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徐文青和白人史密斯趕緊圍了過來。
長發男子指著棺材底部,肯定道:“果然跟我猜的沒錯,這出路就在下面。”
說完。
長發男子拿出匕首,扎了下去,這麽一拉一推。
棺材底部的木板果然被推動,
一條地道暴露了出來,
徐徐涼風魚貫而出。
徐文青激動道:“老大不愧是老大!”
白人史密斯也是豎起了大拇指,“老大牛逼666!”
長發男子翻身跳進朱砂紅棺中,看了一眼老白的慘況,大聲喊道:“老白,我們找到路了,快撤!”
強化後的老白依舊不是貓臉血屍的對手。
雙方根本沒有一點可比性,
老白被單方面的碾壓,不僅如此,貓臉血屍壓根沒將他放在心上,
這就像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貓臉血屍一直在逗弄他,不急著殺死他。
最後一次。
老白被重重摔在地上,他聽到了長發男子的叫喚。
剛一抬起頭,面對的就是貓臉血屍的戲謔一笑。
貓臉血屍一腳踩在他的背上,緩緩咧開了嘴巴,兩排如同鋸子一般的密集尖牙完全裸露出來。
“老大快跑!”
老白雙手抓著拂塵,將其纏在了貓臉女屍的腰上,撕心裂肺地喊道。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貓臉血屍的嘴巴張到無限大,到最後直接一口吞了老白的腦袋!
他脖子的斷口處異常平滑。
“噗嗤!”
血液飆飛,染紅了整面牆。
“不!”長發男子瞪大了眼睛,雙眼通紅,嘶吼道。
徐文青用力推了他一把,急吼吼道:“快跑啊,不然老白就白死了!”
“法克,它要過來了!”白人史密斯慌亂道。
長發男子恨恨地扭過頭去,跳進了地道之中。
徐文青和白人史密斯緊隨其後。
“噗嗤!”
貓臉血屍輕松崩開了纏在腰上的拂塵,縱身一躍,像是隻貓一樣坐立在了棺材的邊沿。
它看著還沒有合上的地道入口,嘴角勾起了一抹戲謔的笑容。
……
正閉著眼睛靠牆假寐的張子陵仿佛感覺到了什麽,頓時睜開了眼睛。
似有所感。
他抬起頭看向了頂部。
什麽都沒有。
林依依站在一旁問道:“怎麽了?”
張子陵沒有說話。
他感覺血屍在離自己越來越近。
記得在下地道之前,蓋板是已經被合上了的。
以貓臉血屍的智商就算是發現也需要一定時間。
心裡暗自搖了搖頭,張子陵沒有多想。
這時,
老鷹等人終於玩夠上岸。
他們裝了好幾瓶滿滿的水,當做儲備。
老鷹走到張子陵面前,舉起一個水瓶,嘿嘿笑道:“看,這是什麽!”
張子陵抬眸看去,瓶子裡裝著的盡是些是小魚苗。
他裝了滿滿一瓶。
林依依說道:“這些小魚苗不是在河邊最常見的那種麽?”
老鷹點了點頭道:“這種小魚苗是可以直接生吃的,不用害怕寄生蟲什麽的,可乾淨了。”
“嗯,我在野外生存的課上有學到過。”
林依依接過水瓶,無人機對著拍攝了一會兒。
老鷹拿回瓶子,擰開瓶蓋,將小魚苗倒在手掌上,毫不猶豫就塞了一大口。
他一臉滿足地點了點頭道:“挺好吃的!”
“給我們來點!”
其他人都圍了上來。
趙文山坐了過來,看向張子陵說道:“張小哥,這墓要是一直運作,我們會不會永遠也找不到出口?”
張子陵淡淡道:“多年前進來的盜墓賊,還不知道去了哪裡,找到他們,說不定就能找到他們當年留下的盜洞。”
趙文山笑道:“張小哥,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因為戰國墓一直都在運作,長發男子他們走的路和張子陵等人所走過的大相徑庭。
就是想要遇上也需要一個契機。
張子陵在思考一個問題。
現在扮演‘黑面神’的相似度,已經很久沒有反應了。
還有人氣值也是沒有增加。
似乎是陷入了某種瓶頸。
張子陵能夠感覺到,只有打破這個瓶頸,才能繼續提升。
“張子陵,吃魚。”
林依依手捧著十幾隻小魚苗湊了過來。
張子陵面無表情。
“來,張小哥,這魚可好吃了,嘗嘗看。”
老鷹也湊了過來。
張子陵點了點頭,將他手中的魚苗接過。
林依依氣鼓鼓道:“張子陵,你這是赤裸裸的區別對待!”
張子陵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仰頭將小魚苗塞進嘴裡,細細咀嚼。
在這地方。
能補充食物都是非常難得的。
有這些小魚苗已經吃已經是很不錯了。
見張子陵沒搭理自己,林依依就更氣了。
直播間的觀眾笑作一團。
【張小哥:依依的魚我不吃,哎,就是玩,老鷹的魚我就吃!】
【魚?拿來吧你!】
【哈哈哈,實錘了,張小哥鋼鐵直男一個!】
【張小哥你不要這樣啊,這會讓我們CP粉感到絕望的!】
【乾(喪)得(心)漂(病)亮(狂)!】
【哈哈哈,依依的自尊心瞬間受到打擊了,堂堂一個大美女,竟然被老鷹給比下去了!】
【歐該死!我似乎聞到了哲學的氣息!】
林依依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直播間都是調侃自己的彈幕,氣得頭上冒煙。
“死木頭,笨木頭。”
林依依在心裡暗暗罵著某人。
眾人在原地休息,才坐下一會兒,就感覺到一股倦意席卷上來,忍不住沉沉睡了過去。
林依依一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困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學著某人靠牆睡覺,但腦袋枕著生硬的牆壁非常不舒服,無論嘗試過幾次她都沒辦法習慣。
於是乎,
睡著睡著,身子就忍不住倒向某人。
她的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是裝睡的!
只有這樣,林依依才能堂而皇之的靠在某人身上。
張子陵似乎察覺到了,他瞥了林依依一眼,隨後趕緊往右邊挪了挪屁股。
噗通!
林依依腦袋磕在了地上,疼的她原地跳了起來。
她捂著腦袋,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摸一摸似乎還鼓起了一個小包。
再看向張子陵,某人只是眨了眨眼睛,一副‘不關我事’的表情。
“哼。”
林依依生氣地哼了一聲,重新坐下,靠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