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還記得與葛偉才探討問題的時候，葛偉才就總說一句話，就是一切都提前了。

  他當時問葛偉才，提前了多久，對方比了四根手指。

  雖然他知道趙紫煙把這些都聽到了，但是這一次趙紫煙的反應，好像與假裝聽到的表現，不太一樣。

  趙紫煙被蘇木一問，老實道：“我來江南實驗室的時候，就已經接到了秘密研究探測儀的任務，但交工日期是四個月後，我雖然研製成功了，但我還沒開始量產啊。”

  “那麽早之前，就已經接到了研究探測儀的任務？”蘇木驚訝，但回頭再一想，他感覺自己好像抓到了什麽關鍵的信息，卻又總覺得差一層窗戶紙一樣捅破。

  “現在實驗室那邊，有現成的探測儀嗎？”蘇木又問。

  “有！”

  “我一會兒去取，就先這樣吧！”蘇木說完，直掛斷了電話。

  他站了起來，說道：“余主任，我現在去取探測儀，你這邊開始起草離城公告吧，另外……給我這些視頻中的人的聯系方式，我直接過去看一看。”

  余國清點頭。

  蘇木見余蓉也站起來，跟著自己，便扭頭道：“你留在這兒！”

  “為什麽？”余蓉不解，身為武協的一員，在知道將要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時，怎麽可能真的置身事外？

  “保護余主任，做出這個決定後，難免引起普通民眾的過激行為！”蘇木長籲了一口氣，說道：“超凡者那邊的壓力，由我來頂！”

  “可……”余蓉有些擔心。

  蘇木擺手與兩人告辭，出了市府，直奔江南實驗室，趙紫煙也前後腳到。

  兩人在實驗室門口碰的面。

  趙紫煙見了蘇木，便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蘇木一邊往裡走一邊道：“拿上探測儀，與我去檢測兩個病人，我懷疑江南的空氣中，已經滿是不安全的未知毒素。”

  “毒？”趙紫煙剛才聽蘇木電話中，可不是這麽說的。

  到了實驗室，趙紫煙找到樣品機之後，直接拿給了蘇木。

  探測儀比較大，跟電蒼蠅拍大小差不多，模樣也相似，只不過中間是一個透明的光幕板。

  趙紫煙介紹道：“只要對著人的臉照一下，探測儀會自動識別虹膜，並分析目標，是否喪失社交屬性。”

  蘇木怔了怔，問道：“分析目標是否喪失社交屬性？”

  趙紫煙點頭，“當初給我的任務，就是這麽說的啊！有問題嗎？”

  “當然有！”蘇木拿著跟蒼蠅拍似的探測儀問道：“這是誰給你下的任務？”

  趙紫煙道：“我爸！”

  “你爸？”蘇木這下徹底愣了，很早之前，是趙慈恩下的任務，那麽所有的一切，趙慈恩早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趙紫煙搖搖頭，“確切來說，也不是我爸，而是我爸傳達那個人的話，只不過我爸給我說的交工日期，應該在四個月後，一件事情提前，也就罷了，這件影響深遠的事情，也提前了，這就太可怕了！”

  蘇木拿著探測儀往趙紫煙的臉上掃了一下，上面立即顯示出正常兩個字，他又反過來掃了一下自己，仍然看到上面顯示出正常兩個字。

  “通過這個探測儀的，有不正常的嗎？”蘇木看著這麽大蒼蠅拍，有些無語。

  趙紫煙道：“大多數人都是正常的啊，這個探測儀對著腦力障礙者的時候，的確會顯示出不正常，準確率百分之百。”

  蘇木嗯了一聲，突然聽到手機，傳來一條信息，上面是一個小診所的地址。

  “走！”蘇木收起手機，拿上探測儀，對趙紫煙道：“去試一下疑似中毒者。”

  兩人離開實驗基地，出門打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前往了余國清給他指定的一家小的中醫診所。

  蘇木與趙紫煙下車之後，看到診所的玻璃門內，還用大鐵鏈上著鎖，不由得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他上了台階，走到診所門口，向裡望了一下，便看到一個大大的收診台後，正有一個小護士在忙碌著。

  蘇木拍了拍玻璃門，然後大聲道：“護士你好，我是余先生介紹來的。”

  診所內的護士聽了之後，連忙小跑過來，打開了玻璃門。

  小護士帶著口罩，全副武裝的樣子，讓她在大熱的天，早已經汗流浹背。

  “你……你就是蘇醫生吧？”小護士開了鎖問道。

  蘇木點頭道：“那位特殊的病人在哪裡？”

  小護士等蘇木與趙紫煙進來之後，把玻璃門再次上鎖，然後指著通道，說道：“我帶你們過去。”

  “謝謝！”蘇木說著，便跟她一起往前走去。

  趙紫煙跟在身後，問道：“病人現在什麽情況？你們是怕他們傳染嗎？包裹的如此嚴實！”

  小護士道：“是的，雖然可能是我們多慮了，但看到病人那個樣子，難免心裡會……”

  說著，他又道：“需要我給你們準備防護服嗎？”

  蘇木想了想，說道：“那就隻給她準備一套就行了，我不用。”

  小護士立即返回了自己的收診台，然後拿了鑰匙，在旁邊的一個儲物櫃中，取出一套嶄新的防護服。

  趙紫煙道：“不用了吧？我自己本身是什麽實力，我還不清楚？”

  “以防萬一吧！”蘇木隻好等她們穿好，這才在小護士的帶領下，走入了診所內的其中一間病房。

  病房的門，是新換的鐵門，就像是鎖著某種怪物似的，讓蘇木有些吃驚。

  小護士道：“診所裡的吳醫生，因為有事，暫時不在，你如果有什麽需要交流的話，倒是可以記下來，回頭我轉交給吳醫生。”

  “嗯！”蘇木點了點頭，問道：“為什麽這裡的病房門，全是鐵門？”

  小護士道：“這裡收治的，這幾位特殊病人，一到夜間，就……”

  她說到這裡，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最後吞吞吐吐道：“就好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非常的暴力，且還要咬人！”

  “狂躁型狂犬病？”蘇木想不出，還有什麽古怪的病，會讓人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