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無人道的折磨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
司馬哲喊的喉嚨都啞了。
不過他背上的吸血蟲已經都被烤死,整個後背散發著一陣陣肉被烤焦的臭味。
老鷹等人緩緩站起身來。
司馬哲已經表情呆滯地趴在地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就像是個木頭人般,眼神失去了光。
張子陵緩緩起身,將火機還了回去。
“他已經沒事了。”
他留下一句話,重新靠著牆壁坐下。
眾人看著司馬哲的慘狀,一個個表情複雜,心裡一陣膽寒。
林依依這時拿著無人機給司馬哲來了個全方位的特寫。
“現在大家可以看到,他的背部呢已經被燒的焦黑潰爛,目前可以定義到三度燒傷,皮膚表層已經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水泡。”
“燒傷的面積非常大,如果不植皮的話估計是不能恢復如初了。”
“咱們再看這些吸血蟲,這些蟲子已經被張子陵燒死了,牢牢掛在皮膚上,鋒利密集的口器將傷口縫合。”
“這傷估計沒有個一兩個月是不可能好了,而且在這段時間還不能穿衣服和碰水,嘖嘖,實在太慘了。”
林依依表示一臉同情,隨即將無人機的鏡頭懟著司馬哲的臉。
“現在請這位傷者講述一下自己的個人感受。”
司馬哲趴在地上,眼神呆滯,連張嘴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估計他此刻內心連殺了林依依的心都有了。
林依依此舉完全是在殺人誅心啊。
“額看來這傷者已經精疲力盡了,不適合再做采訪。”
林依依隨即表示理解,一副自己很善解人意的表情。
【噗哈哈哈,笑死我了!】
【依依姐你實在太筍了,哈哈哈哈!】
【明明那家夥很慘,但我就是忍不住想笑!】
【蝦仁豬心啊!】
【喪(乾)心(的)病(漂)狂(亮)!】
【依依姐絕對是故意的,人家都已經這幅慘狀了,還要強迫人家說個人感受,哈哈哈哈,實在太筍了!】
【依依姐你怎那麽可愛捏!】
【我懷疑你是故意的,但是我沒有證據!】
【看到這我就舒服了,這家夥一路上可沒少陰陽怪氣張小哥,我只能說這就是報應!】
【主播節目效果拉滿!】
【依依開始不當人了!實在太狗了!】
【司馬哲內心:mmp你沒看到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嗎,你還在拍我,求求你做個人吧!】
西南軍區的司令蔣振南看著這一幕,表情很難看。
“真是把我們西南軍區的臉都丟盡了,這下全網的觀眾都知道我們西南軍區的兵是什麽樣了!”
林依依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主播完全是為了讓大家更直觀的了解三度燒傷的嚴重性。”
“不過話說,如果用噴火槍的話會怎麽樣?”
趴在地上的司馬哲被嚇得一抖。
老鷹見狀,一臉無奈道:“依依姐,您就饒了這家夥吧,他已經夠慘了。”
林依依聳了聳肩,一臉無辜,不過也沒有在繼續殺人誅心了。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吃著壓縮餅乾喝著水,津津有味。
也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壓縮餅乾比原來更好吃了。
眾人靠牆而坐,指著司馬哲議論紛紛。
“這得多疼啊?”
“是我可能直接疼死過去!”
“這還只是剛開始,到了晚上更有的受的。”
“這種三度燒傷的疼痛在這幾天會一直折磨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
“我覺得夠嗆!”
“這樣的傷勢,我光是看的就一陣頭皮發麻!”
徐玲和白蒼蒼在旁邊緩緩坐下。
前者因為忍不住好奇,用手指戳了戳司馬哲的傷口。
一個水泡剛好被戳破。
“額!”
司馬哲疼的嗚咽一聲,瞪大了眼睛昏死過去。
眾人紛紛扭頭看向她。
徐玲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
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
眾人都累的靠牆而睡,一臉疲態。
只有司馬哲一個人可憐地只能趴在地上。
就他後背的那些傷,只要一碰到別的地方就會疼的死去活來。
只有趴在地上是對他最舒服的姿勢。
自己堂堂戰狼小隊隊長,沒想到如今卻淪落到這般淒慘的境地。
要是早知今日,司馬哲打死都不會再接這個任務。
心裡頭越想越憋屈。
兩行淚緩緩流淌,只能流淚,不能哭出聲。
只要一發出聲音,身體就會牽動後背的傷勢,司馬哲只能趴在地上跟個死人沒區別。
司馬哲獨自黯然流淚。
張子陵在一旁啃著壓縮餅乾,也不說話。
林依依一臉關心地問道。
“既然司馬哲身上的吸血蟲是被水猴子給染上去的,那你有沒有事?”
張子陵搖了搖頭。
這些吸血蟲平常都是寄生在水猴子身上,司馬哲被水猴子給牢牢鎖著,蟲子自然會跑到他身上去。
在水下,張子陵和水猴子交戰,看似你來我往。
其實都是張子陵在攻,水猴子在躲。
他並沒有給水猴子碰到自己的機會,也就不會染上吸血蟲。
聞言,林依依總算松了口氣。
她雙腿蜷縮起來,雙手抱著膝蓋,將臉貼在腿上。
“張子陵,你到底什麽來歷,真的只是個學生麽?”
張子陵微微看了她一眼,又扭過頭去,沒有說話。
林依依深知他脾性,也沒有見怪,而是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
“這座墓比我們當時在皇陵地宮要危險的多。”
“我們可是才剛剛深入沒多久,就遇到了那麽多危險,要是再往裡走還不知道會有什麽呢。”
“其實吧,我也不是怕,我就是不想給你添麻煩。”
“我的衣服都濕透了,又不能像你們男生一樣能直接脫。”
到最後,林依依自己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看得出她很疲累。
林依依睡的搖搖晃晃,像是習慣了在家裡睡,身子緩緩靠在了張子陵的肩膀上。
一臉笑意。
張子陵微微側過頭看著她,微長的頭髮半遮住眼睛,很快又移開視線。
“張小哥,我現在已經後悔了,早知道聽你的,就不該進這什麽血屍墓。”
“這座墓真的太危險了,我這輩子考古發掘無數,就沒經歷過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