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找到自己家門裡來,說好聽是給自己面子,說不好聽,那就是借刀殺人。
他們的目的,還是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
昨天沒有成功,看來他們並沒有放棄,只是想換一種方式進行。
如果今天答應下了禁武令,那自己就成了別人的頭號目標,面對一個不知深淺的刺客聯盟,蘇木還沒托大到可以無視。
他不像四大家族的核心子弟,他們要麽有人守護,要麽已經成長起來,不怕刺殺,他還不行,尤其是最近幾天,更不能出亂子,那是性命關天的大事。
“如今江南發生了這麽大的案件,你這也不急,那也不急,如何向總部交待?你要清楚,我們四個人聯名,是可以越權下令的,來找你商量,是給你這小娃娃一個面子。”孫晉松撕破了臉道。
蘇木呵呵冷笑,搖搖頭道:“你們當然可以越權下令啊,下吧!”
“你!”孫晉松微惱,手底下暗暗使出氣勁。
“叮!檢測到結界內有不安定能量波動,是否移花接木?”
蘇木腦海中立即聽到提示,他立即心中默念,“是!”
就見孫晉松突然面色慘白,身體一僵,像是有什麽東西刺入了他的氣海,將渾身的力氣,全都抽水一樣給抽走了。
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他就感覺身子骨發虛,還打了一個冷顫。
也在同一時間,廂房對面的抄手走廊上,小赤兔突然前蹄蹬起,一聲馬嘶,跳到了庭院之中,一身紅芒,如同火焰。
蘇木沒想到結界的移花接木,居然把孫晉松的靈氣,轉嫁到了小赤兔身上,這個轉嫁的對象,居然不是自己的身體。
孫晉松嚇了一跳,再不敢運用氣勁。
旁邊李大儒看到孫晉松,一瞬間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本想下一刻,就堵在門口,擋住何洪,現在哪裡敢動?
“孫行走?你怎麽了?”蘇木一臉關切地問了一句。
趙慈恩扭頭看著孫晉松,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站了起來,對蘇木道:“告辭!”
蘇木一頭霧水,姓趙的什麽情況?
等趙慈恩一走,錢士高看著庭院中的小赤兔,也皺緊了眉頭,預想中的事情,完全被突如其來的異變給打破了。
在這片結界之中,似乎不能動武。
孫晉松大口喘息道:“我沒事,心急如焚所致,蘇行走你確定不下禁武令?”
“我會在武協會議上提出來的,兼聽則明嘛!”蘇木微笑道。
“那……孫某也告辭了!”孫晉松站了起來,兩條腿都在打顫。
剛才氣勁運行過猛,被抽那一下子更猛,他都懷疑結界內,是不是被人施了陣法,險些要了自己半條命。
“呃……”蘇木無話可說。
李大儒與錢士高對視一眼,同時萌生去意。
錢士高道:“事情已經告知你了,希望你早下決斷,我也告辭了。”
“我也告辭!”李大儒也慌張跟隨。
蘇木手一抬,“我送送幾位!”
趙慈恩走的很急,並沒有給蘇木送他的機會,等他出了宅門,坐上自己的專車之後,車後座的中年人,便問道:“如何?”
“差一點兒著了他們三個人的道。”趙慈恩幾乎咬牙說道。
中年人一驚,“怎麽回事?”
趙慈恩道:“他們三個人已經串通好,想要在結界內擊斃蘇木,最後嫁禍於我,結果誰也沒想到,蘇木的結界內,居然有陣法反噬的技能,動用靈力者,將被結界轉移靈氣,姓蘇的王八蛋,把一身靈氣,全轉到一匹馬身上去了。”
“什麽?”中年人再次一驚。
趙慈恩道:“幸虧今天沒有成功,真要成功,武協話事人出關,我就是第一個死的,活該他們丟了原始火種,該!”
中年人道:“要不要回燕京,將此事告知老祖宗?”
“不用了!”趙慈恩搖搖頭,“這蘇木雖然年輕,但他可不傻,鬼精鬼精的,他們三個老狐狸,未必能坑得了他。”
中年人又道:“姓孫的已經動了手,蘇木不準備把人拿下?”
“拿下?”趙慈恩搖頭道:“他還吃不下,這小子有走一步看兩步的本事,肯定不會在自己家對他們動手,但背地裡,可就說不準了。”
中年人沉默。
趙慈恩又道:“而且,今天這麽一看,我發現就算那三家的原始火種不是他偷的,也跟他脫不開乾系!”
“你有證據?”中年人問道。
趙慈恩搖搖頭,“直覺!”
……
李大儒、錢士高與孫晉松離開薑氏祖宅後,分別鑽進了自己的車,分三個方向離開後,最終都聚集到了西北角。
垃圾山、錢家別墅。
此刻,別墅大廳內,只有他們三個人,其他人全被他們趕到了山下。
孫晉松長長吸了口氣,活動了一下筋骨,出拳試了兩下,道:“沒事了,恢復過來了。”
李大儒道:“留在薑家祖宅上的結界,會不會是薑百忍所留?在這小子沒成為超凡者之前,跟薑百忍可有不少交集!”
錢士高取出一瓶紅酒,拿出三個高腳杯,回到座椅上,淡淡道:“我就說這個方法不好,你們兩個非要嘗試一下,結果怎麽樣?”
孫晉松道:“難道就讓他繼續做江南的武協行走?這是第九位!當年姓景的神算的預言,你們都忘記了嗎?四大家族,將因他而滅!”
“呵呵!”錢士高倒了半杯,推給孫晉松,道:“要我說,孫家小娃娃孫盛,更可疑啊!滅我錢家之人,怕逃不出他之手。”
“現在我們可是同一戰線!”孫晉松提醒道。
錢士高又道:“其實,我們爭搶那個名頭,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李大儒道:“此話怎講?”
錢士高道:“我們不僅不應該阻止他掌握江南武協,更應該支持他。”
“你瘋了嗎?”孫晉松反問道。
錢士高笑道:“今天的事情,沒給你提個醒嗎?我們只要支持了他,等他最後接收成果的時候,截胡就行了嘛!”
“截胡?”李大儒與孫晉松立即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