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們兒？
  眾人聽得何洪用這種稱呼，同時扭頭看向他，大家雖然知道何洪有時候不著調，但這麽重要的場合，討論的又是一個串聯起好幾起大案的人時，居然用這種稱呼，也太不嚴謹了吧？

  何洪看幾人一起看他，咳嗽了一下道：“為什麽都看著我？”

  趙紫煙道：“你這個娘們兒？好像代表了很多意思，我冒昧地問一哈……”

  何洪看趙紫煙表情越來越古怪，一邊擺手一邊搖頭道：“想什麽呢？真沒有！”

  祝小曼道：“那你為何，這麽稱呼幻影？”

  何洪道：“習慣了！好看的叫女孩兒！不好看的叫娘們兒！”

  會議室中的兩個女人聽不下去了，盡管她們要抓的人是幻影，但對何洪這麽不尊重女性的稱呼，還是有些抗拒，武協之內，人人平等，怎麽能用這種稱呼？

  看到趙紫煙與祝小曼殺人的表情，何洪也不由得尷尬道：“咳咳！我說錯了，還不行嗎？”

  趙紫煙一筆揭過。

  祝小曼卻翻看著文件，反駁道：“不對！幻影這個人，在武協實驗基地的行為特征庫中，所保留下來的照片，還是相當漂亮的，雖然不是最漂亮的那種，但也……”

  說著，祝小曼翻出了一張A4紙，然後先交給了蘇木，又把手機中的文件，通過投影儀，投到了幕布上。

  眾人望去，發現照片中的女人，的確非常漂亮，而且還很有氣質。

  如果說用娘們兒形容她的話，的確是有些不合適宜。

  馮寶山道：“這已經很漂亮了啊！何首輔眼光，不是一般的高啊！”

  何洪瞪著幕布，怔怔無語。

  馮寶林道：“的確一般，何首輔我站你這邊！”

  馮寶海否認道：“不對！這已經很漂亮了好嘛！現在網紅臉，不都跟這個差不多嘛，大家都整成一樣，說明當今社會的審美，就是這樣，這還不叫漂亮？”

  馮寶洋對坐在一邊的馬賽克道：“馬宗師！”

  “叫我馬賽克和尚！”

  “呃……”馮寶洋怔了一下，“馬賽克大師，你覺得呢？你是出家人，你眼光最是公允！”

  蘇木沒想到，因為何洪的一個‘娘們兒’稱呼，居然在他們這個正經的會議內容上，展開了不正經的討論。

  馬賽克一本正經地道：“女人在貧僧眼中，便如那紅粉骷髏，都一個模樣！”

  馮寶洋歎道：“大師！境界就是高啊！”

  馬賽克道：“貧僧修的是白骨觀！我看那個人與看你，其實都沒有什麽性別之分！”

  馮寶洋更是敬佩不已。

  蘇木忍不住樂了，道：“現在網上都流傳說，只有娘炮才喜歡女人，男人就應該乾男人！馬賽克！真男人也！”

  馬賽克立即道：“蘇師叔過譽了！”

  “哈哈哈……”

  一群人反應過來後，全都哈哈大笑。

  趙紫煙與祝小曼都有些難為情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怎麽扯到這上面去了？
  何洪突然道：“這照片是什麽時候拍的？”

  祝小曼低頭看了一下，“十年前！”

  何洪道：“那就對了！十年前曾發生過一件事情，就是說的這個幻影，再之後的照片，武協這邊肯定就沒有備案了，也是那時候開始，幻影這個人，真的變成了一個影子，她隻敢把自己藏在陰影裡，因為她真的變醜了。”

  蘇木放下資料，看了眼幕布，突然道：“把孫盛的照片，調出來，對比一下。”

  祝小曼在手機上點了幾下，孫盛的照片，就投影到了幕布上。

  然後兩張照片漸漸重合，有些五官沒有重合，但是兩個人的眉毛，完全融合在一起，看不出有更改過的痕跡。

  孫盛的眉毛，就已經很有特色了，眉梢處有點像個逗號，這與孫晉松那種劍眉，不太相似，但與幻影的眉毛，相似度就高達八十以上。

  趙紫煙驚呼道：“你覺得他們是……”

  蘇木點頭道：“剛才看照片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看向何洪，“這個幻影會不會是孫盛的娘？”

  何洪道：“八成是！”

  “我很好奇，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蘇木換了個姿勢問道。

  何洪搖頭道：“具體來說，那一年除了師尊當了一個甩手掌櫃外，沒別的大事，但跟幻影似乎有關，只是具體因為什麽，恐怕除了我師尊與這個幻影，就沒第二個人知道了。”

  “月神呢？”蘇木又問。

  何洪怔了一下，道：“如果月神，與當年的神算子一樣逆天，那她應該也知道，如果……如果她還達不到神算子的境界，那應該是不知道的，當年師尊匆匆當個甩手掌櫃，是出乎很多人意料的，如果十年前，師父不是委托趙慈恩主持華夏武協，四方之敵，也不敢那麽囂張，需要另外四位行走，鎮守四邊了。”

  趙紫煙白了何洪一眼，“你的意思，是家父無能了唄？”

  何洪‘啊’了一下，擺手道：“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師尊的選擇必不會錯，如果換了其它人，可能百年前華夏之傷，都已經再次重演，可見趙行走還是有一定治家能力的。”

  趙紫煙撇了撇嘴。

  何洪松了口氣，現在趙紫煙正當紅，何洪也不敢以首輔的身份，公然挑釁。

  他看向蘇木，繼續道：“隔壁是月神的實驗基地，幻影是一個神秘事件的親歷者，他們結合在一起，那我們就更難了啊！”

  祝小曼道：“這個月神，居然能使得動老牌異能者，此人是武協最大的敵人了吧？”

  一群人讚同。

  蘇木輕點了一下頭，感慨道：“是啊！月神這個人，深不可測！”

  趙紫煙聽著蘇木這話，想起蘇木剛才形容馬賽克的話，不由得脫口而出，“這話說的，好像你測量過月神的深度似的。”

  此話一出，整個辦公室靜默了。

  誰都沒想到，趙紫煙開起車來，那是開的又穩又快，眾人都差一點被甩下車了。

  蘇木想起曾與歐陽娜娜在粉色房間中的親密接觸，不由得臉色一紅，白了趙紫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