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峰再次伸出中指。
曹衛言不理苗峰鄙視,認真道:“這是祖上定的規矩,不能破。”
蘇木問道:“你不是說,流傳下來的發丘天印,百不存一嗎?那豈不是你以後,都自絕於盜墓者行列了?”
曹衛言低垂下頭,給自己倒了杯茶,歎道:“可不是麽?我也正為這事兒發愁呢。”
蘇木道:“你找那個乞丐,就是為了尋一塊發丘天印?”
曹衛言點頭道:“不錯。”
蘇木有點兒鬱悶,好不容易找到了攝魂鈴如何使用的線索,卻又要失望了。
曹衛言盯著蘇木,卻眼中滿是憧憬道:“不過,聽景大師的意思,我的發丘天印,恐怕要著落在蘇先生的身上了。”
“我?”蘇木搖頭,“我才是頭一次聽說,我怎麽可能……”
曹衛言道:“我相信景大師。”
蘇木‘呃’了一下,歎了口氣,他是真的想不通。
曹衛言又道:“蘇先生,你找景大師,又是為了什麽事兒啊?”
蘇木正要開口,苗小離已經道:“打聽冥想領域的事情,姓景的乞丐,處處透著神秘,應該知道的很多吧?”
曹衛言道:“是這樣嗎?”
蘇木點頭。
曹衛言道:“那關於冥想領域,蘇先生想知道什麽,不如問我啊?”
“問你?”蘇木詫異道。
曹衛言道:“關於冥想領域,我知道的也不少哦,我有一位親戚,可是永生計劃的參與者,冥想領域、基因芯片,我知道的不算少。”
苗峰一怔,“老曹,吹什麽牛啊?”
曹衛言瞪了苗峰一眼,“別的不敢說,但這件事情,你們問,我知無不言。”
苗峰與苗小離同時扭頭望著蘇木,一幅你快問的樣子。
蘇木想了想,就道:“意識能夠進入冥想領域,是什麽原理?”
曹衛言一拍大腿,“我就說嘛,你可算是問對人了,我知道。”
三人一驚,頓時坐直了身體。
曹衛言抿了口茶水,嗯了半天,才道:“據我那個親戚說,冥想就是大腦的覺醒,冥想領域是一個精神領地,他屬於全人類。曾有西藏的修行者,進入深度冥想狀態時,擴散出了強烈的伽馬腦電波,人的腦電波按頻率分為三種,一種叫貝塔波,一種叫伽馬波,還有一種叫阿爾法波。總之,這是外國人發明的玩意兒,那種叫伽馬波的腦電波,可以改變基因表達。”
苗峰聞言,搖搖頭表示不信。
蘇木點點頭道:“他說這些,還真是這麽回事。現代醫學在治療癌症時,在用藥無效的情況下,的確有冥想療法。”
苗小離也道:“不錯,安慰劑,其實就是一種自我暗示治療,但它真的有用。最新的醫療刊物中,的確有過這種說法,冥想可以改變基因表達。”
曹衛言道:“在這方面,我是不敢說假話的。”
蘇木則問道:“意識與大腦,到底是什麽關系?”
曹衛言聽得眉頭皺了一下,他想了半天,才道:“這個問題,他好像說過,我記得他曾說,從越來越多的研究顯示,意識是牢固依存於大腦的這一點外,人類若想搞清楚大腦和意識之間的真正關系,預計還需要三百五十年的時間,甚至更長。”
苗峰道:“你這不等於白說了麽?”
曹衛言道:“這可不是白說,這是給找到它們之間的關系,確定了一個方向,這對科學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行吧,反正到時候,咱們都死了,死無對證!”苗峰懶得反駁。
曹衛言繼續道:“意識是可以被訓練的,只是掌握這個方法,不太容易。”
蘇木問道:“怎麽說?”
“宗教中的信仰,就是一種訓練方法,最接近科學的是佛教,聽說他們都有自己的冥想方法,通過冥想,就可以訓練意識。”曹衛言信誓旦旦地說道。
這一點,蘇木完全可以證實。
在得到田素素給的冥想法時,蘇木整個人仿佛是陷入了頓悟中似的。
精神力爆漲了一大截,順帶著連自己的感知能力,都提升了很多。
這也是蘇木敢於此刻,在大街上來回行走,而不怕隱身人的重要原因。
精神力高度集中,發生在周圍的風吹草動,都能清晰捕捉。
以隱身人爆發出來的手段來看,他也還在適應當中。
曹衛言道:“聽說,最近武道圈子裡,有人出售冥想方法,而且還是一位大宗師的冥想法,簡直顛覆人的三觀啊!”
蘇木板著臉,問道:“怎麽就顛覆三觀了?”
曹衛言道:“冥想法是訓練自己大腦的特殊方法,把訓練自己大腦的方法,告訴給別人,這不就相當於告訴別人,自己的軟肋了嗎?”
蘇木聽後,臉都黑了。
當初,他的確沒想那麽遠,還好只是出售了七十五個字。
不過,對四大家族,出售的多了二十五個字,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薑百忍。
苗峰嘴巴大張,指著蘇木,對曹衛言道:“那個顛覆你三觀的人,遠在天邊……”
曹衛言一愣,瞪大了眼,“不會是你吧?”
苗峰與苗小離同時看向了蘇木。
蘇木無語,但卻無可奈何。
曹衛言剛要發笑,但下一秒就道:“蘇先生……是你?”
“是我!”蘇木老實點頭。
曹衛言下一秒,撲通一聲就朝著蘇木跪下了,抱住了蘇木的大腿,“蘇先生,把那冥想法也賣我一份吧?”
蘇木嚇了一跳,姓曹的是不是吃錯藥啦?
剛才還說顛覆他的三觀呢,這會兒自己的節操,怎麽都掉地上了?
苗峰與苗小離盯著曹衛言下跪,下巴差一點跌個粉碎。
三觀再不正的人,也有逃不了‘真香’定律啊!
蘇木道:“你起來。”
曹衛言跪在地上,抱著蘇木的大腿,哭嚎道:“蘇先生,求您把那份冥想法,賣我一份吧,老曹我,來生給你當牛做馬,還你這份恩情。”
蘇木一把扶起了曹衛言,“別這樣,搞得跟我睡了你閨女似的,你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