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哲到現在也不明白,自己這是哪兒中了招。
眼睜睜看著槍被奪走,無能為力。
這意味著失去了唯一的希望。
手腳無力的他根本沒有掙扎之力。
林依依有些緊張和害怕。
雖然說這是預料之中的,但是沒想到這三個人會拿出槍。
看了一眼張子陵。
這家夥臉上沒有絲毫驚慌之色。
張子陵戴著兜帽,之前話也不多,存在感不足。
司機三人並沒有太過關注他。
“現在怎麽辦。”
林依依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張子陵沒有說話。
依舊面無表情。
見此情況。
林依依便將心放到了肚子裡。
張子陵這樣,那就說明他有把握。
“現在,都給我老實點,站成一排!”
司機像是變了個人一般,卸下了那張憨厚的面具,變得極為凶惡。
眾人沒有動作,都被嚇傻了。
就連是最年長的趙文山也慌了神。
司機拿起手槍對準天上開了一槍。
砰!
“啊啊啊。”
眾人害怕的尖叫。
趕緊站成了一排。
眾人畢竟都是些考古學家,哪兒見過這樣的陣仗。
一個個被嚇得手腳發軟。
沒有一點抵抗的念頭。
【媽呀,真的開槍了!】
【這司機偽裝的真像啊,要不是張小哥說過,我都要被他騙過去!】
【快報警吧!】
【我已經報警了,都別慌,還有張小哥在呢!】
【張小哥都說了這司機是壞人!他們就是不信,現在好了吧,被人拿槍抵著頭!】
【那個司馬哲也真是廢啊,他是怎麽當上的隊長,連這點警惕性都沒有!】
【看胡揚名那慫包的樣子,連一句話都不敢說,腿都發抖了!】
【真希望那司機開槍把這兩個人給斃了!】
“我知道你是當兵的,還能配槍出來呢,什麽兵種啊。”
司機笑呵呵看向司馬哲。
這司馬哲也不知是不是平日囂張慣了,這時候還梗著脖子道。
“老子是特種兵,有種的,你跟我單挑,就算老子現在狀態不好也能輕松放倒你!”
戰狼小隊幾個隊員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憋著一肚子火。
這個隊長真是蠢到極點了。
他們這些人一路都在防備著司機三人。
這其中都是因為司馬哲在旁邊攪局。
就連牛奶也是他逼著眾人喝下去的。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司馬哲要不是家裡有關系,憑著這種頭腦怎麽可能當得上戰狼小隊的隊長!
“哎喲呵,特種兵啊,好牛哦。”
“你特麽的煞筆!”
司機臉色一變,猛地一記耳光扇在了司馬哲的臉上。
“你敢打我!”
司馬哲憤怒地想要掙扎。
司機直接拿手槍往他額頭上一頂。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著他。
司馬哲咽了口口水,終於知道害怕了。
“就你?特種兵?”
“不堪一擊!”
“家裡有關系吧,不然就你這樣的煞筆也能當上特種兵?”
司機極具侮辱性地像是打狗一樣,不停拍著司馬哲的臉。
啪啪作響。
司馬哲滿臉漲紅,屁都不敢放一個。
“不光他是煞筆,你們這裡的,除了那小哥和那美女,其余的是煞筆!”
司機指了指站在前面默不作聲的張子陵二人。
“他們都是煞筆,你們兩個是正常人。”
“你說說,人家小哥都已經說了,我不是好人,不要坐我的車,你們偏偏不聽。”
“尤其是這家夥,一路上在我耳邊逼逼叨叨,一口一個大哥,叫的老子耳朵都起繭了!”
司機用力擰著胡揚名的耳朵,轉了一百八十度。
後者像是殺豬一般嗷嗷叫著。
雖然很不厚道,但是林依依此刻真的很想笑。
她在努力憋住。
實在憋不住了就看一眼張子陵。
冷冰冰的。
嗯。
瞬間不笑了。
真解氣啊!
“大哥我錯了,你別打我。”
“大哥你放我走吧,我家裡有錢!我讓我爸給你錢。”
司機一臉猙獰。
“閉嘴。”
“這是你們自己上的車,自尋死路,怪不得我。”
留下那兩個精瘦的漢子負責看守眾人。
司機走到張子陵挖好的盜洞前,哈哈大笑道。
“謝謝你們幫我找到了大墓,連盜洞都給我挖好了。”
“這盜洞打的真是專業。”
“其實從看見你們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們是來找墓的,背著背包,帶著洛陽鏟,測量儀器。”
“最近紫城開發區那邊連續出了兩三座古墓,在古墓沒被發掘出來之前,我就碰上了不少盜墓賊,只是那會兒沒意識到盜墓那麽賺錢。”
“我故意拉你們上車,跟著你們,就是想要借助你們來幫我找到墓的位置,沒想到你們還真是蠢的可以,竟然還真幫我找出來了。”
“所以說,罵你們是煞筆真的沒錯!”
眾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
如果早聽張子陵的話,那不就沒有現在的事情了麽。
司機罵的果真沒錯!
司機罵的起勁,一腳踹在胡揚名的肚子上。
“啊!”
後者痛苦地跪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
司機一臉‘歉意’道:“不好意思啊,罵興奮了。”
胡揚名痛苦地說道:“沒沒關系。”
“呀?你是真煞筆啊。”
司機恍然大悟。
他緩緩將目光看向張子陵,走到了他的面前。
“小哥,你是聰明人,我想知道,你是怎麽看出來我有問題的?”
張子陵面無表情道:“右手食指老繭。”
司機驚訝道:“你這觀察的真細致!”
司馬哲下意識地看向司機的右手食指,瞬間明白了一切。
他很懊惱為什麽自己沒注意到。
他的右手食指有繭,早該知道的。
右手食指有繭,這一類的人都是玩槍的,所以身為特種兵的他也有。
“張小哥你是聰明人,但是這些人都是煞筆,他們不聽你的話,如果他們乖乖聽你的話,又怎麽會遇上我這個壞人呢。”
司機頗為欣賞張子陵。
“嗚嗚嗚,我們應該聽張子陵的話!”
“我們知道錯了!”
“我好後悔,後悔為什麽不聽他的話,現在好了吧,嗚嗚嗚。”
徐玲二女畢竟是女生,心裡脆弱,哇哇大哭。
那些個考古教授大感後悔,一個個老淚縱橫。
悔的連腸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