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能讓這麽多的人,重新認識中醫,已經非常難能可貴。
讓他們徹底認可中醫,估計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蘇木也不強求,每一個人都認可中醫。
只要還有學中醫的人,能堅持下去,那就值了。
台下,雷鳴般的掌聲,持續了足有兩分鍾。
楊照華在眾人的注視下,率先登台,感謝了蘇木的精彩演講。
然後,他即邀請余國清上台,再做最後的陳詞。
等余國清上台的時候,蘇木與楊照華一起,要走下演講台。
余國清伸出手攔下了蘇木,拉著蘇木,又走回了演講台。
這一幕,讓眾多的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可是江南市的一號人物。
沒把楊照華留下,反而把蘇木留下,這對不少人形成了強烈的衝擊。
余國清領著蘇木重新走入台中,拉過話筒時,台下已經安靜下來。
他道:“說實話,剛才蘇木同學的演講,出乎了我的預料,這節課雖然只有不到兩個小時,卻是聽得我異常感動,我很慶幸抽出了時間,來上了這麽寶貴的一課,中醫……”
余國清在台上侃侃而談,台下的人,無一不正襟危坐。
這是上位者自帶的氣場,大家盡管表面很抗拒,可是內心很享受。
余國清講了幾分鍾,在做最後的結束語時,他開起了蘇木的玩笑。
他道:“聽說,幾天前你與學校的校長打了個賭,只要能贏下中西醫擂台賽,學校就答應你中醫推薦實習名額,過五百,是嗎?”
蘇木笑了笑,台下有人已經大聲喊了出來。
“是的,蘇木以一人之力,贏了!”
“贏了!中醫贏了!”
余國清道:“在這裡兒,我代表校方,向你承諾,不僅今年的推薦名額過五百,以後每年中醫學子的推薦名額,都將超過五百。”
蘇木激動到不能說話,有這實打實的中醫推薦資格,那些畢業就失業的中醫人,至少還能在這條路上,再堅持堅持。
這是對中醫的一種護持。
蘇木感激有余國清這樣的領導,願意為中醫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舉動。
這很難得。
余國清拍了拍蘇木的肩膀,“我也相信,醫學院升級醫科大學後,能教出更多像蘇木這樣的學生,中醫是國之精粹,傳承不能斷。”
台下,余老微笑對廖青山道:“醫學院升級醫科大學後,真能培養出小蘇這樣的人才嗎?”
廖青山搖頭。
余老驚訝,反問道:“為什麽?”
廖青山道:“余老,小蘇的課程很精彩,可見是下了功夫的,可是從他最後的話裡,我猜他最想感謝的那位老師,有可能是他爺爺。”
“怎麽說?”余老又問。
廖青山道:“小蘇的醫術是家傳的,沒有流派,沒有正統,可是醫術又這麽高,可見小蘇說的爺爺,對蘇木能夠成長到今天,起了非常大的作用,盡管他一個字,都沒提及他爺爺,但字字句句,又都離不開他爺爺。”
余老呵呵一笑,道:“有點兒意思。”
廖青山又道:“余老,我懷疑……”
余老盯著台上的蘇木瞅了一眼,道:“懷疑什麽?”
廖青山小聲道:“我懷疑蘇木的爺爺,曾是一位國之禦醫。”
余老好奇。
能被稱之為國之禦醫的人,整個華夏能有幾位?
有一位神醫一樣的人物幫襯,簡直想死都不容易。
每一位都如珍寶一般,被各大家族,囊括羽下,護持著整個家族興衰。
照蘇木剛才所說,他與他的爺爺出自山村,難道是曾經逃難的,某一位國之禦醫?
余老微笑道:“讓人查一查。”
“是。”
余老與廖青山這邊的對話,蘇木不可能聽得見,此時,他正被台下的人,瘋狂追問一些疾病問題。
場面之火熱,難以想象,蘇木是一位中醫,而不是明星。
余國清等人,在一眾領導的陪同下,先行離開了。
今天的這場中醫課特別棒,提振了不少人的士氣,蘇木的精彩演講,起到了關鍵的加分作用。
當蘇木走出報告廳的時候,感覺像是完成了一次洗禮一樣。
蘇木知道,從今以後,憑借中醫吃飯,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成問題。
這是他爺爺希望看到的,以前絕無可能,現在卻輕輕松松。
余老與廖青山裝作普通人,在人群中等著蘇木,看到蘇木走出了報告廳時,余老招了手。
蘇木趕緊走了過去,道:“余老!”
余老微笑道:“小蘇,好樣兒的,今天的課,非常精彩。”
“謝謝余老。”蘇木欣然接受。
余老又道:“你能這麽看待中醫,讓我很驚訝,這不像你這個歲數,能看這麽透徹的,是受你爺爺的影響嗎?”
蘇木點頭,“在我的老家,有一間房門上,寫著一幅對聯,但願世間無疾病,何妨架上藥生塵!這是我爺爺的夙願,也是我的。”
余老微微一驚,蘇木爺爺的格局,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廖青山也歎道:“在這個醫院都是日進鬥金,診所都掛最低消費的社會,像小蘇這樣的人,太少了,太少了……”
余老有些動容,道:“馬上就要外出實習了,你有想過做什麽嗎?”
蘇木想了想,“以前,一直想實習後,找一個能夠養活自己的工作,現在……吃穿不愁,遠的暫時還沒想,近的話,就是想在醫術方面,再精進精進。”
余老笑道:“這個很容易實現嘛,去醫院實習一段時間,就好了嘛。”
蘇木微笑著點點頭。
余老就笑了起來,余國清答應給蘇木五百實習名額的時候,蘇木說了謝謝。
自己許給了蘇木實習的機會,卻沒說感謝。
這讓余老更覺得自己當初的那張卡,給對了人。
他道:“我之前給你的那張卡,你要收好,聽見了嗎?”
蘇木一怔,不明白余老為何突然提起此事。
若不是那張卡片太特殊,乃是余老所贈,蘇木還真說不定,就隨手一丟,扔哪兒去呢。
“余老,那卡是……”
余老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以後,你就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