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道:“你跟南望宗是什麽關系?”
板寸青年怔了一下,微笑不語。
正在這時,從所有人的後方,出現了一個聲音。
“他是我哥!”
所有人同時怔了一下,只見有一個人影,繞過一個果蔬大棚,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野當中。
南若梅!
蘇木吃了一驚,這個板寸青年,居然是南若梅的哥哥?
現在,不僅是蘇木,就是其他人,看到南若梅出現,都還有些懵逼的。
在場之人,認識南若梅的不多,但幾個核心,還是知道的。
畢竟南望宗的宗女,真武家族的人,只是他們再怎麽想,也沒辦法把板寸青年,跟南望宗聯系起來。
“南若威!你不要再執迷不悟,妄圖取代蘇木了,醒醒好嗎?”南若梅走上前,斥責道。
“哈哈哈……”南若威大笑了幾聲,猛地收起笑容,“誰說要取代他了?我做這一切,不都是在成就他?”
說著,他又看著蘇木,微笑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對!我是你大舅哥!”
你妹啊!
蘇木心裡是臥槽臥槽的,這板寸青年突然的身份轉變,把他雷得外焦裡嫩。
“好了,言歸正傳!盒子給我!”南若威收起笑容,目光突然一下子陰冷下來。
南若梅道:“你還不死心?”
蘇木道:“這盒子你能打開?”
說著,蘇木直接將手中的盒子拋向了不遠處的南若威。
“不要……”
南若梅喊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盒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隨著那盒子拋向南若威,整個世界仿佛視頻畫面被逐漸定格似的,連風都如同實質一樣被定住了,世界像是被人從三維空間,直接降為二維的圖片一樣,全部定格。
蘇木好像站在了一幅壯闊的虛空畫卷面前一樣,那盒子也定格在了半空中。
不對……
那盒子還在以極其細微且緩慢的動作,向前移動,當它移動到南若威的手指尖時,南若威整個人如同黃沙一般寸寸瓦解,最後砰地一聲,散為了一灘爛泥。
嗡!
虛空再次震動,所有人同時轉醒過來,根本就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南若梅急奔上前,看著那一堆爛泥黃土,她松了口氣。
趙紫煙連忙上前安撫,蘇木也上前,他有些猶豫,不知道那致使自己昏迷的因素還在不在。
不過,現在連板寸青年也離開了,周圍又沒有其他異樣,很快他就做了一個決定,上前走去,靠近培育室那裡布置的太陽圖騰。
直到走到智慧身邊,他都沒有再出現昏迷的情況。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蘇木完全懵了。
南若梅道:“這裡……是假的?”
“什麽假的?”趙紫煙在旁邊問道。
南若梅道:“這裡不是存在於你不應該存在證據的地方,這是……被人偽造的。”
蘇木走上前,將手飾盒撿起,驚愕道:“偽造?”
其他人也一同吃驚,關於蘇木的這三個禁區,可是傳的有鼻子有眼的,除了江南科技大學那裡,有過一次昏迷外,其它兩個地方,蘇木都沒有踏足過。
一是不想使自己昏迷陷於被動,二是他還沒有辦法解決這一難題。
如今,因為要解開手飾盒中的秘密,他才被迫來到這個地方的,卻因此解開了這是個假禁區?
蘇木感覺自己更加糊塗了,這到底怎麽回事?
他看向南若梅,“他真是你哥?”
“如假包換!”南若梅看著地上爛泥一堆,又改口道:“這個不算!”
蘇木道:“你哥,到底是什麽人?他為什麽……”
南若梅沒有回答,而是道:“你現在還想去試一下另外兩個地方嗎?”
“什麽?”蘇木一驚。
南若梅道:“走吧!”
說著,南若梅轉身就要離開。
蘇木怔了一下,立即對何洪與馬賽克說道:“讓所有人,前往江南科技大學!”
一眾人分批次,有序地前往江南科技大學。
趙紫煙則讓蘇木等人,上了她的醫療中巴。
車上。
只有蘇木、何洪、智慧、趙紫煙與南若梅,開車的是馬賽克。
蘇木看著南若梅問道:“能說了嗎?”
南若梅看著蘇木道:“這一切,都要怪一個叫泥菩薩的人,我哥……其實就是聽了泥菩薩的話,才相信自己是那個撰寫天機讖的人,他這幾年人,所做的事情,都是為這一個事件做的,寫出天機讖言,掌握天機,製霸冥想領域。”
蘇木聽著她的話,很是不解,“泥菩薩這個人,為什麽要騙你哥去做這個?”
冥想領域。
那裡已經被月神獨佔四分之一,其它人想染指,恐怕只會被反蠶食。
還想製霸整個冥想領域,這野心似乎有點太大了。
南若梅想了想,抬頭看著蘇木欲言又止,蘇木便道:“有什麽盡管說出來!”
趙紫煙也道:“是啊!你快說啊!急死了!”
其他人則默不作聲,但也都豎起了耳朵。
南若梅這才又看著蘇木,緩緩道:“因為我哥想取而代之,他覺得泥菩薩就是當年失蹤的神算子,他覺得你不上進,不配擁有該擁有的這一切。”
“我不上進?”蘇木無語。
雖然南若梅這麽說,可是他並沒有感覺到南若威,有想搶奪自己一切的行為啊?
除了時不時出現在自己身邊露一面之外,這真的就像是一個不知道是朋友,還是敵人的人。
但南若威覺得自己不上進,這特麽從何說起啊?
自己一直在努力地好好活著啊,怎麽就不上進了?
南若梅繼續道:“我哥是一個運氣不太好的人,屬於那種一生之中,連買瓶綠茶,永遠都中不了‘再來一瓶’的那種人,所以,當他知道神算子選中他的時候,嗯……你可以想像,一個普通人,正準備買房時,突然中了彩票,那種心情,我哥就是這樣!”
蘇木皺眉,“他為什麽覺得泥菩薩就是當年的神算子?”
南若梅搖頭,“這個,就連我爸都不知道,但是也是從那時開始,我哥成長的越發快了,而且南望宗的唯一法器,也被他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