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長時間以來,蘇木系統中的醫術,都沒有過大的升級了,一方面是因為系統的升級,不受蘇木自身控制,二來是他尋找到的醫書,補充的並非醫術,而是不正經技能。
這一次得到的醫書,與上一次在冥想領域中得到的,一脈相承,還真就是醫術。
姑且認為,煉丹術也是醫術好了。
現在,蘇木腦海中,對於煉丹術的理解,已經不再流於表面,而是真正感覺到了一絲古樸的氣息,在腦海中盤旋。
煉丹術!
這是華夏初創,將藥物加溫升華的製藥方法,在世界范圍來說,是最早的,沒有之一。
但是以東漢、西漢為主的煉丹傳說,大量的書中記載,都有用煉丹術製藥金,為了追求長生不老而吃死人的事跡。
這樣的事情太多了,以至於很多人一提到煉丹,就是歪門邪道。
可有了這百分之五的煉丹術知識後,他發現自己腦海中系統傳承的煉丹術,與自己歷史中聽到的煉丹術,有很大的不同。
系統灌頂的百分之五煉丹知識,竟然只是一些藥草的識別,有很多蘇木沒見過的花草,他很自然就能叫出名字。
而那些名字,在如今這個時代,居然都消失不見了。
絕種!
苦仙草,龍防草,很多腦海中擁有的記憶,在如今這個時代,都找不到它們的蹤跡,它們居然也像動物一樣,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
而有些草,蘇木閉上眼睛細想的時候,發現只有在冥想領域中見過,有些又在太子墓下的世界中,驚鴻一瞥。
它們不是絕種了,而是在這個世界不再出現。
蘇木震驚了,當時在太子墓中,他看到過許多奇花異草,都叫不上名字,如今有了這更多的煉丹術信息後,他有些懂了。
可惜,現在也晚了,當時若是把那些不知名的草,全都采幾株回來,絕對能讓趙紫煙的研究,再上一個新的台階。
不認識啊!
蘇木感覺自己的大腦,都快要撐爆了,他伸手扶著額頭,都能感覺額頭燙的厲害,海量的信息裝載在腦海當中,就像下了八百部島國動作電影一樣,太尼碼震撼了。
良久,蘇木終於感覺頭不再痛了,或許是裝的知識太多,他感覺很累,身體都跟著有些疲憊,但他還是走出了地藏殿。
將門打開的時候,庭院外已經沒有多少人,那些僧眾何時離開的,他已經不知道了,但是庭院中有三人一直沒走。
老和尚、智漲與祝小曼。
“蘇木!你找到自己的機緣了嗎?”祝小曼直接開口問。
老和尚微微一笑,“看蘇施主這幅模樣,必然尋到了那份機緣,說實話,這份機緣只有蘇施主一人可得,這是上代方丈的留下的話,必然不會錯的。”
蘇木走到庭院之中,看了老和尚一眼,問道:“上代方丈?那個坐化時肉身不倒,火化時舍利加身的一代神僧?”
老和尚微笑點頭。
蘇木眉頭皺了皺,醫書藏在那種地方,是上一代的老方丈藏的?
這讓他忍不住開始多想,但無論怎麽放開想象力,也無法將上一代老方丈,與冥想領域中的地下金庫,串聯在一起。
從這些古冊放置的手法來看,像是出自同一個人,但……
那不太可能啊!
冥想領域中存在的地下金庫,與暗道出口盡頭的那堆不化骨,難道跟這白龍寺上代神僧有什麽淵源?
蘇木越想越是頭疼,仿佛有一層紗罩在自己眼前,總也無法將之看清。
祝小曼道:“你沒事就太好了,夜裡風大,我們去方丈室吧?”
老和尚也點頭道:“蘇施主請!”
蘇木點點頭,與老和尚並排而行,問道:“地藏殿內的機緣……”
“阿彌陀佛!蘇施主!這些就不要講給老衲聽了,老衲不想沾這個因果!”老和尚一副早有戒備的樣子,擺手說道。
蘇木怔了一下,這老和尚怕沾因果?
幾人離開地藏殿,重新回到了方丈室,老和尚給智漲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便一起停下了腳步。
蘇木回頭看了老和尚一眼,道:“這是?”
老和尚道:“蘇施主,你與祝老施主之間的事情,還請自行定奪,老衲就不進去了,請!”
祝小曼上前一步帶路,“蘇木!快請進來!”
方丈室的門打開了,祝文生恭迎在門口,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蘇行走,請救家父一命!你若救下家父,祝家聽你調遣!”
“呃……”蘇木犯難。
祝小曼看蘇木不挪動腳步,心有驚慌,忙道:“蘇木,方丈大師說我爺爺只能求救於中醫,西醫我們已經都看遍了,只有中醫還有最後一線希望,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中醫,求你救救我爺爺!”
蘇木還是沒動,他不知道自己的醫術,能不能救下祝老爺子。
剛才他在門口,已經遠遠看了祝老爺子一眼,從氣色上來看,祝老爺子已經是個將死之人,哪怕蘇木拿著閻王的生死簿,恐怕也改不了他的命,但他在方丈室內,似乎被吊著一口氣,這個本事,就連蘇木自己都還沒有掌握。
這方丈應該是個醫術極高之人,他都沒有辦法,自己能行?
自己的醫術,多半傳承於黃帝內經,但也不是生死人肉白骨的存在,老和尚這種高明的手段,都無法救下祝老爺子,他怎麽敢誇下海口。
尤其是這個時候,關系到祝家的大局,又怎麽能以祝老爺子的性命當賭注?
似乎是看出了蘇木的為難,老和尚在一側道:“這間方丈室,乃上一代方丈圓寂之所,內部儼然有聖域初成之兆,老衲已無能為力,還望蘇小施主搭救一把。”
蘇木聽了老和尚的話,又看了看祝小曼,最後點了點頭,走上台階,對祝文生道:“請讓我單獨和祝老聊幾句。”
祝文生回頭看了一眼老爺子,隨即走出方丈室。
蘇木抬腳進了方丈室,緩緩關上了木門,安靜來到祝老爺子身邊後,拉過一個蒲團,坐在了他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