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的眼睛很尖,躲他的人,正是白小天。
自從白小天被學校開除了學籍,蘇木有幾天沒見過他了。
今天在這下車,剛好碰見了路過的白小天。
對於白小天的遭遇,蘇木並不同情,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咎由自取。
從白小天的身上收回目光,蘇木對封敖繼續道:“封大哥,我只是想表達一點兒小小的心意,如果這個也不行的話,那我真的不能跟你去。”
封敖見蘇木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只能道:“那……那好吧。”
蘇木買好禮物與封敖一起離開後,躲在路燈後的白小天,在路邊招停了一輛出租車,火速鑽了上去,並掏出了手機。
他先是一拍司機座椅,道:“跟上前面那輛奧迪,快點!”
後又拔打了一個電話號碼,道:“三毛哥,那小子終於出校門了,他現在坐在一輛江A9527的黑色奧迪,我正跟在後面……”
……
蘇木與封敖到了清江樓前,把車隨便一停,就進入了清江樓。
跟隨著蘇木的白小天,見奧迪車停在了清江樓外的路邊停車位上,頓時起了歪主意。
白小天等了約五分鍾,綠毛帶了四五個人,從一輛麵包車上跳了下來。
“三毛哥!”白小天喊了一聲。
綠毛一甩頭髮,道:“那孫子在哪兒?”
白小天道:“人進了清江樓。”
綠毛有些心底發怵,道:“清江樓不太好惹,等他出來。”
白小天就道:“那是他剛坐的車,黑色奧迪,要不我過去把他的車胎給他扎了?”
綠毛道:“你無恥的樣子,頗有我當年的神韻!”
白小天嘿嘿一笑,上不成學了,只能胡混,如果混都沒點兒眼力價,那還怎麽活?
聽得綠毛一誇獎,白小天更興奮了,“那我這就去。”
綠毛點頭,忽地拉住了白小天,道:“等等,我這右眼皮,怎麽一直跳呢?”
白小天問道:“三毛哥,是不是怕了?”
綠毛抬手就給了白小天一個耳光,道:“怕你媽匹啊怕,給我扎……”
白小天嗯了一聲,又要走,綠毛就感覺自己的右眼皮跳的不受自己控制。
他又一把拉住了白小天,道:“你等一下,我給龍哥打個電話,這裡畢竟是溫泉區,有龍哥罩著,天塌了有高個的頂著。”
白小天不禁感歎,這個綠毛在這兒一帶混,還真是有自己的一套智慧。
電話打給了朱文龍,綠毛道:“龍哥,車牌江A9527的車主,你認識不?”
朱文龍罵了句,“傻比!我沒事記這車牌幹什麽?”
綠毛就道:“上次,秦文明因為那小子,把咱們關派出所,那小子跟人出來了,就兩個人。”
朱文龍在電話裡一聽,立即興奮道:“是嗎?人在哪兒,等我。”
“清江樓!”
“馬上到!”
果然,三分鍾不到,朱文龍就殺到了,可見剛才離這兒,本就不遠。
白小天一指蘇木剛才乘坐的黑色奧迪,“龍哥,就是那輛車。”
“那小子進清江樓了?”
“是,有一個同伴,一共就兩個人,教訓他們之前,我想先把車給他扎了,就怕扎到不該惹的人,求龍哥照一下。”
綠毛說的很委婉,把朱文龍捧的很高。
“A4這種垃圾車?管他車主是誰!砸了再說嘛!”朱文龍不屑道。
“龍哥!霸氣!”一群小弟附和。
朱文龍道:“車牌不能動,這車牌不錯,我相中了!”
“好咧!車牌給龍哥留著!”
綠毛聽了朱文龍的話,心中大定,但右眼皮跳的更加厲害了。
他問道:“龍哥,我這右眼皮一直跳,不知道是……”
朱文龍笑著道:“左眼跳災,右眼跳財,把車砸了,給那車主兩個錢兒,把車牌弄我車上,給你個發財的機會,怎麽樣?”
綠毛一聽,恍然大悟,道:“原來是暗合天意啊,兄弟們,給我砸。”
白小天拿起一根鋼管,第一個跳了起來,道:“我來第一下。”
綠毛道:“不錯嘛,事情辦成了,請你大保健!”
朱文龍在一邊道:“別特麽墨跡,先把這事兒辦了,那小子一出來,再收拾他。”
白小天與幾個青年,提著鋼管,就到了封敖的黑色奧迪車前。
清江樓的保安,看到有人提著鋼管,圍住了一輛車,大聲道:“什麽人?”
白小天不回答,一腳踹在了黑色奧迪車的後視鏡上,哢嚓一聲,後視鏡就被白小天踹了下來。
咣!
砰!
咚!
“你們是什麽人?”
清江樓的保安嚇了一跳,這夥人該不會是尋仇的吧,這麽狠?
“你們別特麽管,叫車主出來。”
幾個人一通亂砸,把奧迪車的前擋風給劃了,車的引擎蓋上,也砸出了不少的深坑。
一輛嶄新的奧迪,僅僅過了兩分鍾,就成了一輛報廢汽車。
幾個保安聞言,趕緊跑回了清江樓,去通知車主。
白小天一拉車門,發現車主居然連門都不鎖,更是驚奇。
拉開後面的車門,白小天看到一個牛皮紙袋,上面寫了四個字。
一級機密!
白小天有點兒懵圈。
片刻後,他在同夥砸車的過程中,鑽入車內,把文件拿了出來,一轉身,就奔向了綠毛與朱文龍。
綠毛看著跑回來的白小天,問道:“砸啊,砸到車主出來為止。”
白小天戰戰兢兢地,把牛皮紙袋一遞,“三毛哥,龍哥,這這這……文件,有點兒邪門!”
“什麽邪門?”
綠毛的右眼皮也不跳了,伸手接過了遞上來的牛皮紙袋。
當他看到扯皮紙袋上‘一級機密’四個字的時候,大眼一睜,嚇了一跳。
他把文件轉手就給了朱文龍,道:“龍哥,你看這……”
朱文龍接過一看,擺了擺手,道:“狗屁的一級機密,燒了它!就說沒見過!”
說著,朱文龍掏出打火機,二話不說,就把牛皮紙袋給燒了。
白小天愣了三秒,綠毛也愣了三秒。
朱文龍在兩人的震驚中,淡淡道:“怕個毛線,在這溫泉區,有哥罩著,都給我囂張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