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與白冰分別後,稍微一打聽,就找到了市第三人民醫院。
韓慶東被余國清調查,那鐵定是翻不了案的。
光是白冰給自己的那個U盤上,就有韓慶東不少黑料。
再加上有專案組,調查江南大橋的黑幕,韓慶東除非翻身成為武道世家,否則再無出來的可能。
很可惜,他們連擁有基因芯片的資格,都不夠,更不要提武道世家!
蘇木現在要清算他與韓元啟之間的恩怨。
韓氏父子跳了這麽久,也是時候,得到應得的報應了。
蘇木到了市第三人民醫院,在韓元啟的病房內,並沒有看到韓本人。
他找來護士一問,才知道韓元啟今天,居然出院了,就在剛剛。
蘇木略一沉眉,就再次驅車前往韓元啟的家中。
對於韓元啟家,蘇木早就調查過,所以不存在找不到的可能。
天水區,富陽別墅群。
這裡是江南市,許多有錢人的理想居所,環境清幽,別具一格。
十五號別墅內。
韓元啟正在緊急收拾衣物,慌亂之間,碰到了一個掛在牆壁上的銅燈。
“哎喲!我草!”韓元啟惱怒之下,拿起身邊一個水杯,狠狠地砸在了銅燈上。
“連你也踏馬跟老子作對?”韓元啟指著銅燈吼了一句。
正要轉身,那銅燈中傳來了一個聲音,“元啟?”
韓元啟嚇了一跳,後退不急,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誰?誰特麽說話?”
“我是韓功!”銅燈中的聲音響起。
“韓……功?”韓元啟嚇了一跳,“哥?你不是早就死……不,你不是失蹤了嗎?你在哪兒?”
“去把爸爸叫來,我有話要說。”銅燈內再次傳出聲音。
韓元啟整個人都嚇懵了,他見過高科技的玩意兒,但韓功的聲音,怎麽從一個不通電的銅燈裡發出來了?
匪夷所思!
韓元啟鎮定後,道:“哥,爸出事了。”
“出了什麽事兒?”
韓元啟對這個沒有見過的哥哥,此時有種難以言說的好感。
他道:“爸被關起來了,這一回事情鬧的比較大,可能出不……”
不等韓元啟把話說完,韓元啟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號碼只有三個數,這讓韓元啟又嚇一跳。
韓元啟先接起電話,慌張道:“找、找誰?什麽?什麽時候?”
銅燈內韓功的聲音響起,“元啟,又怎麽了?”
韓元啟道:“哥,爸他……他在看守所,自……自殺了!”
“什麽?”銅燈嗡嗡作響,仿佛內部有東西,在衝撞銅燈一般。
“為什麽會這樣?”韓功的聲音變得極其陰冷。
韓元啟把前因後果大概說了一遍,道:“哥,都是那個姓蘇的混蛋搞的事情啊,韓家……完了。”
銅燈內韓功的聲音:“蘇木?!我韓功……與你不共戴天!”
韓元啟道:“哥,你這是在哪兒啊?你是怎麽把聲音,通過這個銅燈傳出來的?”
“我……”
砰砰砰!
不等韓功說話,別墅的大門,傳來了三聲巨響,緊接著‘咣’一聲巨響,別墅的大門被踹開。
那麽厚重的防盜門,居然被人破門而入?
“誰?”韓功的聲音,從銅燈內傳出時,聲音小了許多。
韓元啟道:“我出去看看。”說完直接跑出自己的房間。
“別離開,我時間不多……元啟?元啟?”
韓元啟站在二樓客廳上方走廊,看到別墅門口站著的身影時,嚇得褲子都尿濕了。
“是你?”韓元啟見來人是蘇木,手腳一陣冰涼。
蘇木緩步走入別墅內,四下打量著道:“這是打算跑路了吧?”
韓元啟不跟蘇木二話,直接奔回房間,一邊鎖上房門,一邊對著銅燈道:“哥,完了完了,姓蘇的找到家門裡了。”
“元……”
銅燈震動過後,恢復平靜,韓元啟仿佛經歷了一場幻覺。
“哥?”韓元啟見銅燈內沒有聲音,喊了一聲。
砰!
用後背擋著房門的韓元啟,跟著門板一起飛了起來,接連散了一地碎屑。
韓元啟想從地上爬起來,但他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蘇木在房間裡找了個椅子坐下,淡淡看著韓元啟,道:“我們的恩怨,應該做一個了結了。”
韓元啟趴在地上,用憤懣的目光,瞪著蘇木,“你這種農村出來的窮逼,居然也有鹹魚翻身的一天,我不服!”
蘇木抻了抻衣角,淡淡道:“你服不服,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必須死。”
韓元啟道:“你敢殺我?”
蘇木不解地看著韓元啟,不明白他哪兒來的這種自信。
韓元啟道:“你雖鹹魚翻身,但你終究不是天生的超凡,你殺我,就不怕王法嗎?”
蘇木道:“真是笑話,像你這樣的人,居然還有臉提王法。吳小麗是怎麽死的?”
韓元啟一怔,說不出話來。
蘇木道:“連你都可以漠視王法,你居然質疑我,你不覺得可笑嗎?”
韓元啟鼓足了勇氣,突然爬起來,朝著蘇木跪下,“我錯了,蘇木,我錯了,我給你磕頭賠罪,求你饒我一命吧!”
蘇木冷冷道:“自殺吧,這是我能給你的最大寬容。”
韓元啟一邊往後撤,一邊道:“不,我還不想死,你去死吧!”
說著,韓元啟退開幾步距離後,手中多了一柄手槍。
他用手槍指著蘇木,哈哈笑道:“沒想到吧?你裝逼裝過頭了,敢這麽殺到我家,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了,是吧?”
蘇木淡淡盯著韓元啟,搖搖頭,“五步以外,槍快,五步以內,你猜誰快?”
韓元啟吼道:“去死吧!”
他開槍的同時,仿佛看見眼前一花,那坐在椅子上,一臉淡然的蘇木,真的好像是憑空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似的。
兩人之間,只有一步之遙。
韓元啟再看自己手中的槍,撞針已經消失不見,槍成了一個擺設。
蘇木淡淡道:“自殺,是我對你最大的寬容,否則,你將生不如死。”
韓元啟整個人已經崩潰。
在蘇木面前,他再也生不出一點兒反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