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悲微微一笑,看向蘇木,道:“蘇師弟,你看自然界是允許永生存在的,人作為最先掌握冥想的人,有一天走出低谷,成為你我口中的神,真的不可能嗎?”
蘇木回答不了,因為在學校的時候,他接受的都是當前教育下,所灌輸給他的知識。
以他現在的知識,不能接受‘神’這個物種。
但隨著身份的特殊化,接觸太多超凡者、異能者後,他知道世界的真實面目,正在為他打開神秘的一角,
只能說,未來可期!
因為現在世界所處的時間節點,太奇怪了,各種科學家理論中才有的東西,漸漸浮出水面。
普通人或許還接觸不到,但他們身為超凡者、異能者,已經開始在重新認識這個陌生的世界。
玄悲看蘇木陷入沉思,便繼續問趙紫煙,道:“八六年的國外,曾有一座核電站發生過爆炸,有這事兒吧?”
趙紫煙看了看蘇木,不知道玄悲突然問這個什麽意思,便開口道:“是,切爾諾貝利。”
玄悲道:“老衲曾在新聞中看到,說是人類想要重新在那個地方生存,至少要兩萬年之後?”
趙紫煙點頭。
玄悲道:“為什麽?”
趙紫煙苦笑道:“大師,您剛才不就說出原因了吧,核電站爆炸了啊,核汙染了,人是不能適應那樣的極端環境的。”
蘇木也好奇,這玄悲看新聞,居然還挺關心汙染問題啊,這跟現在討論的神,有神馬關系?
“為什麽不能適應那樣的極端環境?”玄悲問了一句後,看兩人表情古怪,便又道:“我現在可是聽說,那裡反而成了動物的天堂,很多的動物可以在那裡生存的很好。”
蘇木以前沒怎麽關注過這個,所以扭頭問趙紫煙,“是這樣嗎?”
趙紫煙點頭道:“是的,那裡的狼、狗、野豬、鳥,都能活的很好,對於核輻射的影響,已經可以適應下來了。”
“真的?”蘇木倒是有些吃驚。
一個據說要兩萬年後人才可以生存的地方,僅僅過三十余年,動物便可以生存?
要知道他們可是沒有人類的智慧,沒有人類的技術手段改進的啊,怎麽就適應了核汙染那麽嚴重的環境的?
玄悲道:“這個核輻射,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能影響到兩萬年以後?”
趙紫煙道:“有一種物質叫做鈾!它的半衰期非常長,以當時爆炸後核燃料來計算,差不多要兩萬年之後,才會停止。”
玄悲道:“科學這玩意兒,老衲怎麽就聽不懂呢?啥叫半衰期?”
趙紫煙無語,心說你就研究你的宗教就行了,你打聽這些幹什麽啊?
蘇木在一邊道:“中醫中有一種治病的方法,叫做砭石治療法。是將一種石頭,加熱之後,用特定的手法,對人體病灶部位,進行刮、點、摩、擦、拍等,以達到治病的效果,通常治療一些風、寒、濕邪引起的疾病,這砭石,在加熱之前效果不好,但加熱之後,通過這些特殊手法,便會有大用,她說的半衰期,就相當於把這個石頭加熱了,石頭會冷卻,核燃料也會冷卻,但冷卻的時間太長了,因為這種物質,本身就不是在常規環境中存在的,是被提煉出來的。”
玄悲若有所思。
蘇木繼續道:“就是能量的一種轉移,石頭轉移熱量只需要半個小時,而核燃料需要以年為單位,而且還是萬年為單位,就是這麽一回事兒。”
趙紫煙偷看了蘇木一眼,倒是有些佩服。
一般人只會專業的回答什麽叫半衰期,但講給普通人聽,不太好理解。
可是蘇木以中醫治病去講,不僅能講得透徹,還能讓人眼前一亮,這的確需要點水平。
“那為什麽動物,就能在它冷卻的時候,呆在它附近,而人類不行?”玄悲問道。
蘇木道:“這一點她應該知道。”
趙紫煙點頭承認,“是的,這些動物可以很好地在那裡生存,除了沒有人類的乾預以外,最新研究顯示,生活在那裡的動物,從他們的血液化驗顯示,它們的身體,在經過幾代繁衍之後,自己身體就可以製造一種抗氧化劑,保護自己不受汙染,與其說他們僥幸活了下來,不如說是身體自然演化的結果。”
“抗氧化劑?那是什麽東西?”玄悲又問。
趙紫煙‘呃’了一下,扭頭看著蘇木求救,她實在搞不懂,這老和尚怎麽對科學這麽感興趣啊?
蘇木看了眼趙紫煙,扭頭對玄悲道:“就好像我們兩個打架……”
玄悲道:“不是師兄瞧不起你,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蘇木:“……”
趙紫煙撲哧一樂,他似乎看見蘇木被懟,心情就很好,平時可都是蘇木欺負她。
蘇木黑著臉道:“我是說比如。”
“比如你也打不過我!”玄悲一臉的自信,看了眼蘇木,道:“別看你師兄都快八十了!”
噗次……
蘇木感覺自己胸口中了一刀,這老和尚怎麽這麽愛補刀啊?平時沒少玩遊戲吧?
蘇木敗了,黑著臉不再開口。
趙紫煙在一邊改換比喻對象,道:“就好像我跟蘇木打架,他一拳就能將我的身體打穿,但我剛好覺醒了無敵金身,我的身體就會出現一層金色的光,擋住他的拳頭,這其實就是一種抗氧化劑!核汙染就像打在那些動物身上的防護罩上,減輕了傷害,自然就能適應核汙染後的環境。”
玄悲讚道:“蘇師弟,你這個女朋友,與你很般配嘛!”
趙紫煙臉紅了,趕緊喝茶掩飾。
蘇木則黑著臉道:“倒也是!她說話就跟老母豬戴胸罩似的。”
“怎麽講?”趙紫煙問。
“一套一套的!”
趙紫煙聽了之後,有些懵,反應過來後,便叫道:“你才豬呢!你是公豬!”
蘇木聳肩道:“就是個比喻,你看你,怎麽急眼了?”
玄悲在對面坐著,看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懟的漂亮,捂著胸口,懊惱道:“終究是我這個老單身狗,一個人扛下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