬了,今天剛放出來,結果又出事了,希望你的馬……蘇先生,我之前沒提醒你,是不想你擔心,但現在……如果你的馬真死了,我……我會托朋友,再給你買一隻的。”
秦文明道:“想什麽呢?小蘇的馬,那是你想的那種普通的馬?小赤兔真出了事,你直接自己跟我回局裡自首就行了,這是謀殺!”
“啊?”馬賽大吃一驚。
蘇木臉色陰沉,伸手拍了拍司機的肩膀,“麻煩再開快一點兒!”
馬賽也立即道:“狗日的,快一點啊!千萬不能出事啊,我特麽最近怎麽這麽倒霉啊!”
車子呼地一聲向前衝去。
在馬場的深處,蘇木看到塵土飛揚間,還有十幾隻馬的影子,在那塵土中若隱若現。
有一道紫霧,時不時閃爍一下。
這一發現,讓蘇木稍微放松了一下,小赤兔全身赤紅,奔跑起來的時候,如同身體閃爍紫霧,這是他獨有的標志。
如今塵土中,有紫霧在動,說明他很可能並沒有出事。
吉普車的警報拉響,在他們逐漸靠近幾十匹馬周圍後,四名安保人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催淚彈,朝著馬群扔了過去。
似乎每人扔一個根本沒有效果,四個人接連投了三次,才停止了扔催淚彈。
十幾顆催淚彈投擲過去後,混亂的馬群中間,那驚天動地的馬蹄聲,漸漸弱了下來。
幾十匹馬,分別朝著八個方向四散開來。
場中的塵土,也漸漸平息,眾人在車上,就已經看清,那中心區域,躺了至少七隻黑色的馬,一個個頭和肚子身上,全都血刺呼啦,沒有了聲息。
而跑開的那些馬,除了一部分母馬沒有受傷之外,其余的公馬,全都身上掛彩。
唯獨小赤兔是個例外。
此時的小赤兔,仍在那中間沒有跑開,反倒是一腳一個,把那些催淚彈,給踢到了旁邊。
幾個安保人員,見這情況,全都懵了。
一人把麻醉槍架起,當時就對著小赤兔打了一槍,巨大的針頭,嗖地一聲飛出。
蘇木大驚,立即搶過另一人的麻醉槍,朝著那針頭砸了過去。
砰!
幸虧蘇木臂力驚人,後發而至的麻醉槍,把那隻麻醉針給打得偏離了位置。
蘇木吼道:“你幹什麽?”
那安保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慌了!”
馬賽也吼道:“你媽得,你要害死老子啊!”
他一邊吼一邊下車,趕緊叫另外三人,一起下來,護住現在的場面。
蘇木跳下車,直接奔著小赤兔跑了過去,他看到小赤兔,全身騰著火焰一般的血光,心疼道:“你受傷了?”
小赤兔搖搖頭,看著地上躺著的的六七具馬屍,又抬頭看了看蘇木,一幅我不是故意的樣子。
蘇木道:“不礙事!發生了什麽?”
小赤兔先是看著地下的幾具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馬,又扭頭看向受了驚跑到四周的那些馬,眼睛眨了眨。
蘇木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就為這個?”
小赤兔尷尬點頭。
秦文明與馬賽跟上來後,聽著蘇木與小赤兔交流,見他還笑,不由得一臉懵逼,“什麽情況啊這是?”
馬賽也道:“蘇先生,你這馬……”
蘇木見小赤兔並沒有吃大虧,微笑道:“沒事,就是小赤兔看中了幾匹母馬,想那個啥,結果你這馬場裡的公馬,不讓他那啥,就這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