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與景靈一同看向了曹衛言，兩個人被曹衛言的表情給看愣了，就連站在餐桌前伺候著的陸平安，都差一點沒把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

  “你怎麽了？”蘇木看著曹衛言，想了想道：“你不會是怕我開始撿錢，你就撿不著吧？”

  曹衛言連忙擺手，“那不是那不是！”

  景靈微微一笑，瞅了一眼曹衛言，扭頭看著蘇木，道：“你是帝子後人，如果你把全部的心思隻放在金錢上，那就太讓帝子失望了，你的格局，應該‘血血’地往上提高一丟丟。”

  蘇木內心呐喊，“丟你妹啊，我這系統愛錢愛的都不行了，你懂的不少，但你太特麽不接地氣了吧？”

  曹衛言也道：“蘇先生，但凡有用得到曹某的地方，您隻管開口。”

  蘇木‘呃’了一下，曹衛言越是這麽說，蘇木就越不能那麽做，這不是打臉的麽？
  餐中。

  蘇木終於放下了餐具，想了想說道：“聽武協的人說，江南市地下形成了一個黑市，你們知道嗎？”

  景靈抬起頭，先是看了一眼蘇木，又看向了曹衛言，繼續低頭吃東西，好像餐桌上談論的話題，她根本沒有聽見似的。

  曹衛言便道：“你是指……？”

  “類似於古玩市場，交易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古物件，聽說背後入局的人，是真武宗門？”蘇木說著，便看向了景靈，說實話他很想從景靈那裡，知道更多他想知道的秘密，可惜她只能旁觀不語。

  這很蛋疼！

  曹衛言忽地一拍大腿，一邊咀嚼著一塊牛肉，一邊道：“是有這麽個黑市，不過騙子的成分居多吧？老苗為了買一塊牌位，聽說花了不少冤枉錢，最後不還是求到武協頭上，才拿到真正的神靈木嗎？蘇先生，你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

  蘇木點頭道：“好奇罷了，你剛才說黑市裡有不少假貨，有不少人上當了？”

  曹衛言道：“我也都是聽說的，不知道是不是，聽說是有真武宗門的人趟這渾水，他們是支持四大家族的靠山，如今新老交替，難免有一場惡戰，這個倒是不新奇，只是還從來沒有聽說過，真武宗門拋棄了武協，自行決定掌握一切決策權。”

  “知道具體位置嗎？”蘇木緩緩道。

  曹衛言搖了搖頭，看了看旁邊的景靈，似乎想說什麽，最終把話又咽了回去。

  正好，蘇木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似乎曹衛言想說又不敢說，難道是因為景靈在這兒的原因？

  蘇木突然一伸手，拍在了景靈的胳膊上，昂了昂頭說道：“你吃飽了沒有？”

  景靈怔了一下，抬頭看著蘇木，道：“吃飽了。”

  “吃飽了還不撤？等著吃夜宵啊？”

  蘇木知道有景靈在這兒，曹衛言說話都放不開，既然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了，那就別在這耗著了，該幹嘛幹嘛去啊？
  景靈瞪了眼蘇木，放下餐具，拿起紙巾擦了擦嘴，道：“要不是我看錯了時間，你以為我稀罕出來見你？哼！”

  說罷，景靈轉身就走。

  曹衛言連忙站了起來，準備去送送景靈。

  蘇木一把拉住曹衛言，把他又拉回了椅子上，“不用送了，人家又不是不認識路！”

  景靈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在半空伸了伸手，果斷離去。

  曹衛言等景靈消失在玄關口，聽得裝甲門上傳來了輕微的閉合聲，這才看著蘇木，苦笑道：“蘇先生，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你，才會這麽跟景大師……這麽……嗯……這麽聊天了。”

  蘇木道：“笑話！帝子後人！對了帝子到底是誰啊？”

  曹衛言：“？？？”

  陸平安：“？？？”

  曹衛言咽下一大塊西蘭花，才道：“蘇先生，不能說，真的不能說，說出來所有的計劃，都有可能被月神知曉，那樣得不償失，您都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距離大宗師，只差兩步，這就等不及了麽？”

  蘇木道：“姓景的說的話，能信嗎？”

  曹衛言堅定點頭，“當然能信，對於月神的能力，你恐怕都沒有一個直觀的了解，我給你打個比方好了。”

  蘇木微微點頭。

  曹衛言才繼續道：“嗯……米國在經歷了恐怖襲擊之後，對於恐怖‘分子’的監測力度，達到了什麽程度？你知道嗎？”

  蘇木搖頭。

  曹衛言道：“他們用大數據監測所有的通話記錄，包括MSN、郵件等等所有即時通訊系統，當你的談話內容中出現特征的字符時，這個大數據系統，會把你的前三百條信息，與後三百條信息，一起打包上傳至總服務器，對它們進行智能分析，這個特殊字符，就是一個敏感點！”

  蘇木若有所思點點頭。

  曹衛言又道：“帝子後人這個稱呼，已經無限趨近於那個敏感界限了，如果將帝子真名說出來，就會像米國的大數據那樣，被無形中打包上傳，並對我們的談話內容，展開分析。”

  蘇木有些驚訝，“月神有這樣的能力？”

  曹衛言笑著道：“景大師也有這樣的能力，只不過這個能力消耗驚人，景大師一般不用，而月神身為景大師的師姐，在宗師之境下，景大師能看九十八步，而月神能看九十九步。”

  蘇木歎了口氣，曹衛言說的天花亂墜，仍然是不想說的借口罷了。

  只不過，有曹衛言這麽一打比方，蘇木就徹底相信了。

  其實，當江南本部的靈圖搭建好之後，超凡者在普通電子設備監控下可以無視，但在靈圖作用下，就不行了。

  這其實是一個道理。

  月神有預見未來的能力，那麽他能先所有人一步，掌握這種恐怖的力量，也就沒那麽難想象了。

  蘇木感覺有這麽恐怖的一個對手，也不知道該不該幸運。

  更不知道現在的月神到底是個什麽實力，如果如果能讓月神也懷孕的話，不知道月神能提供多高的怨念值，會不會像死去的李謨星那樣，次次都999呢？
  他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