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國的時候,這樣的練家子多的去了,年輕的時候打打殺殺,留下了一身的暗傷,但是卻沒錢沒藥,到了晚年下場就無比淒慘。
一走下樓梯,唐雲龍立刻感覺到眼前一亮,一個佔地有上千平方米的大客廳立刻出現在他眼前,整個大廳的牆壁都被貼上了保暖防滲的裝修材料,整個場地被程式集團裝潢的金碧輝煌,將近十米高的屋頂上,幾十個乳白色的大燈,整齊劃一的排列著,將整個大廳照得一片光明。
在最中間的位置上,一個巨大的四方擂台就矗立在那裡,那個擂台是用最堅硬的花崗岩組成的,台面上的顏色就像琉璃一樣,顯然是經過特殊的材料鋪上的,唐雲龍深吸了一口氣,隻感覺空氣很新鮮,顯然是經過特殊的氣流轉換系統在運作,時時刻刻都保證這裡的空氣十分新鮮,畢竟在比武的過程中,要是吸到了一口濁氣那可就必死無疑了。
在擂台的周圍的四個方位,都有幾十排的觀眾席,觀眾席上早已經坐滿了男女老少,穿的衣服更是千奇百怪,很顯然這些人絕對是非富即貴,身家不菲,有些人在親熱,有些人在喝酒,還有的人在調戲服務生,總之他們的眼神裡都透漏出赤.裸.裸的渴望。
很瘋狂。
跟著七師兄程家棋來到二樓的位置,一幫手持AK47的保鏢人員都認識程家棋,一看到程家棋,全部都神情恭敬,點頭問好,就連唐雲龍都沾了他的光,不時的有人向他問好,一時間弄得他都招教不過來。
剛一走進二樓的走廊,一個身材高大,披著長發,面色陰冷,臉色煞白,的中年人帶著一個看上去只有20歲左右的年輕人正從天字號包間走出來。
唐雲龍的感知很強,還沒用眼睛去看,一股陰冷的煞氣就衝灌進自己的口鼻裡,前面三步遠的那個中年人就像一條成了精的蟒蛇一樣,陰毒無比,就在此時前面的中年人好像也感受到了什麽,一抬頭,雙眼一睜,一雙紅色的妖瞳就憑空顯現,加上他的臉色發白,一點胡子都沒用,一眼看上去就像古代的妖精一樣,十分駭人。
“真是好濃的血腥味啊!沒想到在這個小小的藍沁園還能遇到這麽有趣的年輕人,你師父是誰?說不定他還是我的老朋友!”那個中年人立刻舉起了右手食指,直直的指向站在程家棋身後的唐雲龍,嘴裡陰燦燦的說道。
唐雲龍此時也抬起了頭,雙眼眯成了一條縫,眼中不時有精光閃過,身上的皮毛一起一伏,心和意也緊守心臟的位置,只要有異動,他就會爆發出最強的一擊。
這個眼神妖誕的中年人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就像遇到了洪水猛獸一樣,身體自然而然的就做出了反抗的準備。
程家棋一看氣氛不對,立刻就打了哈哈,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原來是北美大圈幫的賀長老大駕光臨,我這個東家居然都不知道,實在是有失禮儀,有失禮儀。”
賀長老也是個人精,眼前的這個程家棋可是個大人物,未婚妻是洪門客卿李長白的孫女,加上他又是振興武館的少館主,未來說不定就是程式家族掌權的大人物,所以他是絕對不能得罪的。
身穿一身唐裝的賀長老立刻也抱拳說道:“程師侄,好久不見了,這次我來貴寶地就是為了鍛煉一下我身後這位不成材的徒弟,也不是什麽大事,也就沒送上拜帖,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就在此時,賀長老身後的年輕人站了出來,也是雙手抱拳,看著程家棋和唐雲龍二人,語氣平靜的說道:“在下蔣風雷,北美大圈幫的,家師賀九幽,這次來到貴寶地,只是想和高手切磋,經歷生死,尋求突破,在這裡能碰到振興武館的少館主,真是十分榮幸。”
緊接著他話音一轉,看了看程家棋身後的唐雲龍問道:“不知道這麽兄台高姓大名,師承哪位高人?”
“在下魯南唐雲龍,家師是程式八卦的宗師溫洛陽,二位有何指教!”唐雲龍往前站了一步,和程家棋並立,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有些書生氣的年輕人。
賀九幽一聽,臉色微微一變,一雙妖誕的雙眼微微一眯,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只是點了點頭。
“哦!你就是溫老三的得意弟子唐雲龍,我聽說過你,兩個月以前,在公正街上扣瞎了震威武館柳白梭的一隻眼睛,接著又拆了震威武館的招牌,氣死了館主柳正龍,就連佛山的那頭惡虎都和你稱兄道弟,江湖上都傳,說你唐雲龍很有可能會成為第二個佛山黃飛鴻,本來我是不信的,今日一見,兄台果然是年輕俊傑,佩服佩服!”蔣風雷哈哈一笑,然後就伸出了右手。
“都是江湖傳聞,不足為信的!”唐雲龍搖了搖頭說道。
就在此時,唐雲龍也伸出了右手,“嗤拉!”兩個人一搭手,站在身邊的程家棋和賀九幽,同時感覺到腳下的地面猛然一顫,就好像發生了地震一樣。
二樓的通道裡,好好一層厚厚的羊毛地毯在兩人的腳下頃刻間四分五裂,發出一陣撕扯牛皮的悲鳴。
原來就在兩人握手的瞬間,蔣風雷和唐雲龍兩人同時暗勁勃發,腳下自然抓地取力,地上的羊毛地毯哪裡能承受如此強大的抓力,於是在瞬間被撕裂開來。
蔣風雷的右手光滑如玉,一絲的毛孔都找不到,顯然是經過特殊的練習方法經過長期的鍛煉形成的,就像是少林和尚釋小豹的絕技少林豹拳一樣,從一開始就得練習排山秘術,經過五六年的時間,才能小成。
兩個人一搭手,然後就松開了,並沒有做更多的較量,蔣風雷和唐雲龍的臉上絲毫沒有一絲慍色,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師父,我們走把!”蔣風雷也朝著程家棋抱了抱拳,就跟著師父賀九幽一起走下了二樓的樓梯,一轉眼就消失了。
“好厲害!”唐雲龍看著兩人一起消失在一樓的大廳裡,全身一松,嘴巴一張,一股乳白色的水蒸氣就噴吐出來,臉色有些蒼白,就像大病初愈一樣。
就在剛才和蔣風雷一搭手的瞬間,他就感覺到了蔣風雷右手上暗勁潛伏,於是也收縮心臟,放松右手上的毛孔,一股強力的暗勁也噴發而出,兩人同時勃發暗勁,唐雲龍隻感覺到手上一麻一酥,全身上下的毛孔頓時就有一種失控的感覺,特別是自己的手腕上,就像被針扎了一樣,顯然蔣風雷已經將右手上的暗勁練到了暗柔的境界,比自己還要高明。
“這是一個難得的好對手!”唐雲龍心裡想到。
兩個人一搭手,氣勢旗鼓相當,蔣風雷之所以匆匆忙忙的先走,也是受了暗傷,吃了小虧,自然不能在兩人面前露餡。
“雲龍師弟,怎麽樣,你沒事把?”程家棋也是暗勁大拳師,雖然沒有唐雲龍這麽強悍,但十幾米之內還是落葉可聞,剛才兩個人的暗中較勁,他自然是看在眼裡。
唐雲龍正在往右手上運行氣血,右手上的酸麻逐漸就消失了,不過臉上還是有些蒼白的說道:“七師兄不用擔心,那個蔣風雷手上的暗勁雖然強勁,但還傷不了我。”
“不過,那個賀九幽和蔣風雷是什麽來頭,我一報出師父的名頭,那個賀九幽就對我產生的殺意,顯然是跟我師父是有過節的。”唐雲龍問道。
程家棋一邊走一邊給唐雲龍解釋道:“那個賀九幽的父親原來是武當山太和宮的長老,後來因為練習了魔道功法導致性情大變,禍害了不少武當山下的年輕姑娘,溫師叔的父親當年也是太和宮的執法長老,於是就帶人一起出手殺了賀九幽的父親,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兩家也因此接了怨,由於當時戰亂頻繁,賀九幽的家族就趁著機會遠走海外,加入了北美的大圈幫,成了一方大鱷。”