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內。
南望宗與玄悲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互懟!
旁邊坐著的四個人,此時額頭上,早都是一腦袋黑線了。
要是讓底下的弟子門生,知道兩位真武宗門的兩位掌門人,就像小孩子一樣在這麽重要的場合鬥嘴,不知道要驚掉多少下巴。
老天師一臉無奈,道:“行了!你們都消停一下,上百歲的人了,怎麽還跟個孩子似的?成何體統?”
玄悲閉了嘴,重新拿起佛珠,一臉的寶相莊嚴。
南望宗也閉上了眼睛,來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老天師繼續開口,“泥菩薩這個人,的確行事詭譎,有可能已是月神的人,但宗家這件事,玄悲你草……”
玄悲一怔,南望宗一怔,所有人通通一怔。
老天師連‘草’都說出來了?
老天師打了一個噴嚏,“草!草率了!”
噗!
南望宗差一點沒噴出一口老痰,這個大喘息,還真挺讓人無語的。
玄悲也松了口氣,道:“是!草、草率了!”
老天師揉了揉鼻子,突然道:“那個人欽點的第九行走,是不是已經醒了?我已收到消息,他人離開了市醫院!”
玄悲搖搖頭,“不太清楚,我讓人去看一下!”
“不必了!”老天師擺手,想了想說道:“給他一個面子,可以讓他呆在這裡!但不能靠近三大蒙古包,與二類名單者在一起,不能靠近核心區域!”
“這……”甘樂志驚訝道:“老天師,你不是說他根本就不是那位第九行走嗎?”
孟永年道:“老天師這是在給那個人面子,畢竟冥想領域與現實一旦對接,用不了多久,就能見到那個人,這也算是一個交待。”
老天師微微點頭。
南望宗道:“我覺得不妥!老天師!這一次不能賣給那個人面子,這關系大局,如果因為這一次的疏忽,而壞了大局,那我們全盤計劃,就白費了啊!”
玄悲道:“不錯,我也不讚成,真沒必要給那個人面子,他欽點的人,如果真應了言,那神物必是他的,那於我們六大宗門,都沒好處,況且真正的帝子後人,已經確認身份,何必冒此大險?”
南望宗與玄悲同時互視了一眼,似乎有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感。
難得有這麽一次,兩人意見沒有相左。
甘樂志也道:“是啊!老天師,這件事情南望宗與玄悲說的在理,我們沒必要再冒險!”
孟永年道:“我青城山也是這麽認為的!”
慕問月皺了皺眉,淡淡道:“老天師,他們說的在理啊!有月神,還有帝子後人,我們沒必要因為那個人冒險!”
老天師見五人反對,頓時面露不悅,“此事就這麽決定了,許他一人而已!你們慌什麽?真以為定數不可改變?”
無人再言。
他們面面相覷,各有心思,但都還是選擇聽老天師一家之言。
老天師見大家皆閉了嘴,又開始柔聲道:“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麽,不過你們放心,二十年前,我能賭對一次,二十年後,就能賭對第二次,你們……”
正在這時。
餐廳的門被推開,一名身穿武當道袍的年輕人,推門而入,站在門口施禮道:“老天師!觀望樓前發生火災,執法堂要不要介入其中?”
老天師淡淡一揚眉,“年輕人有火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隨他們吧!”
站在門口的年輕人怔了一下,應了一聲‘是’!便離開了。
老天師便對眾人說道:“只要不打擾到核心區域的弟子門生嘗試進入冥想領域,就不用管他們,向上的通道就只有這麽窄,不可能容得下太多的人,而……”
他的話還沒說完,那轉身離開的青年,又一次推門而入,“老、老天師!江南武協的那位行走……他他來了!”
“哦?”老天師表情未變,瞳孔一縮。
其余幾人皆是一滯,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終又把目光投在了老天師的身上。
老天師淡淡道:“來又何妨!許他一人進入非核心區域即可。”
“是!”那名年輕道袍男子轉身離去。
可是,不一會兒,那年輕道袍男子又回來了,道:“他他說不行,必須江南武協所有人都進入核心區域,讓……讓……”
“讓什麽?”老天師不怒自威。
“他讓咱們所有人滾出馬場!”
老天師怔了,頓時站了起來,“放肆!這裡輪得到他說話?”
年輕道袍男子又道:“他說他要見六位掌門,說是我級別不對等,不與我說話!”
噗!
玄悲一個沒忍住,差一點噴出一口茶水。
老天師瞅了一眼玄悲。
玄悲立刻換了一副面容,也站了起來,道:“放肆,他以為他是武協話事人嗎?還級別不對等,你不會教訓他嗎?”
那年輕道袍男子,臉紅道:“教……教訓不了,八門金鎖似乎無法在他身上施加壓製效果,擋他的人,臉都被他揍腫了,”說到這兒,他抬頭看向甘樂志,又道:“甘掌門!甘溫傑被打懵了,現在還在暈著呢,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什麽?”甘樂志一聽,頓時驚恐交加,“這才幾分鍾?他把溫傑打暈了?”
孟永年道:“這不可能,八門金鎖,會對他無效?”
南望宗提醒道:“你們不要忘記,他可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人!”
玄悲也道:“是啊!不應該存在的人,便不在八門金鎖的壓製范圍內,這裡針對不了他,那就只能咱們幾個人出手了吧?”
南望宗道:“八門金鎖下,我雖仍為大宗師,可我下不了手,雖然我也很反對他來到此地!”
玄悲道:“貧僧也下不了手!”
兩人一起看向甘樂志,一致推薦道:“以大欺小甘掌門比較在行,不如就你上吧!”
甘樂志臉都黑了,“什麽叫以大欺小我最在行?你們什麽意思?”
孟永年也道:“年輕一輩中,找一位天才,將之擊退不就行了?為什麽非要鎖定在咱們六個人之中呢?”
峨嵋山慕問月提醒道:“這八門金鎖的威力太久不用,你都忘記了嗎?他是以年齡壓製對應實力的,你確定你能挑得出與那個人一樣年輕的一品宗師?你確定有人是他的對手?”
孟永年道:“這點兒自信還沒有嗎?我兒良平,必不辱了青城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