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綜合辦公樓前的停車場,本來只能停放兩百輛小轎車,但是今天整個停車場,早已經塞得滿滿當當。
各色印著武館標識的商務車,停得一堆一堆的,負責維持停車秩序的保安們,忙的焦頭爛額,但無濟於事。
跟著這練武的人比嘴皮子還行,真動起手來,那無疑是找死。
蘇木大踏步向著大樓內走去,進入大廳,與馬賽克一起上了樓,等電梯門一打開,他就看到整個走廊裡,基本上都已經站滿了人。
整個樓道裡烏泱烏泱的,像個菜市場。
不少人見電梯門內走出蘇木,一時間全都閉了嘴,這邊一閉嘴,很快就有更多人注意到電梯門口出現的蘇木。
如今,在整個江南,在江南的整個武道圈子裡,如果說誰是最耀眼的那個人。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蘇木。
這個最年輕的武協行走,這個敢給三大家族找麻煩的年輕行走,這個被三大家族背地裡捅了一刀的武協行走。
大家都是圈子裡的人,今天來這裡,懷揣著的目的,都不太一樣。
但大家基本上,都保持了一個共識。
那就是準備看看蘇木的笑話。
一個江南分部的武協行走,非要跟華夏盛名已久的三大家族對著乾,這是吃飽了撐得啊。
如今好了吧,武協要人沒人,被三大家族私人隊伍抽乾,馬上冥想領域,又要對接現實,看你們武協接下來怎麽玩?
蘇木從人群中穿行,與每個注視他的人,都微微一笑。
走道中的人面對蘇木時,也如潮水一般向兩邊退開,給蘇木讓出一條過道。
肖楠在會議室聽得外面沒了聲音,便走了出來,看到蘇木出現,趕緊迎了上來。
蘇木看到肖楠過來,開口問道:“都到齊了嗎?”
肖楠點點頭,大眼睛看著滿樓道裡的人,多少還有些緊張。
這裡邊不乏一些大超凡者,而且會議室裡,坐著的全都是二品宗師級的館主。
樓道裡的這些人,屬於沒資格坐進會議室的。
肖楠看蘇木的眼神,便自己解釋道:“不是我不讓這些人進去坐,實在是……裡邊的那些館主,脾氣大的很,不讓這些人進去。”
蘇木抬腳就要走進會議室,聽完了肖楠這句話,愣了一下,抬眼看著會議室內,坐著的八個人,眉頭輕輕一皺,便對肖楠道:“那就安排工作人員,去樓下其它部門借些椅子來,不能讓大家都乾站著。”
肖楠咦了一聲,還沒回答。
這時,站在會議室門口的一位中年人,冷笑道:“就是!我們屬於民營機構,你們不能這麽怠慢我們,趕緊去給我們找椅子,還是當領導的有眼力勁。”
周圍的人都沒說話,就聽一位中年胖子開口。
所以這聲音,就顯得格外突兀。
蘇木看了他一眼,對肖楠道:“所有人都有一把椅子,這位沒有!”
說著,蘇木抬腳走入了會議室。
此時的會議室內,已經坐了八個人,這八個人都比較年輕,看樣子都不超過三十歲,但每一個人,卻都已經是二品宗師的實力了。
也難怪這些人這麽橫,把其它人都擋在門外。
這是自已就給自己分了級別啊。
蘇木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之後,等馬賽克也坐下,開始細細打量坐下的八個人,他沒有開口,似乎是在想如何開口。
這時坐在他右下首第一個位置上的青年,淡淡開口,“不知道蘇行走,約我們這些人來武協,有何貴乾啊?”
蘇木微笑道:“等等再說。”
那青年道:“等什麽?”
蘇木指著會議室外,“等所有人都坐下之後再說也不遲,不如這樣吧,這裡邊有幾個人,我還不認識,你們都做一下自我介紹。”
“何必等他們,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直接說就行了,我們八個人,就可以代表所有武館。”
青年一副不把蘇木放在眼裡的表情。
馬賽克坐在最下首的位置,都有些聽不下去了,他想站起來,蘇木抬手一壓,馬賽克又坐了下去。
蘇木道:“你叫什麽?”
青年道:“鄭湖!”
蘇木點了點頭,道:“鄭湖是吧,不用急,來都來了,又急這一時半會兒嗎?”
說著,他又看向下首的一位,“你呢?”
那青年道:“我叫隆多,隆多武館的館主。”
蘇木笑了笑,“嗯,隆多,挺好,下一個……”
就這麽幾個人介紹下來之後,蘇木基本上對他們都已經了解了,這八個人中,有兩個人他早就認識。
一個是黑蛇武館的樓平,沒想到這家夥隱藏之深,居然是二品宗師,而且孫家出了孫盛襲擊自己的事件後,樓平作為孫家一系的人馬,居然還沒撤退。
這是擺明了覺得自己拿孫家沒辦法啊?
另外一個,是與蘇木交過手的大炮右衛門,這個有著四分之一華夏血統的歪國仁,真是拿自己的臉硬往上貼。
只不過,這個大炮衛右門,好像升級的速度也不慢,居然也達到二品宗師的實力,不知道是新晉升上來的,還是當初刻意有了隱藏。
會議這邊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樓道裡響起了一排排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
不多時,肖楠走入了會議室,對蘇木點了點頭後,坐在了馬賽克對面,打開了記錄會議錄。
鄭湖見肖楠已經進來,便催促道:“現在總能說了吧?”
蘇木聽著外面的聲音,用手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再等等!”
鄭湖氣惱,冷嘲熱諷道:“裝什麽裝啊,武協都已經是個空架子了,你這樣有意思麽?我們能來,就已經給足你面子了,你還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蘇木咦了一聲,看著鄭湖,想不通小子哪裡來的自信,敢這麽跟自己說話。
但今天有重要的事情,他不想給這人下不來台,他看了鄭湖一眼,道:“再等等,今天我要宣布的事情,是有利於整個江南武協,自然馬虎不得。”
樓道裡的椅子漸漸安靜下來了,鄭湖卻依然冷言冷語道:“一個空殼武協罷了,你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