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從江南市圖書館離開後,看了看時間,真的很晚了,他知道趙紫煙這個時候,一定沒睡,但他想了想,還是不打算去打擾她了。
他知道趙紫煙是個工作狂人,他如果去的太勤快了,不知道會不會給趙紫煙太大壓力。
當趙紫煙說有那麽一刻,想要放了王瑞喜,而獲得他嘴裡的真相時,蘇木就已經感覺到了趙紫煙無形中給自己的壓力,這種壓力不是說別人不提,她就不會想著,那就像是個種子,會生根發芽一樣。
蘇木不明白趙紫煙為什麽那樣,就好像有心魔一樣。
關於這一點,蘇木覺得是時候找個機會與她聊一聊了。
回到家,蘇木洗漱過後,又一次躺在床上,開始了日常聯接冥想領域,遺憾的是,仍然進不去。
就是那些有過太多進入經驗的人,比如何洪,也沒機會再進去,這一點很讓人費解。
蘇木至今想不通原因,可要歸功於自己取下了攝魂鈴,才導致現在這個情況,他又覺得不太可能。
又或者是因為太子墓,得到了上古冥想法?
蘇木感覺想想都頭大了。
也正因為此,蘇木始終不相信從李家傳出來的那個消息。
蘇木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出了一會兒神,不知不覺睡著了,雖沒進入冥想領域,但他這一次又做了一個夢,他夢到了薑妮妮,但薑妮妮的身上滿身血,手中提了一柄薄如蟬翼的劍,正被一個黑色的影子追殺,那黑色的影子足有三米高,行動起來像是一團煙霧氣泡兒。
周圍的世界殘破不全,就像是一幅沒有展開的畫卷,背景灰蒙蒙的,看不真切。
蘇木出現在夢裡的時候,薑妮妮撲到了他的身邊,而那跟隨而來的黑色影子,用一柄漆黑如墨的刀,從後背刺穿了薑妮妮。
薑妮妮的表情中閃出一絲解脫,再然後……
蘇木就從夢裡醒了過來,他額頭滿是汗水,不知道為什麽會做這樣一個夢,他拿起紙巾擦了擦額頭,喃喃道:“夢是反的,夢是反的,夢是反的……”
連續說了三遍之後,蘇木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他看向窗外,天已經亮了,正要下床,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扭頭一看,來電是肖楠。
伸手拿過手機,按下接聽,便問道:“什麽事兒?”
電話中的肖楠道:“出事兒了,陰陽街那邊,有人阻撓搬遷,苗家與祝家派過去的總負責人,被人給打傷了,現在找不到凶手,而苗家與祝家這邊的人,因為生氣,把其中一個拆遷戶也給打傷了,現在鬧的很僵,根本就進展不下去,之前談好的拆遷合同,被人攛掇的全都要撕毀。”
“怎麽鬧這麽僵?”蘇木眉頭皺起。
他本來打算今天去一趟長生觀的,但是現在看來,不得不去一趟陰陽街,他道:“我知道了。”
說著蘇木便掛斷了電話,手機還沒放下,電話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居然是余國清打來的,蘇木拿起電話,便道:“余主任?”
“小蘇!”余國清語氣焦急,“剛剛發生在陰陽街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嗎?”
蘇木道:“聽說了,具體的還不知道,我準備去現場看一下。”
余國清道:“挑起亂子的人,應該是超凡者,我們的常規監測手段中,追查到的線索,全都斷了,這件事情必須你們武協出手,要不然陰陽街的拆遷,很難再進行下去了。”
“嗯,我現在馬上過去。”
……
與余國清結束通話後,蘇木立即起床洗漱,沒多久就出了薑氏祖宅,到了路上攔下一輛車就趕往了市陰陽街。
此刻。
陰陽街上拉起了巨大的橫幅,有秦文明的人出面,將處在對峙中的人已經分開了,普通民眾回了自己的陰陽街,而苗家、祝家與余國清一方面的人,則全都退守在陰陽街外,他們像是鬥敗的公雞,此刻全都蹲在陰涼處歎著氣。
苗峰與祝文生坐在一張臨時帳篷外,看著陰陽街上那些情緒激動的人,雙雙自閉。
本以為是輕輕松松完成的一件小事兒,結果愣是被他們搞成這樣,這是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苗峰歎了口氣,對身邊的祝文生道:“你請來的那個總工程師人沒事吧?”
祝文生道:“死不了!”
苗峰無語,“這麽嚴重?”
祝文生也是一股無名火起,“一群刁民,之前談的時候,合同雙方都沒意見,也說好了今天開始離家,這倒好突然變卦,他們如果說在原來的基礎上加兩三百,也就罷了,可是突然加兩三千,這是不尊重契約,太不像話了,還出手打傷我們的總負責人,必須讓打人者接受法律製裁。”
“你消消氣!咱們的人也打了他們的人啊,我們的目的是把這裡擺平,不是給武協製造一堆麻煩。”苗峰開解道。
祝文生看著苗峰道:“對了,說起這個,秦局長那邊什麽情況?怎麽兩邊打人的人,全都沒抓到?”
苗峰道:“超凡者!”
祝文生一怔,問道:“會不會是因為這邊要搭建靈圖的事情,讓那些超凡者感覺像是頭上被戴了一個緊箍咒?他們混在了咱們與那邊人的隊伍裡,故意製造麻煩?”
苗峰點頭。
祝文生忙道:“這怎麽辦?”
苗峰搖搖頭,“如果只是超凡者下場,那還不難搞定,怕的是那些異能者啊,你連他們是誰都分不清,這才是最頭痛的。”
祝文生便不言語了,他看苗峰的態度,就知道自己把事情想簡單了,他看著苗峰道:“你好像一點兒都不著急的樣子,你現在可不僅代表著武協,你還是苗家的負責人啊,你一點兒都不擔心?”
苗峰呵呵一笑,“擔心?我有什麽好擔心的,我只能說那些想阻撓這邊完成拆遷的人,這下徹底涼了,跟蘇木對著乾的人,能有好果子吃嗎?咱們是發現不了那些藏在咱們身邊的人,但蘇木能啊!你只要等著就行了,誰跳的歡,誰涼的快,我還準備泡壺茶,看熱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